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的承諾,都無法付出實現了,那些從指尖滑落的時間,我抓不回來。我要用什麼來回憶你,當時間消磨了你的表情,我要用什麼來回憶你。我忘不了你。』
隔天我們一大早就起來了,帶著湘綺走到海邊,那是有著細細白沙的海岸,我們脫下鞋子,細沙摩擦著腳底,就像踩在雲上,每一步都因為沙子的流動而有著不同的感覺,這就是小羽所說愛情的誕生地。
我跟湘綺慢慢的在沙灘上踱步。那天我跟小羽可不是這樣,我們像瘋了一樣的玩水。小羽穿著泳衣外面套著一件白色的T桖,很是好看,我們踩在沙灘上,在上面追逐,我把小羽丟進海裡玩鬧著,她停不住的笑意,感染著我,我也跟著不斷的笑,整個沙灘似乎都被我們的笑聲充滿,現在回想起來,一點點的快樂透過分享就能不斷的被我們放大。
(喔~!)我大聲的對著海面喊起來,就像要把我心中的快樂,藉著海洋傳給全世界。
「喔~!」小羽也學我大聲的喊起來。
「這樣喊一喊真的好開心喔!」小羽用手撥了撥頭髮,把被風吹亂的長髮理了理。
(對阿,你總是想太多,像這樣簡單的吼一吼,其實就能很快樂呢!)我伸手玩著小羽的頭髮,把她好不容易理好的頭髮再度打亂。然後拉著她坐了下來,看著遠方的夕陽漸漸落下。
「看著美麗的夕陽總覺得有點可惜!」小羽似乎很快就能進入自己的世界,忘了剛剛我們還在高興的大喊著。
(因為美景很快就會消失嗎?)我試著猜測小羽的思緒,同時躺在沙灘上把手當枕頭一樣枕在手上,看著天空一朵朵飄過的雲。
「對阿!剛剛還在的夕陽一下就不見了,只有在這種時候,人最容易感覺時間的流逝,也才容易學會珍惜。但是平常的我們總是很容易就淡忘了這回事,忘了停下腳步看看自己最珍惜的事物,自己最珍惜的人,所以許多的遺憾就是這樣造成的。」小羽有所感的說。
(那趕快讓我看看你,我不想有遺憾呢。)我開玩笑的對小羽說,爬了起來拉了拉她的手,不想讓氣氛一下子就變傷感了起來。
「好阿!」想不到小羽很認真的回答我,把頭轉了過來,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夕陽把她一邊的臉照的火紅,認真的表情不知不覺竟讓我感傷了起來。小羽雙手摸著我的頭髮、我的眉毛、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唇,她的動作是那樣的輕柔,似乎怕碰壞了我,也似乎想把我的樣子刻在她腦海哩,而我只是不斷的不斷的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眼中的我,看著我眼中的小羽,是那樣的深刻,那樣莫名的令人心痛。慢慢的小羽接近了我,我們吻了起來。那是我們的第一次接吻,我的腦中一片空白,但是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那個吻裡帶著一點悲傷。接著小羽慢慢的靠在我的身上,我們都沒再說話,這時任何的語言都是多於的。夕陽終於沉入海裡。
【喔~!】湘綺也對著大海叫了起來。當湘綺回過頭來我幾乎產生了錯覺,但一樣的夕陽,卻沒有一樣的景緻。
【小羽那時一定很開心。】湘綺若有所思的說著。
(阿?為什麼?)為什麼湘綺總能猜測小羽當時的心情,而我總是如此的遲鈍。
【因為對當時的小羽來說,她已經擁有全世界了,所以當然開心。有夕陽、有海灘、還有你。我想她唯一擔心的應該是害怕像這樣幸福的日子,會不會有一天失去。】我不知道湘綺說的對不對,小羽你能告訴我當時的你幸不幸福嗎?你能告訴我嗎?
(我不知道小羽的感覺是不是像你說的一樣,但是當時的我是幸福的,我能確定,擁有小羽的我,就是擁有著全世界)我對湘綺說著。
(喔~!)接著我用盡所有的力氣對著大海嘶吼著,要把所有揪心的感覺都吐出來。
嘻!這時湘綺突然笑了出來,不知道她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但那不是有惡意的笑容。
【思辰,你漸漸的在改變了,往好的方向改變,我相信小羽也會因此而高興的。】這是湘綺笑容裡的意思,我有在改變嗎?這是好的改變嗎?我不知道,我只能確定這樣的改變裡,並沒有包含遺忘小羽這個選項。
(有嗎?)我發出了疑問。
【有的,我相信,有的。】湘綺看著一波波被風吹起的海浪說著,浪濤聲就像不斷複訴著她的話一樣,嘩啦嘩啦的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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