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是魚肚白的穹色,隱約可以聽見幾聲鳥鳴,路燈的昏黃也一盞盞熄滅,時間隨光線行進而襲往。
光線直接的從某個裂隙竄入,很亮、很刺,神樂的眼開了一條小縫,下意識阻擋刺眼光線來向,卻觸及前額上某樣濕軟的物品,她一手將其拎在眼前看,是條毛巾。此時她也聽見了某人的平緩呼吸聲,轉過頭望,是沖田蜷曲在一旁睡去的模樣,他身邊放著盛了半滿水量的臉盆。
神樂使勁用手撐起了身,她有種比平常還要費勁之感,頭也有點暈,全身都怪酸的,頂上的日光燈開著,但窗外也已經是天明,顏色燦爛的陽光散布在室外的視線所及之處,與昨日的天氣相比,實在寧靜平和許多。
神樂著實想不起昨晚的事情,除了發冷而且高燒不退的痛苦以外,昏厥以前的冰涼倒是令她記憶深刻,但她並不想在模糊的記憶中探究下去。驀然,屋內似乎起了騷動。
「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啊啊啊──」
很顯然是山崎呼救的聲音,驚動了整個真選組的聲音,可見其音量之大。
「吵死啦,去切腹!被小鬼頭卡在暖桌裡是真選組隊士之恥!」
「副長等等──別激動啊!不要砍了暖桌……」
接著又是土方的大吼聲,還有物品器具的騷動聲。
神樂聞語皺了皺眉,「吵死人了啊……」她低聲咕噥,她按動指關節,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跑出房門,直奔騷動現場。
一群隊士正死命架著拿著武士刀要砍被綁在暖桌下的山崎的土方,山崎則是在暖桌下發著顫,死命的啃著手腕打上死結的布條,而近藤卻挑錯時間走出房門,一切騷動自他出現而開始爆發。
「我說──你們啊,給我安分一點啊!」
神樂朝暖桌飛踢而上,而山崎一時遇急,一口咬斷了右手的布,可用的那隻手急忙將其他部位鬆綁,但暖桌已然飛向土方以及近藤等隊士。
「啊勒,一大早大家不要吵架……」
「你沒搞清楚狀況啊!那小鬼想殺人。」
土方奮力一掙,脫離隊士們的阻攔,揮刀向飛來的桌子砍去。然而,此時山崎已將綁起左手的布條解開,將半身曲起躲過揮來的武士刀切面,但是山崎所在的下半張桌子還是直往土方砸了過去,被砍下另外一半則向神樂一方飛去,她一個箭步閃過那危險物品,但身後卻有地板以外的堅固物品被砸到的聲音。
「可惡,痛死了,支那女孩你不會一腳踢回去嗎?」
沖田半身被壓在半個暖桌底下的身體如是說著。
「一番隊隊長!」
「啊勒?」
背對著聲音來向的神樂緩緩轉頭。
「萬事屋老闆說,要把妳這個麻煩小鬼給帶走。」
倒在地面的沖田看似奄奄一息的模樣,不斷喘著氣,而一旁倖免於暖桌連帶山崎重量災難的隊士紛紛上前關心。
「一番隊隊長你沒事吧!發燒了!喂喂--」
而長廊一端則是傳來一陣腳步聲。
「阿銀……」神樂細聲說著,隨即奔了出去。
台論夜無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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