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雅希,親愛的。」一個敢情只有十六歲的女孩,撫摸著眼前的白貓。
「喵——」羽兒,別哭啊!雅希——白貓。他說著,可惜她不懂。
「如果你是人就就好了……」女孩哽咽的說。
「喵——」羽兒,我也想啊!我想跟妳在一塊!舔著她的手。看似安慰。
「雅希,你這個好男孩……爹地、媽咪都走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女孩抱緊雅希,以為這樣可以不讓它離開。
「喵——」羽兒,我不會走,不會離開!
「雅希……」女孩--羽兒,緊緊的抱著雅希,直到睡去。
「羽兒……」雅希眼底流露出一股寂寞。
「雅希……不要走。」羽兒囈語。
隔天——
羽兒帶著母親留給她的項鍊,出了門。帶著雅希。
「雅希,雖然媽咪他們走了,但是我還有你……我們去對面買早點吧!」羽兒站了起來,大步大步的向前,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項鍊掉了。
雅希發現,跑回大馬路上去撿項鍊。
羽兒發現雅希沒跟上,轉頭回去。看見地板上發光的項鍊,和雅希。
羽兒很感動,因為如果雅希沒有回去幫她撿的話,她會失去項鍊。
但是……她看見一輛大卡車,毫不留情的將雅希輾斃。
「雅、雅希!」羽兒不管有沒有車,直街衝向前抱起快奄奄一息的雅希。
「喵喵——喵……」羽兒,對不起……我說要陪妳,卻走了,如果下輩子投胎,我希望是妳的老公啊!
「雅希!」羽兒抱緊了全身是血的雅希,放聲大哭。
羽兒站起來,離開大馬路上。
早餐也不買了,握緊媽媽的遺物,步向回家的路。
將雅希埋在父母親的墳旁,也是父母留下來的屋子和地。
父母留下了龐大的遺產和昂貴的屋子,足夠她花上一輩子。
傍晚女孩哭到睡著了,夢見——
「你想當人?」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留著大把鬍子,看起來卻一點也不兇。
「是的。」是雅希!上前啊!雙腳!上前啊!她動不了,應該是說……他們看不見她。
「為什麼?」那男人問。
「因為我想跟羽兒在一起!」雅希堅定的回答。
「如果他只把你當成貓呢?」男人說的平淡。
「也沒關係,就讓她把我當成貓吧,只要在她身邊,我心已滿足。」雅希求的不多,只希望他能跟她相處在一起就好了。
「好,就讓你活在她的生活裡,當然……是十年後,如果她還記得你。這是我們的賭盤,她記得的話,你就可以當她老公,這是你的願望吧?但……你輸了,將一輩子囚禁在她住的房子裡,看著她結婚,你卻只能看著她,賭嗎?」男人笑了笑,不管雅希賭不賭,他都沒損失。
「賭!不過……」雅希堅定的說,賭。
「我是神,信嗎?」男人又笑了。
「信。」雅希毫不猶豫的信了。
「那……賭局開始。」男人笑了笑,隨後消失在霧中。
「雅希!」羽兒醒了。
「雅希……我不會讓你囚禁在房子裡!我會記得,三餐……不!每一秒都記得!」羽兒大吼著。
羽兒躺回床上,淚,濕潤了眼框。
五年後——
「就是今年了,算快嗎?現在都二十一歲。」羽兒從床上起來,五年過了,轉變的事情很多,羽兒不在封閉自我,總是笑嘻嘻的,但是,笑意總是傳達不到眼底。強烈,卻沒人發現。
