「你知道我是誰嗎?」
「阿可,你有病啊!」
「難道你不曾懷疑我不是「可天成」嗎?」
「我認識你十幾年了,你有改過名嗎?」
「可是,你沒懷疑過我不是真的「可天成」。」
「你今天怪怪的。」
「你先聽我說一個故事。」
在二十五年前,有一個婦人生下一對雙胞胎,可是他特別喜歡哥哥,對弟弟卻是格外冷漠,甚至是到了厭惡的地步。
「都是她的兒子,為什有這樣的差別?何況他們長的一模一樣。」
那個問題,弟弟也一直想不通,雖然當時他只是嬰兒,不過那種差別的感覺卻是非常深刻,隨著年紀增加更是明顯,哥哥是要什麼有什麼,弟弟就像是一隻狗的被養著。
在這樣的成長背景中,兄弟有著迥然不同的性格,哥哥驕縱任性,弟弟內向孤僻,有幾次弟弟假扮哥哥想藉此得到一點關懷,可是都因為性格的差異而被識破。
到了六歲那年,哥哥去上學,弟弟則成天在公園附近和野狗玩,有一天,他遇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這個男人問他幾歲?他回答六歲,這男人問他名字?他回問什麼是名字?你媽怎麼叫你?他回答她叫我的時候都說:「嗯,吃飯。」這男人問他怎麼沒去上學,他說我媽不讓我去,這男人問他要不要學寫字,他直點頭。
後來這男人便當起了他老師,不只教他認字,還教他其他各種的知識,因為他很聰明,所以在八個月內,就把一般小學生六年應該學的全學了,此外他還會一些他們不懂的知識,那男人說要送他禮物後,就消失不見了,而他也沒有得到所謂的禮物。
因為認識字和懂許多事之後,他總算知道他們家的戶籍只有三個人,他的父母和他的哥哥,他根本就沒有被報戶口,她媽媽根本也沒幫他取名字。
但日子還是一樣的過,不同的是他變聰明了,聰明的超乎一般人的想像,他一樣經常假扮他哥哥,不只偷穿他哥的衣服,甚至開始模仿他哥的性格,有幾次,她媽媽也被騙了,他因此得到一些暫時的關愛,不過他的哥哥始終存在,所以最後他都會被識破。
到了七歲那年的春天,有一天他哥哥不想去上學,便叫他幫他去上課,於是他穿著哥哥的衣服去上課,哥哥則穿他的衣服去公園玩,就在那一天,他放學回家,他媽媽完全把他當成哥哥,而他哥哥則還沒回家,後來電視新聞便報導一則男童被分屍的消息。
她媽媽一看以為是弟弟,所以沒打算去認屍,在男童的屍體旁用血寫著禮物兩字。
從那一天起,弟弟便完全代替哥哥,在別人的眼中,他就是哥哥,連他的父母到死都還沒發現。
之後分屍的犯人被抓到了,原來就是教他寫字的男人,因為他連續殺人,所以報紙稱他是殺人魔,在他被處死的那天,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光明和黑暗是共存的,但我已將光明拿掉,而黑暗將獨自成長,沒有光明的照射,黑暗將永遠隱藏,直到你被它包圍的時候,你才能感覺到黑暗的恐懼。」
原來他送給弟弟的禮物,便是給他一個身份,這個禮物對弟弟來說真是太受用了。
「你聽完這個故事,你有什麼感覺?」
「難道你就是弟弟!」
「沒錯,「可天成」是我哥的名字?而我則沒有名字。」
「可是我認識的「可天成」就是你,其他人認識的「可天成」也是你,所以你就是「可天成」。」
「可是我知道我不是「可天成」啊!」
「也許那只是你的想像,其實你根本就不是雙胞胎。」
「其實我也有想過這個問題,這一切只是我小時候的幻想,不然怎麼可能有父母對雙胞胎一個疼愛,一個厭惡,不過我確實是有遇過那一個男人。」
「遇見那男人並不代表你是雙胞胎,對那男人而言,你們是同一個人,就像對我來說,你是「可天成」,「可天成」是你。」
「這麼說你是不相信了。」
「這太荒謬了,我怎麼可能會相信。」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這是什麼?」
「十八年前,我哥哥被分屍的新聞帶,你看清楚他的臉是不是和我小時候一樣。」
「哇!真的是一模一樣,難道你說的是真的。」
「沒錯!現在你相信我了吧!」
「嗯,這實在太有趣了,真正的「可天成」已經死了,可是每個人都以為他還活著,所以他等於沒死,而你活著,但每個人都以為你是「可天成」,所以真正的你等於死了,不過我認識的你是你,不會因為名字而有所改變。」
「嗯,我是不會有什麼改變,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嗎?」
「因為我們是朋友。」
這是阿可快速的朝他朋友揮刀,割破他的喉嚨。
「因為我要殺你,再告訴你一個祕密,將我哥分屍的是我,那個男人把他分屍的技巧都教給我了。」
「說不出話來很難受吧!你還有五分鐘可以看我表演如何分解你,你看這是你的拇指,這是你的耳朵,哈哈。」
還記得這句話嗎?「光明和黑暗是共存的,但我已將光明拿掉,而黑暗將獨自成長,沒有光明的照射,黑暗將永遠隱藏,直到你被它包圍的時候,你才能感覺到黑暗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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