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淨與極致與概括》
把酒和食物放在預定的地方,
走到街上遇到人,
邀請她們來吃飯。
然後組織她們,
把她們分成好幾隊,
使她們三個一組,
或者四個一組。
使她們全部平行坐,
好又使她們排成不甚規則的隊形,
使她們拿起同一本書,
唸出不同的句子。
使他們一三五呈倒立,
二四六呈倒立的倒立。
要愛她們沒有分別,
但要分別與她們做愛,
不要干涉她們的生活細節。
但發給每人一個插頭、
一罐蜂蜜、一段繩子,
要不遺餘力給每個人等量的貓食
但不要給她們貓。
要站立於其中,
絕不可以特別傾向左邊,
要稍為消行。
發給每個人一張紙,
要她們寫不一樣的形容詞,
要她們喊出她們當下想的事,
再讓她們排成別種隊形,
要她們做課間操,
當也們的膝蓋半屈的時候,
要她們齊聲說:
【好】
當她們問妳什麼時候給我們那隻貓,
就給她們一點奇怪的建議,
說服她們這些都不是暫時的,
要她們忘了貓,
再次給她們等量的貓食。
其中一定有一個人比較脆弱,
對凡事均不能貫徹妳,
就給她拍張照片,
讓她比較醒目。
妳單獨跟她說:
【來,
妳把這些畫在牆上貼好,
然後把這些抽屜全部打開,
然後關好。】
她做好這些事,
不要忘記讚美她。
也要照顧其她人的疑慮,
讓她們儘可能寫骯髒的信,
有一些字不會寫就要她們寫一百遍,
就開始懂了什麼叫做…
【時間過去】
就開始說:
【人家問妳任何問題妳回答噗,
人家不問妳任何問題妳不回答。】
但妳說噗。
妳收回椅子,
收回紙張,
拍一下每個人的肩膀說:
【噗】
大家一起說:
【噗】
大家開始有點高興,
重新發給每一個人一本色情小說,
妳要每個人指出她們最喜歡的段落。
在書頁上摺角要每個人拿出一條手帕,
要她們想一件她們最害怕忘記的事情,
然後在手帕的一角打一個結。
妳要求她們把手帕綁在膝上,
妳覺得美好,
妳覺得純淨與極致與概括,
而如果她們又怕忘記,
妳就要她們在另一角打另一個結。
如果她們又還是忘記了,
她們的忘記妳就把手帕收走,
分給每個人一捲膠帶,
一本地址本和一個模型小汽車,
妳就蛇行穿過。
她們的間隔妳不必同時愛她們,
但可以同時與她們做愛。
如果其中有一個不甚同意,
就派她突然出發到某地搜集資料,
帶回來罕見的紀念品。
但這次不要給她拍照,
也不必讚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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