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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10 23:53:22| 人氣11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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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水銀落地,
在另一個可能的過去。

她們所全部瞭然的睡眠和死亡排列在同一個琴鍵上,
在命定的時刻出現隙縫。

一些一些地遲疑地稀釋著的我,
在港口最後一次零星出現,
在牆上留下一個句子。

妳幾乎總是我最無辜的噴泉,
我確實在培養著新的困境,
讓我把妳寄在行李保管處,
當傾斜的傾斜重複的重複。

所有愛過的人生在那裡在窗下一排大聲合唱,
而她說六點鐘在酒館旁邊等我,
我的死亡們對生存的局部誤譯。

  《時間如銀針落地》

好像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在海或是銅板的反面。

衣櫃後的牆,
牆上的洞,
洞的深處。

五月晨光裡的第一道褶縫。

床底下鋪滿她們的智齒,
從一本裝錯封面且永不被發現的書裡的插圖中走了出來,
做出深思熟慮以及我還有很多時間的微笑。

初夏的棉布裙被潑翻的葡萄柚汁,
打溼在另一個可能的過去。

我的眼睛曾是黃昏最疲憊的商旅,
耳環傾斜了存在,
慾望反著光,
時間如水銀落地。

  《在另一個可能的過去》

在另一個可能的過去,
她或許也曾如此逼近,
而我迂迴地倒退著走,
回到了謹慎開始的那一個房間。

邊界緩緩移動向無句臆度的黑暗,
房間如細胞分裂增殖。

所有的門虛掩著,
所有的外套解開了。

第一個鈕扣所有的水龍頭滴著水,
在深夜口袋裡藏著指甲和故事的碎生。

我們小心養大的水銀終打碎了,
滾落四處每一滴都完整自足,
我們何不像水銀分手。

  《她們所全部瞭然的睡眠和死亡排列在同一個琴鍵上》

好像總是在與人告別分手,
繞過一些台階和雕像看見。

穿紫色大衣的女人戴著黑色手套,
走進歌劇院露出綠色的指甲和透明易碎的心。
 
她們所全部瞭然的睡眠和死亡,
排列在同一個琴鍵上有那高音處。

稀薄幾近透明的便是睡了。

永遠不再醒來的地方嗎 !?
或便是便是那愛嗎 !?

決定去到下一個音階決定,
要走隱遁到寂寞的小城過恐怖內斂的生活,
寫一些永遠不寄出的明信片包紮。

所有的人頭包裹一併帶往歌劇院,
永恆似噴泉狂想如蛆。

  《在命定的時刻出現隙縫》

從來沒有人發現的這扇門中鑲嵌著的另一扇門,
在命定的時刻出現隙縫。

帶著所有門被莽撞推開時的聲音,
通向迴廊深處一個軟軟下陷中的房間,
一個房間接著一個房間積滿童年時的乳牙日曆和灰塵遺失的寵物。

大都尋獲安靜趴著死去的祖先也都回來了,
穿著入歛時寬大華麗的衣裳一排一排坐著寵愛地注視著我。

邊界移動如水蛭蠕走房間不斷分裂不陷門嵌著門逝去的臉孔。

疊著臉孔在意識所能到達的最危險荒涼的歌劇院,
一些一些地闌珊地旅行著的我。

  《一些一些地遲疑地稀釋著的我》

一些一地遲疑地稀釋著的我,
如些與妳告別分手。

草草約了來生,
卻暫時也還不想死。

游離著分裂、增殖。

在所有可能的過去,
我們或許也曾這樣陷入於以訛傳訛的政黨或秘教,
以及清晨六時市集裡傾翻的香料。

用十匹騾子交換一個廝混的黃昏,
妳盛裝而慘敗顛覆了我最冷淡不祥的感官,
傾斜的剎那我們的相遇只是為了重複相遇的虛無。

當死亡的犁騷動著春天的田畝。

  《在港口最後一次零星出現》

一點一點消失著的旅行的我,
絕望地收集著城堡的入場券。

在港口最後一次零星,
出現儘量表現出甜蜜,
但是冷淡的樣子。

拿出深藏的小刀險險舔過,
滲出血,痛並快樂著。

漸漸深入體內絕頂的懸崖,
突然想及的某首歌的片段。

但又活過來了,
繼續收集所有門口的入場券。

是她曾經是我最愛最鋒利的小刀。

  《在牆上留下一個句子》

那些流淚分手的清晨,
起床後第一個吻淡綠如梗。

對著一面骯髒的鏡子,
重新把互環戴好。
 
在牆上留下一個句子:

