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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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遠行之前
「薩薇！」一向好性子的薩伊此時帶著怒氣的語調向站在他面前的薩薇發脾氣
「嗚…」慘了，看來少不了一頓挨罵！
「妳們半夜不在家好好睡覺上哪去了？」
「我們到外面吹風…」
「上外頭也沒對大人說，妳知道爺爺和奶奶他們在半夜沒見妳們在房內有多擔心嗎！」
「我知道錯了…」
「既然出去了就該早早回來，竟然在外過夜才回家！這怎麼可以！」
「嗚…」薩薇想不出法子讓失去平時冷靜的薩伊不在責備她們
「好了，好了，回來就好，你別在罵她了。」朵儷將薩薇、風牙拉過來在她身邊站著
「媽！」薩伊對母親的袒護有些無奈，但是看她二人也知道自己錯了，心想就算了
「下次別這樣了！」
「沒下次了，薩伊大哥。」呼~總算躲過這風暴
「真會說呢！」迦奈拍拍薩薇的腦袋說著
「喔，風牙…」薩薇向身邊的風牙說「把那袋子給尤基爺爺吧！」
「嗯。」風牙把手裡拎著的袋子拿給尤基
「這是什麼呀？」
尤基邊說著邊打開它，結果看了瞪著眼不說話，朵儷見他這樣呆愣著，於是搶過它來看看，不看還好一看後卻也跟著傻愣在那兒
薩伊夫婦二人見二老就這樣呆愣住心感緊張而在二位老身旁喚著他倆藉此讓他們回過神來，尼路好奇地向那袋子裡探去
「哇！金幣，一整袋子的金幣！」他抬眼看著大夥驚呼「就是賺一整年的份都存下來也沒這麼多呀！難怪爺爺奶奶都呆了，連我也要呆啦！」他瞧二老一眼又往薩薇那兒看
「小妹妳怎麼有這些金幣？」莫恩問
「我和風牙在附近的林子裡碰巧救了一個人，這是他給的。」
她將昨晚的事兒向他們略述一下，除在打鬥部分略過不說只道她倆將人藏在一邊躲過一劫而救了一位不知姓名的人，其他全都照實說給他們聽仔細了
「他的夥伴交給我們這東西後就馬上離開了，我想，拿這東西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妥吧？」雖然她用的是問句，心裡卻是想著就算有不妥的地方…拿都拿了，這時還能怎麼著，難道尋人給還回去？別傻了！
「你怎麼看？」尤基問薩伊的看法
「既然這是謝禮，我想薩薇她們拿回來應該不要緊，只不過…」
「怎麼？」
「我在想能出手如此大氣的人應當是個貴族吧！為何會在這裡出現？難道又要開始打仗了？」
「為什麼說是貴族就要打仗？」薩薇提問
「普通時候貴族都會待在自己領土裡，只有要作戰才會四處奔波。」
「我想不會是要打仗啦！」薩薇笑著反駁「應該只是被人追著才會一時亂了路線跑來這裡的吧！」
「你們猜什麼呢！都不關咱的吧！」迦奈對他們的猜測不感興趣地評論
一群人走到屋內坐下準備吃早食，一大早為了薩薇和風牙的事大家都還沒吃，朵儷和迦奈在裡頭忙著而男人們則坐在方桌旁閒聊，而一整晚在外走動的二人早已睏得哈欠連連，向其他人打過招呼後便回房裡睡了
「咦？小牙怎麼還和小妹睡同一個房裡呢？」莫恩瞧見風牙跟在薩薇後面於是向尤基詢問
「剛來的時候小牙還離不開薇兒所以讓他倆睡一起，時間一久也就沒去注意，小牙長得快也該是讓他倆各睡一房的時候，可是…」尤基撫著鬍子有點猶豫
「可是什麼呢？爺。」尼路問
「你們也是知道，這屋子就這兩間房哪來多餘的，這是問題啊！」
「要不讓小牙和我們一起住，跟尼路和莫恩他們擠擠也還過得去，如何？」薩伊提議
「他住慣這兒了，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問問，總是得問問呀！」
「你們幾個人在這聊些什麼？」迦奈端著兩盤食物擺在桌上順口問一聲
「在談若是讓風牙和薩薇分開睡該怎麼作才好，我說讓小牙來咱家和他倆一起，妳覺得怎樣？」薩伊指著他兩個兒子對迦奈說
「好哇！沒什麼不妥。」
「我說我的辦法才最好！」剛剛已經從後邊出來的朵儷這樣向大夥道
時常語出驚人的朵儷當下有那麼一會兒讓眾人噤聲，不過他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樣更好的提議可以提供參考，很快地又開始交談不當它一回事
「唉呀！你們不信我說的呀！」朵儷憤憤地雙手往腰邊這麼一插表示她的氣憤
「奶奶妳說說嘛！別說我們不信妳。」尼路來到朵儷身邊雙手搭在她肩上用安撫的語氣說著話
「你們怎麼就沒想到少一個人就行啦！還思前想後地煩惱？！」
「妳怎麼這麼說話！難道人可以減少？！難道妳要…」
尤基話還沒說完朵儷就又搶著說
「你別說，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是說讓薩薇去學院不就得了！」她跟著說「上回你提到讓她去，因為沒錢作罷了，這次我們就拿這錢讓她去，不就一次解決兩個問題了！」她指著桌上那袋金幣
