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曾經虐殺過小動物
我有
我沒有漂亮的文字去描述當下的情景
讓你有想像空間
彷彿深入其境
記憶沒有模糊
但是很片段
我打了電話
問了當初的共犯
我姊
她倒是記得原因
因為是牠們先冒犯我們家的雞
於是那天好像是早晨
太陽出來
龍眼樹的樹葉遮住大半陽光
我應該還記的雞看我們的眼神
在沒有水的
那是水溝
還是小河
是上面那戶人家的排水系統
石頭無情的砸向牠們
然後
流血
死亡
野埋
我曾經想過我的同理心壞掉了
可是沒有
我也會哭
會難過
會生氣
我還有我的
七情六慾
我用剪刀剪掉了小鴨子的舌頭
因為牠的舌頭吐出來又吐回去
我用農藥毒死了蝌蚪跟蜥蜴
我把班上同學共同領養的老鼠拖在地上讓牠指甲流血
長大後
我想
我死後會下地獄
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會這麼慘忍
工作後
我覺得那些折磨我的人
都是牠們的化身
因果循環
報應不爽
你心裡有沒有黑暗的陰影面
世界上有純真善良的人
但那個人
永遠不會是我
惡魔從沒有離開
原來
他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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