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想,我似乎能夠「隱約看。得。到」,林夕這位重量級的作詞大師,文字底蘊裡,透露出的,那些「什。麼」了。
書架上,擱置了好久的書,已經佈滿灰塵,從沒開封。那是,已經忘了多久前,林夕為新書宣傳到台灣時,一股腦買下來的。但放著,幾年的時間也就過去了。對於林夕的懾服,在於他為歌所做的詞,都太過精準。如同,「你快樂所以我快樂」專輯中,「麻醉」那首歌詞的結尾,王菲淡淡的唱出:「喝醉 我想喝醉 不管那是 一杯開水」。
此外,似乎每隔一段時間,思緒會爬上心頭的是,林夕為王菲在「只愛陌生人」專輯中,「百年孤寂」那首歌的詞。
心屬於你的 我借來寄托 卻變成我的心魔
你 屬於誰的
我剛好經過 卻帶來潮起潮落
都是因為一路上 一路上
大雨曾經滂沱 證明你有來過
可是當我閉上眼 再睜開眼
只看見沙漠 哪裡有甚麼駱駝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 沒甚麼執著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 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淚是假的 本來沒因果
一百年後沒有你也沒有我
風 屬於天的
我借來吹吹 卻吹起人間煙火
天 屬於誰的
我借來欣賞 卻看到你的輪廓
http://www.youtube.com/watch?v=Id1zD5o4IrA
的確是,心屬於自己的,任何人都只是短暫借來寄託。即便是,大雨滂沱中的,對方到來的足印,在我閉上眼,再睜開眼之間,只見沙漠,哪來的駱駝。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而一百年後,更是沒有你,也沒有我。
終於,我的唱盤裡,最近反覆播放的,就是王菲「只愛陌生人」這張專輯。其實,這整張專輯裡,只要是林夕的詞,都傳遞著相似的韻味。只是,我的好奇,林夕有著什麼樣的體驗與智慧,能夠透過文字,精準地,傳達出「這。些。道。理」。
終於,在颱風夜裡,我拆掉書架上,林夕著作的塑膠封套,讀著「我的快樂 會回來的」這篇文章。這是他在2009年12月22日,為「原來你非不快樂」這本書,台灣版所寫的序文。
< 林夕 原來你非不快樂 - 我的快樂 會回來的 台灣版 部分序文>
「我的快樂,會回來的。」回不來的,只是那些曾讓人快樂的遭遇,如果等待的是時光倒流,事件重演,快樂也只落得一去不回。誰叫我把快樂建築於不斷流動的時地人。 「我的快樂,會回來的。」如果不曾把快樂交給他,我也不會感覺過快樂,一旦給了他,那就是他的快樂,再也不屬於我的。有一天,他離開了,不要了,他就失去該有的快樂。我呢?還好,如果我的心才是情緒的樂土,還有許多快樂可以給。來來回回,只要不再叨唸著我的快樂會回來,才會忘了計較樂不樂,樂得自在。
「我的快樂,會回來的,離開不是誰給了誰的選擇。」的確不是誰的選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或忘記了選擇。 22/12/09
碰巧的是,這篇序文和歌詞有著彼此呼應的韻味。王菲「只愛陌生人」專輯在2009年9月發行,而「我的快樂 會回來的」這篇台灣版序文,在同年的12月撰寫。不管如何,開啟人生智慧的道理,萬宗歸一。
「快樂有太多近親,開心、開懷、高興…(省略),在生活逼人及時行樂的大趨勢中,很容易令人忽略了快樂的母親,安樂。心境不能安樂,如何可保飄忽無常的快樂?其實快樂的天敵,比近親更多。」這是林夕在「原來你非快樂」的前言,「未知苦焉知樂」中,所寫的另一段文字。 人的一生,能善用天賦,從事自己喜歡的事,去傳遞能量,是件幸福且有福報的事。
兩年前,在超級星光大道2的評審席中,看到了林夕的本尊面目。只是,即便是2012年的當時,看著電視畫面中,評述選手歌唱技巧的林夕,我的書仍塵封的躺在角落。那…2009年的我,又在做什麼呢?關於這件事….再套句林夕的詞:「回憶還沒變黑白 已經置身事外 就像一碗熱湯的關懷 不可能隨身攜帶。」
颱風夜裡,給2014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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