雅希阿,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叫雅希呢,希望是……不過沒差!只要能認出是你就好!可是……不知道你會不會是個十歲的小夥子,而且不記得我了呢。唉!世事難料阿!如果是,那我該拿你怎麼辦?當弟弟,可是我喜歡上你了啊!雖然之前你是隻貓……好吧,我知道我很怪,可是感覺就是喜歡你啊。
「之前夢裡,我聽見雅希了呢,不過都是在灰暗的房間裡……夢裡,你說著——」她走進浴室
「羽兒……不要寂寞,我一直都在,只是妳聽不到、看不到我,但我感覺的到妳、聽的到妳,甚至妳想什麼我都知道,但是『那男人』說,五年到,我才可以存在妳身旁,妳看的到我摸的到我、聽的到我。但是……要十年後妳才會知道是我,而且,不能以這個身分跟我在一起,必須要十年後,我們才能在一起,然後結婚。如果這五年妳愛上我這個身分,或其他人。我也將一輩子囚禁在房子裡。唉!我的希望,全靠妳了,不過……妳幸福就好,真的。」
「全是夢嗎?五年阿,就是今年了。我也不確定……不過我相信,你會來的。雅希,只要你在,我都不寂寞啊!」羽兒一邊忙著擠牙膏,一邊嘟囔。
八點五十左右,羽兒出了門,邁向她的學校。
八點五十九,準時進教室。
「金羽蘭!幾點了?妳就不能早點來嗎?」教室內講台附近的教授啼笑皆非的說。
「哈哈哈——」金羽蘭--羽兒,笑了笑。「呃……反正沒遲到嘛!現在才九點欸!」羽兒指了牆上的時鐘。
「好好好……回座位,去、去、去。」教授沒輒,只好任由她在七點五十九進教室囉。
「遵命。」羽兒吐了吐舌頭,回到座位。
「遵妳個頭阿!要不是第一節都我的課,妳哪能存活到現在啊!小心被當!」教授恐嚇著。
「唉唷,我知道你最好了拉。」羽兒傻笑。
「呿!對了,各位同學……有轉學生哦,雖然在最後一年,還是個男的,而且是帥——」教授還沒說完,就聽見了台下的尖叫聲。
「教授——他幾點來阿?」女生們熱烈的問,除了--羽兒。
「快來了——」話還沒說完,就有人開門了。
「抱歉,打擾到了嗎?」開門的是一個男孩,有禮貌的說聲抱歉。
「沒、沒有,來來來,你是轉學生吧?」教授把講台讓出一個位置。
「是。」他上前,有禮的說。
「你自我介紹吧,對了……你為什麼轉來?」教授不經意的問了一個問題。
「……」他沉默。
「呃……抱歉抱歉,這不用回答。」教授想,他大概有難處吧!「你說說看你喜歡做什麼、幾歲……啊!還有順便說說你喜歡怎樣的女生吧!」他說完,轉向台下的女生。「欸,別說我沒幫妳們阿!」
一陣尖叫。
「我的名字……古欷。」古欷寫了自己的名字,字跡工整。
「喜歡看書,二十一歲,喜歡……」他頓了頓。「短髮、笑起來很甜美,笑意卻傳達不到眼底,喜歡貓的女孩。」古欷苦笑。
「天啊!我一定要去剪掉頭髮!」台下的甲生發出尖叫聲。
「你、你你!有沒有女朋友?」台下的某個角落,發出了嘶吼聲,教室很吵,用吼的才能聽到。
「沒有,不過……有喜歡的人。」奇怪的是,每當古欷一說話,教室一定是鴉雀無聲。
頓時,台下的氣氛詭譎。
她們的希望,瓦解了。
他們的希望,實現了。
「呃……不要這樣吧。」教授出來打圓場。「古欷,你坐……金羽蘭旁邊。」
全班的女生用著殺死人的眼光瞪著教授,除了羽兒,她用了莫名其妙的眼神。
「欸,我在幫妳們欸!妳們望拉?金羽蘭有喜歡的人!就算沒有,也不會跟古欷在一起!她拒絕了不只一卡車的男人啊!」教授笑著說。
