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小時候很喜歡過農曆新年的感覺
因為爸爸總會帶著我和二姊去買煙火鞭炮,準備晚上好好玩一玩
後來漸漸二姊比較不熱衷於煙火了,就剩下我和老爸
我總喜歡把很多很多的煙火鞭炮串在一起,讓他一個接一個被點燃
看著不同的火光閃呀閃的,就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快到凌晨12點的時候,就是全家總動員的時刻
撥打117聽著報時,老爸在院子等著點燃鞭炮
我站在門邊,大姊二姊老媽一個一個從客廳站往院子幫忙倒數
5,4,3,2,1...批哩啪啦響著震耳欲聾的鞭炮聲
燒完了,二姊負責安撫張多多,其他人互相說著新年快樂
多麼幸福的時光啊。
後來老爸不在,點燃鞭炮的工作輪到我來負責,
少了點什麼,卻仍然很開心,至少當下大家臉上都還是帶著笑容。
記得有次點燃鞭炮後閃的太慢,腳被燙到,
下一年我就開始全副武裝的去點引信,長褲外套手套球鞋安全帽全部上身,
對我而言,這樣很安全,也可以讓家人笑一笑,雖然蠢了點,可是很開心。
去年大姐第一次不在家過年,家裡剩下我,二姊和老媽,
我和二姊在除夕夜合力煮了滿滿一桌菜,喝著酒吃著飯,
三個人的除夕夜,仍然在12點的時候由我去點燃鞭炮。
直到今年,搬了新家,住在高樓大廈,一樣只有我們三個人,
今年老媽還是煮了滿滿一桌菜,我們一樣喝著酒吃著飯,
然而,沒有鞭炮了,就連倒數也沒有了。
不可否認,我是失落的。
只是仍然努力的希望大家開心,於是開始和二姊準備起我們的晚茶點心,
準備好以後,放著老媽喜歡的成龍電影,邊吃邊欣賞,也挺溫馨的。
再過幾天,就是大姊生日和老爸的忌日,
轉眼就要滿兩年,我還是好希望好希望時光能倒轉。
今天晚上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想到總有一天老媽也會離我們而去,
不知道怎麼面對,不知道到時自己能不能面對,很害怕很害怕。
今晚姑丈從新加坡打電話來拜年,其實我很想和他好好聊聊的,
只是不曉得怎麼去說更多,短短幾句祝賀問候,就把電話交給了二姊,
姑丈那麼樣的照顧我們,我真是打從心裡的感動和感激。
叔叔姑姑們也是很疼我們,老爸去世了,我們卻意外的獲得更多親情,
但若能夠選擇,我還是只要老爸一個就夠。
淚水依然止不住,每年的農曆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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