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角度來看,這張圖隱誨著污穢的意義(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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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七月初開始,我患了腸胃炎,胃痛與上吐下瀉是它的症狀,但隔天便是管樂班的山訓,不去一定會漏練重要的曲子,於是我逞著身體硬是上山去了。除了藥品,我可以在山上倚靠的東西幾乎沒有,而且睡眠不充足加上大量勞動,完全無助於疾病的恢復,沒有加重已是我最慶幸的事情。
山訓初日,當長笛指導老師看見我的唯一問話:「為何臉色如此蒼白?」我搖著頭,道聲不曉得。當時正值熱天,汗都流不及了,臉應當是潤紅色而非蒼白,但我僅是暗自納悶而已,長笛組裝好就開始走團練曲。翌日,晨間慢跑活動後,方用完早餐於二樓準備分部練習的我,突然胃感到一陣抽蓄,便開始劇烈疼痛著,學姊見我狀況不對,即刻前來關心。我方抬頭望她,便聽她驚呼:「你的臉怎麼沒有血色?」學姊隨即連拉帶扯的把我拈回房去,交代我躺下休息,複說數次才離去。我進浴室照了照鏡子,自己也感到驚訝。像是麵團的白色硬生生塗抹在我臉上,根本找不見以前的黃膚色,這難道就是身體虛弱的象徵嗎?末日,自山上離去當天,身體仍算正常,只是稍嫌疲倦了些,歸去的車程我都是陷入睡眠的狀態。返家開始著手進行的事情就是開電腦,草草用過晚餐,便上樓去開電腦打文章。這一玩就玩到了凌晨丑時,睡前先去洗手間刷個牙,開燈進去,又在鏡裡看見那張蒼白得詭異的臉,震懾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盥洗。
在A段班開課前,有為時一個星期的空閒可供玩樂與準備收心之用,我的身體狀況也在那時得充分休息後轉好許多。但之前山訓對身體的傷依然太大,A段班的勞碌生活開始的時候,那原本轉好的部分也開始慢慢崩壞,加上中餐便當的菜色油膩得糟糕。那一個禮拜,我幾乎在剛用完午餐不到十五分鐘就吐個一半出來,如果運氣背一點,就是隨時都有嘔吐之虞。一連串的勞累加上飲食不適於身體,慢慢的,惡化的程度更甚當時初患的情形,只要吃到傷胃或高纖維的食品就胃痛、下吐下瀉。
而後被母親規定每天白吐司伺候,經過一星期才稍稍好轉,但那一星期的成果就止於今日。貪食巧克力且喜好咖啡的我,趁著今日晚餐有機會可自行解決,便買了巧克力和咖啡大快朵頤。帶著晚餐去分部課享用後,老師一見我,又再度驚呼:「你今天還好嗎?臉白得跟什麼一樣!」而後幾個學長姐進入教室點名,其中之一的學姊,見了我也是對於我的臉色感到驚訝。我完全不曉得到底如何了,因為天氣炎熱加上方才還在外頭走動,而且最近身體稍微好了些,臉色是正常的才對。但我錯了。
結束分部課回到家裡,一照鏡子就看見那張蒼白的臉,不久後即感覺胃痛,然後又嘔吐了。我想,臉色蒼白就是預告身體開始差勁的預兆吧!但我身體總是好不了,看來拿它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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