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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15 23:12:31| 人氣45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星期日的淫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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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進入那個房間,所有的罪行,都能被寬恕;大家都這麼說,然而他從未看過任何人走近那個房間過。

如今,那坐落在教堂陰暗角落的房間,門口早已堆滿了過期的雜誌與傳單,年久失修的門把堆滿了灰塵,誰也無法確切說明裡面曾經待過什麼人,各色各樣的傳說倒是四處流竄,聽說曾有殺人犯在裡面獲得了解脫,聽說雞姦犯也能在裡面獲得新生,教友間甚至流傳一個笑話:那名雞姦犯在那房間內改過自新後遠走他鄉,並在一個偏遠的鄉鎮成為新的神父。

他覺得那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他最後一次看到父親,是十四歲的夏天;當時跟母親吵架而離家出走的他,以僅有的錢買了最遠的車票,來到自已連名字都不確定的小城鎮,在那裡,他見到了父親。

穿著與記憶中毫不相稱的拘謹服裝,父親提著剛宰好的雞肉在街頭漫步,腋下還夾著一盒鋼彈模型,似乎是要送給某個孩子,一股冷顫從他心底往外擴散,他渴望遺忘卻永遠記憶深刻的喘息聲在耳畔響起,他記起父親在背後的觸感,以及用力抓著自己臀部的那雙粗糙的手,他從此討厭人的呼吸聲,討厭任何人的手掌與處碰,而造成他這樣下場的父親,如今衣冠楚楚地在另一個地方過著煥然一新的生活,對於此,他怎樣都無法忍受。

然而,他什麼都沒做,兩天後,母親透過熟識的警察找到了他,他也因此挨了一頓好打。

就在那一年,母親將他送進了教會,強迫他參加每週一次的主日學,對於這個以宣揚虛構歷史與稱頌抽象上帝為主要宗旨的團體,他實在很難有什麼特別的好感,對於那些得了福就讚美上帝、遇了難也隨便上帝安排的教友更是鄙夷至極,他恨不得將父親所做的一切說出來,他想聽聽這樣的痛苦到底為何是上帝的安排,不過,最後一絲理智壓抑了他的衝動,而主日學講師生動的講演則遏止了他翹課的渴望,因為他真的很喜歡那些父親殺兒子、火球滅城市的血腥故事。

這些血腥的故事,相較於他每晚夢中所見的恐怖,根本微不足道,然而他喜歡故事裡草菅人命的意味,以及其他視人命如糞土的精神,他一直覺的,這樣的精神,總有一天自己會用到,他也喜歡任何罪行都能被寬恕的觀念,雖然這從來就不是他的信仰。

他沒有離開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主日學的講師。

主日學的講師,是一個擁有救生員執照的俊俏大學生,體格良好又辯才無礙地他輕易地擄獲了女性學員的熱烈崇拜,尤其是幾個國中女生,幾乎每人都曾為了老師親手織打圍巾或折出上千個紙星星,其中一個叫小蓉的,還費錢費工地做了一個精緻的日本紙娃娃給老師,老師還將那個紙娃娃放在辦公桌上供大家觀賞。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老師最有興趣的,其實是他。

他不是個能言善道的孩子,不過老師特別喜歡叫他回答問題,甚至在他母親來不及開車載他回家的時候,老師還很體貼地留下來陪他,在研習室陪他做功課或聊天、跟他講更多聖經故事的細節,比方說亞伯拉罕其實想吃了自己的兒子之類的事,除了某些微妙的細節,老師的一切行為在母親與其他教友的眼裡都是再好不過的體貼之舉,然而只有他知道,老師的付出,從來就不是單純的體貼。

當研習室沒有其他人的時候,老師對他的動作會變得異常親暱,先是揉他的頭、頸與肩,再來便移到他的大腿上,老師的舉動讓他想起面孔模糊的父親,然而相較於蠻橫的父親,老師更溫柔,更有技巧,而且毫不急躁,從不急著脫下他的衣服,更不可能如父親那般毫無技巧地插入,他甚至對老師接下來的行動有了些許的期待 ──而與其說這期待是基於愉悅,不如說是某種對於父親回憶的修正,彷彿透過老師的越界,他能將過去的撕裂重新整理一遍。

他一直想殺了父親,當時的他既無膽量也無本事,如今,老師的進犯讓他得到了第二次機會,他渴望在老師插入的那一刻,徹底毀掉他。

那是個星期天的午後,禮拜活動已經結束,剛辦完餐會的教友們拿著各自的鍋碗瓢盆回家,主日學班上的女生們也不甘願地各自離去,研習室只剩下老師和他,他知道老師的皮包裡藏了保險套,老師恐怕不知道他書包裡夾了水果刀,在老師溫柔地替他按摩的時候,他正在反覆想像稍後切割老師的流程,應該先從腹部開始,盡可能避開心窩或頸動脈,否則會讓老師死得太快,至少在他切下老師的陰莖然後塞進老師的嘴裡時,他希望老師意識清楚地活著。

正當他浸淫在自己血腥的想像裡時,老師牽起他的手,往角落的房間走去。

長年無人使用,沒有窗戶的角落房間,鎖起門來裡面發生什麼事都彷彿與世隔絕──真是個偷情的好地方,他忍不住佩服起老師的設想,他聽過許多有關那房間的傳聞,然而從未有人真正走進那房間,那房間已成為無法證實的校園鬼話般的存在,過度的傳奇性反而提升了不可接近性,還有什麼比這更安全的地方呢?他想像著老師牽著其他學生的手,在密閉的房間裡舔食著他們的身體,他們會發出反抗的叫聲嗎?還是像他以前面對父親侵犯時一樣,一邊流淚一邊默默承受呢?

