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愛玫瑰 玫瑰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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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還是只能一個人獨處，也只適合一個人獨處。


我不想讓我親愛的朋友不開心，但最近我卻常常讓他們不開心；也許是我太不懂他們愛護我的心，又或者其實是我的心思早已被另一個人給佔滿，所以沒辦法再去分心。


「不要讓他成為你生活的全部」小秘書這樣告誡我，我也很清楚知道這一點，所以我要我自己拋下他，開心地跟朋友出遊去。結果，我意外地挑中一個K最需要有人陪的夜晚離開；結果，他跑去喝酒，又讓自己大哭；結果，一直希望能夠在他心情不好陪著他、逗他開心的我，卻在他擁有滿肚子委屈需要發洩的時候，貌似開心地和其他朋友出遊。或許，事情本就該照這樣的路線去發展，他有他的朋友，我有我的朋友，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能夠碰在一起的時候，就互相安慰，碰不在一起的時候，就該各自過活。也許真的該坦然面對這樣的相處型態，可是對我來說，實在不容易。

「我因為K而讓自己的行程很不穩定，但卻還跟你們約，搞得你們行程也不穩定」，這是我很真實的獨白，可卻應該是個很不堪入耳的獨白，你說「那為什麼要讓他把你的行程搞得不穩定呢？」這是個很好的問題，也是我這陣子一直問我自己的問題，很難回答卻也很好回答：「我太在乎他了，所以很在乎每一個可以和他相處的機會，但由於不曉得何時他才會有空，所以我會把我所有的時間空下來，等待他在某一個需要人陪的時點，張開雙臂歡迎他。」看起來很荒謬，但只要我很喜歡一個人，我這個症頭就會出現。


為了朋友，我也會做出這樣的包容。只要發現對方可能需要我，哪怕他的時間不確定，哪怕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我晚上『可能會』去找你喔」，我都會直接把我整個晚上的時間空下來等待他那個『可能』的發生。然而，程度上當然會有所不同，面對我極度在意的人，就算他不說，我也會把時間空著，只要有任何感覺他可能會出現的機會到來，我就會像個被強行制約的嘍囉，默默地空下我所有的行程，靜靜等待，直至發現他回到家準備要就寢了，我才開始我其他的行程。


「你總是不說，我還以為你不在乎我，為什麼直到分開以後，你才讓我發現你為我做了這麼多讓步？」這樣的告白聽起來好心酸，但卻也很無可奈何。「我本來就不是個會把事事掛在嘴邊講的人，尤其我覺得為了一個人做出這樣的讓步，是件再蠢不過的行為，那麼我又怎麼可能把這樣愚蠢的舉動透露給你知道？」還記得結束這樣的對談之後，我曾要求自己不可以再犯同樣的笨行，也以為我做得到，甚至在這幾年間，確實不至太喪失自我；然而，遇到了K之後，我又變成蠢豬一隻。


「你要小心我喔，不是說金牛很容易被雙魚欺騙感情嗎？」今天K這樣對我說的時候，我不曉得除了繼續笑笑看著他，我還能做什麼樣的反應，但我不怕被K騙，事實上，我可能真如小秘書說的「學習很快」。最近愈來愈懂K，愈來愈發現K真的不難懂，其實他只是愛變來變去，他那些「傷人」的行為，不過只是「轉換心情」之下的產物。我不介意包容你K這麼「善變」，也慢慢抓到和K之間的平衡點，但是，我和朋友之間卻因此嚴重失衡。我想更保護他們一些，卻也捨不得放開K。


如果我的身邊出現一個像我這樣的人，我應該也會很討厭他吧。

只是為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只是為了一個彼此之間都還沒有任何進展的人，就已經可以讓步到這種程度，那如果真的在一起之後，會是什麼局面？


為了一個真正熟絡也不過幾個月的人，屢屢讓朋友為自己擔心，這樣的作為，我想是很不應該的。只不過，這就是我，還沒抓到K與我與朋友之間平衡的我。我還在努力嘗試在高空中的繩索上怡然自得地散步，也許過程中總會不小心摔得遍體鱗傷，但請不要苛責我，因為我還在嘗試、還在練習，我需要鼓勵的掌聲，而不是「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的責難。我知道大家都是為我好，所以不管你們給我的是哪一種回應，我一概還是會接受。


對我來說，談感情沒有對錯，只有想要與不想要；我只是想要讓K開開心心，所以願意用我一切努力去換他一個笑容，只要見到他開心，我也會很開心。不是不愛惜自己，只是用了比較愚蠢的方式，讓自己總是得在付出許多之後，再藉由小小的開心重新獲得滿足。親愛的朋友，我還是很在乎你們，所以不想讓你們受傷，也不想讓你們擔心。請相信我會努力過得好，也請原諒我總是不小心錯失和你們的約會。能夠和人談論我的感情這麼多次，實在已經很超乎我的想像，也差不多要到達我的極限。在我還沒有抓到一切平衡之前，就讓我回到一個人獨自面對感情的生活吧。我還是沒辦法適應這樣和人談論我的感情，沒辦法處在這樣受到眾人關心的壓力之下。


我想，我還是只能一個人獨處，也只適合一個人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