【憂鬱底心的暗暗底歡愉。】

我們所錯過的四月微冰的海水和不能相遇所虛擲的時間。

我們所錯過的銅器店正午閃過一張貓的臉。

一本導遊手冊叫做【寂寞的星球】。

一些船離開港口,
一些人從些不再出現。

一種希臘的藍加上一些土耳其的綠水瓶裡密封的音樂和染料。

以及廢墟。

【妳是我最完整的廢墟】



  《妳幾乎總是我最無辜的噴泉》

噴泉的確像是某一類的撒謊癖患者,
在瞬間如此炫人耳目。

但妳幾乎總是我最無辜的噴泉,
混合了土耳其綠希臘的藍。

有人在港口寫明信片很寂寞,
又不特別想怎麼樣喝喝啤酒,
也就離開了記憶是貓臉出現,
壓縮在彫花的盤底,
閃過正午燦爛的銅器店。

我的靈魂已確然和肉體分離並不做任何辯解。

彷彿通俗故事裡寫壞了的神秘角色,
而確實大多數的瞬間,
我感到滿意。



  《我確實在培養著新的困境》

回到謹慎開始的那一頁 …

我確實在培養著新的困境,
發明各種瑣碎的口令和道具。

而我幾幾乎只喜歡她們睡著的樣子,
可是她們並不知道她們辯稱夢見我。

當我挨近在她們的臉頰上吹氣看見我的羽翼。

在人體上投下網狀的陰影;
關於她們所不能全盤瞭然的另一個房間裡的一切。

關於某種軟弱的動物性關於,
這時候妳走進來一輛卡車開過,
反光鏡上佈滿旅行者衰弱的臉孔。

妳用食指輕輕畫過我的腳心。

妳說妳知道嗎 !?

那躺在床上的妳已經死了,
回來的只是妳的靈魂。

  《讓我把妳寄在行李保管處》

【那個異地旅舍的夜晚,
月光穿過顫動的白紗簾浸透,
著一塊一塊冰涼著愛著的我。】

那存在的永恆的沙漏的月光裡,
我們所錯過的彼此的身體在貓臉和死嬰所充滿的春天的夜晚。

如果核尖叫想要醒,

【我或許也曾如些逼近,
在不斷分叉的地平線上, 
有人到達地心有人終於在壁櫥裡。

另一扇門內出現我真的不喜歡那些使用『妳們』這類複數的人,
而且這麼輕易陷入道德的難題。】

讓我把妳寄在行李保管處讓我走開,
讓我贊美這些複雜情節裡簡單的意外。

  《當傾斜的傾斜重複的重複》

繃緊一面意志的薄膜,
在早晨的牛奶杯裡。

破裂的剎那的音符,
在杯沿升高收歛,
然後降低了半音。

當然還是把牛奶喝了,
把細軟收好。

照著鏡子像一個全新的還沒有擦傷過的火柴盒。

當傾斜的傾斜,
重複的重複,
並一再一再傾斜地重複。

妳所錯過且亦被斜切過的不尋當之街,
我們所錯過的糖果紙等等,
黎明比愛陌生愛比死冷。

  《所有愛過的人坐在那裡在窗下一排大聲合唱》

最後變成音樂沿著摔破的杯子流瀉。

每一個碎片都升高了半音最後就變成噴泉。

離家出走的下午,
瞪著時鐘,
看著短針由一走向二,
徹底感到被凌虐。

字典在整齊的桌面攤開,
用紅筆打勾查過的生字:
適合葬禮的;
陰森的。

【汽船、火車的】

煙囪,
更遠的更多的。

粗柳條棉布;
誇大的話。

希臘十字形、字形。

所有愛過的人坐在那裡在窗下一排,
大聲合唱輕不可測且有即刻消失的傾向。

  《而她說六點鐘在酒館旁邊等我》

為什麼譬如百香果等總是可以重新開始。

每一個夏天帶著同樣的色澤,
同樣豐盛的汁液,
同樣多子的詭辯。

又譬如四季豆,
又甚至譬如羊齒植物。

而肉體肉體,
我最親愛的肉體妳在那裡 !?

最多就是擦身而過吧。

而她說六點鐘在酒館旁邊等我,
最多也不外是走散了吧。

但忽然我們兇猛地愛著時間的流沙裡,
低低的荷蘭崩毀下陷,
直到整座鬱金香的花園。

我說再見。
想編一本索引,
徒然的索引,
在全部細節消失以前。

我們不能像繭一樣的重新開始,
我們甚至不能像癬。

  《我的死亡們對生存的局部誤譯》

夜間大雪,
我的死亡們對生存的局部誤譯。

夜間大雪,
潦草錯落的章節,
在那對無限虛構的交媾中,
混合輕微的崩潰意識及核桃碎片和野薑花香的下午。

兀兀地總而言之地一個下午沿著街迂迴,
倒退著走回到最初的房間把時鐘撥慢一個小時。

那時候還沒有遇見妳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倒數著計時,
棉布裙將被潑翻的葡萄柚汁打溼,
耳環即要跌落,
水銀仍然養在魚缸裡慾望還只是光。

天高高的、心淺淺的,
衣裳在當中飛。

台長: 月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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