教授拍拍他的背,他上前走向羽兒的座位旁。
「請多指教,等等可以陪我逛校園嗎?」古欷低語,不想讓別人聽道。
「摁,請多指教,逛校園?為什麼是我?」羽兒疑惑的問。
「因為妳看起來,跟我年紀相近啊!」古欷塞了個濫藉口,他不過是不想跟別的女生在一起而已。
「你猜的很準,我也二十一,就陪你吧!金羽蘭,我的名字。」羽兒向他伸出右手。
「謝謝,我知道你叫金羽蘭,教授剛剛說了。」他回握她的手。
「好了好了,第一節課沒什麼,散啦、散啦!我也要去看小說了,掰啦!」說完,教授合起桌上的書,走出教室。
「金羽蘭!外找。」一個女生懶懶的說。
「又來啊?」羽兒翻白眼。
「是阿,保重啊!」另一個女生回答。
「怎麼了嗎?」古欷問。
「告白,不過一定會被撤。」某個女生信心滿滿的說。
「我賭會,算了……這沒啥好賭,一定都賭撤的啊!」某個女生攤手說。
「對阿。欸,回來了。」女生說。
「又退了?」某個女生問。
「廢話,就已經說過我喜歡別人了,幹麻不信啊!」羽兒又翻了一次白眼。
「咦?那不是藉口哦?」某個女生又發問。
「廢話阿!我真的有喜歡的人,ok?」羽兒聳聳肩,不想再爭辯。
「可是沒看見妳跟他在一起阿,哪個幸運兒跟妳在一起啊?」女生,最愛八卦了,這種消息,怎麼可以不知道呢?
羽兒聳聳肩,不予置評。
「走了。」羽兒拉著古欷的手,往教室外走,頓住,回頭喊:「等等不上了,跟教授說一聲,隨便一個藉口就好,掰。」不理會她們的阻撓,羽兒逕自拉著古欷向前。
到了大堂後面,羽兒把古欷的手放開。
「你想去哪?」羽兒躺在草皮上,懶懶的說。
「都好,不然……先在這吧。」古欷淡淡道。
「好,我贊成,等你想好了……在叫我。」唔……昨晚太期待見到雅希,睡不好,先睡一下吧。她閉上雙眼。
呵……真可愛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了,第二節,又下課了。
「羽兒……羽……」古欷傻住了,因為羽兒抱住了他。
「雅希!」羽兒緊緊的抱住他,她以為,他是雅希。「抱、抱歉,我認錯人。」她推開他。
「沒、沒關係。」他傻住。前一秒抱的緊,後一秒推開你。
「你剛叫我什麼?」她要驗證,驗證他是不是叫她羽兒,只有她家的人才會叫她羽兒,就連雅希都是……雖然是無稽之談。
「羽……金羽蘭。」他改口,要是讓她發現是他,他的賭盤,就輸了。
「摁……」她失望。
「回家吧!今天只有兩節。」她恢復以往的笑,然而,笑意依然傳達不到眼底,現在,寂寞的感覺,更強烈了。
「摁,妳家住哪?我送妳。」他貼心的說。
「不用了,我還要去書局。」她婉拒。
「哦,好吧,那我們拿回書包,就各走各的吧!」呼,好險,她不會愛上這個我,雖然有點太過自信,不過,真的好險啊!可是……她不跟我走,還是得一起回去啊!我住她家隔壁欸。
古欷嘆口氣。
「怎麼了?」羽兒問。
「沒有,走吧!」古欷苦笑。
拿了書包,他們走向大門。
「掰。」羽兒道。
「摁,掰。」古欷笑了笑,還是跟在她後面。
十分鐘後,羽兒覺得怪……為什麼他跟在她後面?
「你……」她想問,你怎麼跟在我後面?
「算了。」羽兒想,他等等應該會走岔路吧!
「摁。」古欷笑了笑。
五分鐘後……
「你……不會要跟我一起回家吧?」她無奈,總不可能住同一邊吧?
「沒有,我不知道妳住哪,不過我確定我家在這方向。」這不算說謊吧?我是在貓的時候知道,現在不知道哦!