然而,這都無所謂了,他不知道父親是否有其他暴行,但他能夠在此終止老師的一切,他不在乎以後的日子,他只想對自己有個交代,在這同時,老師指示他閉上眼睛,輕輕地引導他進入陳舊的房間,他緩慢地感覺著腳步,還有塞進襪子裡的那把水果刀,當他聽到門關上並上鎖的聲音時,他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的,是被綁住手腳、全身赤裸,成大字型躺在桌子上的小蓉。

小蓉似乎吃了藥,眼神迷茫地東張西望著,她似乎對自己赤裸著被綁住這件事沒有特別地感覺,甚至在察覺老師與他正站在身旁之後,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羞恥或驚訝的意味,老師以摻雜著炫燿與指導性的口氣,伸手撫摸著小蓉長著稀疏陰毛的下體,小蓉以做夢般的表情發出一陣呻吟,這時老師轉向他,語帶曖昧地說:是你的話,你想怎麼做?

這是個令他感到無比迷惑的問題。

他是來這裡的目的,是終結自己惡夢,然而老師這般邀約似的行動,讓他瞬時亂了腳步──他難道要因此殺了老師嗎?還是切斷綑綁小蓉的繩子,帶著赤裸的她逃離這個地方?那為何老師的提議竟能讓他迷惑?他被這樣的提議勾引住了嗎?對這個他並不熟識、也從未有興趣認真認識的女孩,他真的想做點什麼嗎?

這時,老師湊近他的耳邊,輕輕地說:所有的罪行,都能被寬恕。

像開關被打開似的,他忽地掏出那把水果刀,然後插進了老師小腹的右側。

老師應聲倒向地面,黑色的血液從側腹泉湧而出,他再往老師臉上揮了一拳,老師的鼻樑瞬間折斷,他感到自己指關節的龜裂,比起父親對他造成的痛苦,這點骨折微不足道,他隨即褪去老師的褲子,老師的陰莖以令人驚訝的硬度勃起著,他咬著牙齒,一刀切斷了那爆著青筋的肉棒,老師的喉嚨發出一記悶哼,微弱但仍然反射性地伸手捂住冒著血的陰莖根部,身體因為痛楚而糾成一團,看到這景象,他意猶未盡地切下了老師的十隻手指,這樣老師就不能遮住任何東西了。

在老師厭厭一息的軀體旁,他握著老師的陰莖,以及那十隻手指,照原定計畫,他應該將陰莖插入老師的嘴裡,然而如今的他,卻沒有這股慾望了。

他轉往被綁住的小蓉。

望著她迷茫的眼神,他翹開她的嘴,將老師的手指塞入她的口中,她彷彿肚子餓了似的開始咀嚼,他聽到老師的指節在她口中被啃咬的聲音,一邊將手指一隻隻地餵她吃下,一邊搓揉她發育不完全的平坦乳房,血和唾液從她的嘴角流下,她在吞嚥的同時發出嬌柔的喘息,這是他第一次碰觸女體,也是他第一次成功的勃起,他立刻就射精了,他感到下體一陣黏膩,然後是一陣失落、遺憾、空虛與羞恥,他甚至感到對小蓉的恨意,那種無來由的、無意義的恨。

於是他拿著老師的陰莖,朝著小蓉敞開的大腿間,用力地塞了進去,他以手前後抽送,模擬著他有限所知內的做愛動作,小蓉的喘息聲逐漸加大,血液與愛液沿著老師的陰莖流到他的手上,他感到一陣興奮與罪惡,然後他聽到小蓉放蕩的大叫,那是高潮的瞬間,他只能透過電影才能體驗到的女性愉悅。

在那瞬間,他將水果刀插向小蓉,刀從肚臍以下五公分處插入,小蓉的血溫暖地噴濺在他的臉上,他嚐到血的鹹味,在那一陣暈紅中,他想到父親的臉,而小蓉已經停止喊叫、停止抽動,老師的陰莖也彷彿射精了似地癱軟在小蓉的身體裡,他全身充滿異樣的平靜,在他有記憶以來,他從未對自己感到如此地滿意;他轉眼望向已經死去的老師,老師的身體不再蜷曲,而是以側身的姿勢橫躺在血泊中,臉上帶著一抹理解似的微笑。

所有的罪行,都能被寬恕。

他想起老師的聲音,在這片失溫的血泊與殘破的肢體中,他似乎稍微了解了這句話的真正含意。

台長: 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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