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清晨,
赤腳踏上水灘
雨還在飄揚風仍在耳邊呼嘯
口中不斷喚著,週圍零星微光在搜尋
吸進每一口空氣都是低溫,抵不了心急如焚。
"碰!" 好大一聲巨響從沉睡中拉起
聽到爸媽大聲喊叫爺爺
從前面聽到的聲音再聽到喊叫聲
向來早起的爺爺總是會上頂樓去
快速腦海裡閃過不好的畫面
一度以為,是早起的老人家從接往頂樓的梯子上摔下來
馬上跳起來奔向外頭
天還暗著燈全開了門敞著
爸大喝斥的聲音跌撞聲腳步聲
.....偷兒。
外面紗門的聲音好像不對勁
「是風吹啦」
落地窗門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
魚缸的馬達碰到門邊發出噠噠聲
是布布嚜?布布不是應該在房間裡嚜?
「噓!別出聲」
爸向媽意示後,悄悄走到外頭
見到從門外溜進來的偷兒從旁邊的樓梯走上來,
看來他在下面的搜索無功
爸大罵一聲追上偷兒拔腿逃
上來容易下去難
沒捉著,偷兒躲了起來 就在某處
他們搜索著燈光掃瞄著
我想我可以幫忙,小時候頂樓是和弟弟的遊戲場
了解那些徑路,但完全沒多出思緒
我 的 兒 子 呢 ?!
從慌張起身到方才
這麼慌亂,平時的他就會跟在身旁了
現在呢?!
怎麼完全不見他在腳邊磨蹭過?
怎麼完全不見他的身邊在眼邊閃過?
怎麼完全不見他的叫聲?
我真的有把他帶回房間睡覺嚜?
還是沒關緊的房門讓他打開了,在偷兒開門倉徨逃跑時他也不見了?
又或是偷兒進門時見到兒子,把他給弄出去?
在哪、在哪?
拿著他最愛的食物沿著可能的地方叫著,沒見他的回應
他跳下陽台了嚜?他跑上頂樓了嚜?
外面這麼冷,他會上哪去?外面空盪盪,他會上哪去?
他到了外面,找得回嚜?
雖然心裡曾想過,兒子如果哪天得到自由了就要讓他走
但此時此刻我的心真的快要痛了起來
風依然吹著雨還是在下
我的身上單薄接觸寒冷
找不著,回到屋內
才知道原來他受到驚嚇躲在好角落的角落
試著接近他讓他更靠近一點
看著他的眼神閃爍不安
一把抱上,不停摸著輕輕對他說話
安心。
躲起來的偷兒好像躲身到我知道他會去的那邊
爸叫我們回到房裡鎖上門
媽說快別亂走萬一對方有傢伙
我想著你敢,我一定抓起刀殺了你
始終是讓他逃了。
已經過了不知多久,我輾轉難眠
看著身旁的兒子,回想剛才的事
兒子也一樣沒睡,抬頭著張大眼
摸摸他,再度回到寧靜。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