「算了算了,我要買東西,你慢走。」羽兒轉了個方向走。
「摁,掰。」他揮手。
羽兒真是的……我才沒有跟蹤勒,我家住妳家隔壁阿!還好『那男人』給了我房子和一大筆錢,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打工勒,不過,我更希望羽兒記得我,看樣子是記得……但五年後呢?希望她記得,這樣我可以跟她在一起,到永遠……如果忘記,五年後房子、錢,還給『那男人』我自己則在她的房子裡活著。
羽兒回到家,卻看見一個眼熟的人站在她家附近的房子。
「古欷?」羽兒昏倒,他剛剛不會是跟蹤她吧?
「咦?妳住這啊?我住妳家隔壁呢。」古欷淡淡的笑了。
「?」羽兒不相信。
「不相信?那妳近來看看吧。」他笑了笑,開了自家的門,請她進入。
「摁……」羽兒走了進去。
半晌後,逛了所有被鎖起來的房間後,她相信了。
「抱歉,我之前被跟蹤過,所以會懷疑。」羽兒歉然到。
「沒關係,當好鄰居跟好同學吧!對了,如果不介意……要來我家吃晚餐嗎?」古欷很懷念,自己之前跟羽兒一起吃飯的時光。
「你想幹嘛?」羽兒問。
「抱歉……因為我是孤兒,所以,不過沒關係,我自己吃吧!」果然……太著急了,但……不能讓她愛上我,還要等五年,很久阿!唉……羽兒阿羽兒,把我當朋友吧!好朋友。
「抱歉,我可以陪你吃飯,反正我不介意多一個『好朋友』」這樣夠明顯了吧?如果他還硬要進一步,那我不要這個朋友。
「摁!好朋友就好。」他開心的笑了,因為正如他期望了,她當他好朋友!
吃完飯,她回家。
日後,他們每天都一起吃。
一三五,在她家吃飯。
二四六,在他家吃飯。
星期日,他們吃餐廳。
日子,一直到了畢業。
「恭喜,畢業了!」古欷對她笑了笑。
「摁,謝謝!」羽兒回笑。
「都結束了,要找他們去吃飯嗎?」古欷這一年,跟大家混熟了。
「好阿。」羽兒跟古欷約了晚上八點,全班在餐廳吃飯。
八點——
「金羽蘭!」某個女生看著近來的羽兒大喊。
「我還聽的見,不要那麼大聲。」羽兒蓋住耳朵。
「哈哈哈,畢業了!想幹嘛?」古欷悄悄的走了近來。
「結婚,不過是四年後拉。」羽兒一直記得,十年後,他們會結婚。
「誰啊?都畢業了,講一下名字拉。」死黨A插話。
「呵呵……」羽兒笑而不答。
「說拉!」死黨B也參一咖。
「好好好,不過你們不認識。」這個話題,古欷很感興趣,拉長了耳朵。
「雅希,我的好男孩。」羽兒笑了笑。
「雅希?妳聽過嗎?」死黨A問著死黨B,兩人對看一眼,搖頭。
「他誰?」死黨A、B問。
「我……男朋友。」她鼓起勇氣。
「……」全班沉默。
「吃飯、吃飯。」又是教授來打圓場。
「摁。」全班拿了筷子,動手夾菜。
「誰誰誰,誰要唱今天你要嫁給我?」某個人點了這首歌。
「都好,啊!讓大家養眼一下,雖然忌妒拉……金羽蘭跟古欷吧!」某個女生故做大方的說。
「一定要?」羽兒問,看著他們點頭,她才勉強答應。
「你呢?」羽兒問。
古欷聳肩道:「妳都唱了,我不唱還夠意思嗎?」古欷淡笑。
他們拿起麥克風,開始唱。
嘻嬉笑笑的,過了很久,快十二點了。
「欸,先走了,明天要打工。」陸陸續續的,很多人都走了,最後決定散場。
「掰。」大家揮了揮手,各自邁向回家的路。
「要一起走嗎?」古欷問。
「好阿,省車錢。」她開玩笑的說。
他們各自回到家,躺上了床。睡去……
畢業後,他們兩人都沒有去工作,經濟允許的。
所以他們決定一起出國玩,反正他們都是米蟲,何不一起當呢?
他們在國外待了三年,再一年,雅希就可以回來了!
「跟你說,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回國嗎?」羽兒開心的說。
古欷搖頭。
「因為,我的老公……明年就出現了,我想先回去等他。」
「摁,很好啊!」古欷很開心,至少有九年了,她都還記得他。
飛機搭了很久很久,過了好幾個小時。他們終於回國了。
他們一起搭車回到家,羽兒洗了澡,整理了一下房間,雖然玩了三年,但是並沒有多少灰塵。
當然,古欷那裡也不用說,也沒有多少灰塵,不知道是約好的還是怎樣。
他們兩個,同一個時間整理完東西,同一個時間上床休息,同一個時間睡去,同一個時間夢到了同一個夢。
夢裡--
那男人又出現了,同樣的場景,但是對話的人變了。
「妳……還愛他嗎?」那男人問羽兒。
「我還愛著雅希。」她毫不猶豫,堅定的說。
「好,妳就快可以見到他了,不用一年……等妳醒來,就可以了。」男人笑著說。
「雅希。」男人換著他的名字,要他出來。
「祢?」他看著他。
「是我阿,你可以跟她在一起了,不用一年,等你醒來就可以了。」他頓了頓。「但是,她要懂這樣的你,不可以說出我們的賭盤和經過,她在意你,必然會記得,不在意的話,我沒辦法。」男人笑了笑,似乎有把握,她會記得。
「妳,記得他,去找他。」那男人說完,消失了。
羽兒衝向前,想抱住古欷……不會,是雅希!
但,他消失了。
兩個人的夢醒了,快步下床,奔出家門。
「羽兒!」古欷——雅希,他奔出家門,吼著她的名。
「雅希、雅希!」她也沒好到哪,明明這樣短的路,她卻感覺走了好久。
兩個人,抱在一起。
「羽兒,記得嗎,記得嗎?」雅希緊緊的抱住她。
「我記得,跟你的過去、現在,我通通都記得,我好愛你,不要在離開我了,好嗎。」她哭了,豆大的眼淚,從眼裡流出。
「摁,我不會走,這幾年,我很想妳。」他也哭了,無聲的哭。
「摁……我們……結……結婚吧!」她粗魯的用手臂擦掉眼淚。
「好,妳說什麼都好。」他幫她把新的眼淚擦掉。
隔天禮堂裡——
「親愛的!」羽兒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瘋狂的親吻他。
「親愛的妳,讓我吻一下吧!」說完,他也瘋狂的親吻著她。
「啪--啪--」拍掌聲響起。
「祢?」羽兒跟雅希異口同聲的說。
「是我,難道不能來?」祂開玩笑了說
「可以!但是她是?對了!我們……」雅希看了她一眼,兩人說道:「謝謝祢!」
「不客氣。」男人笑著說,勾住身旁女人的手臂。
「對了,這個給你們。」男人從口袋拿出一對戒指。
「這對戒指……祢們……」是爸媽(男、女主人)生前所戴的啊!
男人和女人笑而不答,將戒指放在他們手上,轉身離去。
四人,紅了眼框。
「爹地、媽咪!」羽兒吼著,想衝出去拉住祂們。
「羽兒,不要。」雅希哽咽的說。
「為什麼?」她哭著。
「不要哭,祂們……會走不開啊!相信我,祂們會一直在身旁的。」他拍著她的背。
「爹地、媽咪,謝謝祢們,我會跟雅希長長久久,祢們一直都在的,對吧?」羽兒破涕為笑。
「走吧,回家了!」雅希替她擦掉眼上的淚水。
「摁。」她不再哭泣,現在有了雅希、爹地、媽咪都在,我不再孤單了!
他們,走回了家。
他們兩人的家。
他家跟她家,連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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