尤基這會兒才知道這妙法子很快地點頭稱是，薩伊夫婦也認為這解決方案提得真好，但是尼路和莫恩二兄弟卻覺得不好
「小妹年紀還小不適合到學院去！」尼路首先不贊同
「我也是這麼認為！」莫恩接著說
聽兩位孫子這麼反對自己提的意見，朵儷滿臉的不高興，並不是真的討厭他二人的不贊成，而是難得她想出這個好法子讓其他人都同意了，這兩兄弟卻不捧場這難得的一刻
「你們在這年紀時不也去了學院？怎麼這會兒說薩薇年紀太小了呢？」薩伊問
「我們是男孩子，小妹可是女孩子！而且小妹長得又比一般同年紀的人矮小，要是到學院去讓那些貴族小孩欺負，小妹怎麼受得了？」尼路理直氣壯的說
雖然莫恩沒接話，但他十分認同他大哥的說法，站在尼路旁邊雙眼直視長輩們十分堅決他認為的看法
「唉，讓我問過薩薇再作決定吧！」尤基說
尤基想起這一直存在學院的問題也想到送薩薇到學院以後她在那邊的生活，若是因為要分房睡這小事因而送她入學院致受到傷害，那他不會原諒自己的
眾人因為尼路的提醒才記起學院那為人所忌的一面，又因為尤基已經決定日後再說，所以大夥吃晚早食後就回到各自的地方做事，此事沒個決定就散了
「去學院？！」
晚餐時尤基重提早上的話問薩薇的意見，薩薇對於這件事吃驚地叫出來
「啊！只是問問，妳不必緊張！」薩薇的反應讓尤基以為她排斥這件事
「啊、不，不是那樣的，我只是驚訝，我對於可以到學院學習感到非常高興！」能夠認字還能自由運用時間，這樣的決定實在非常適合我
雖然對於尤基他們的照顧覺得感激，也得到家人的溫暖，但是一想到可以毫無顧忌地自由活動便覺得十分快樂
她的喜形於色讓風牙煩惱，他煩的是待薩薇走後自己如何在這獨自面對哈力喀一家繼續生活？惱怒的是為何她能放下自己獨自離去？
她曾對自己說過會幫忙他尋找母親大人，也曾許諾在危險時會拯救自己，雖然此行只是為了學習，但仍是棄自己離去，當初的承諾難道只是一時的矯情？
風牙不動聲色的表情下心裡卻不知翻攪過幾次，精神上的混亂讓這頓晚食無味，聽著其他三人在說著上學院的細節他是一句也沒進到心裡去
事情計畫的十分快速，尤基決定三天後就讓薩薇到朵愛爾支配下的劍雷學院學習，那學院是他們家族一直以來都去的學院
為何會決定如此匆促是因為劍雷學院招收新生的日期正好在豐收季節過後的旱季，再過幾天便要讓新生進到學院了，故為搭配開學所以選擇在三天後讓尼路二兄弟其中一人送薩薇到那兒
在此之前薩薇光顧著向其他人打聽學院的各種事並沒有察覺風牙的異象，而且一向孤獨慣了的她若是不說她是不會知道的
雖然擁有敏銳觀察和探心的能力卻只侷限在她所想要知道的眼前事，除卻眼前所在意的事外她一概不去追究任何一點相關的消息，這樣的專注卻也稱叫短視吧！
不過她卻一點也不在意這樣的缺點，她認為用不到的資訊就算觀察得巨細靡遺也對眼前火燒屁股急著解決的事一點助益也沒，若真用得著只消在需要時在談論即可，這樣的固執幾年來沒人能改變她，有時也常讓她嚐到兜一大圈子又轉回原地的滋味
在遠行的前一天風牙實在忍不住，便在門口等外出的薩薇回來時和她說說
「回來啦！怎麼不進來呢？」尤基送病患離開時瞧見他做完農事回來靠在牆邊沒進來於是開口要他進屋
「我…等薩薇。」
「進來等吧！她剛剛才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先進來休息，忙了一整天應該累了吧！」
「我知道，我在這兒等。」其實剛才返家時他遠遠就看見薩薇離開家所以才會直接在外等而沒入屋裡去
「好吧！我先進去了。」關於風牙的堅持沒什麼不好所以尤基轉身先進屋裡
現在已是黃昏之時，天空讓西落的太陽染成一片黃紅色，路上行人也漸漸回到等候他們的家人身邊，這時薩薇才從街腳的一端往這兒走
低頭等待的風牙並未先察覺薩薇的歸來，薩薇先看見他一個人在門外站著所以在遠處便先開口叫他
「妳回來了。」聽見她的聲音他抬起頭來看著逐漸走近的薩薇
「發生什麼事嗎？為什麼站在外面？」她問
「等妳，我有話想跟妳說。」
「喔，那我們進去說吧。」
「在外面好嗎？」
面對風牙不尋常的態度她心裡有些譜所以依著他的要求在外面談起來，他們一起走到附近人家的田埂邊站著說話
「你要跟我說什麼？」
「妳可不可以不要去學院？」風牙直接切入主題地詢問
「為什麼要我不要去呢？」
「我不要妳去！」
「這不是一個適當的理由，你應該有其他更直接的原因吧！怎麼回事？你說說你為什麼不要我去？」
「我就是不想你去！」他任性地重複但是感覺背後理由卻是充分的
不過這份充分卻沒能讓薩薇知道，或該說是她故意視而不見，她是想要他說出來！但是就算他說出來後也不改她去學院的心意
「不想？為什麼？」她逼問只是為更確定他心裡的真正想法
「你說過幫我現在卻要離開！」
透過話裡的語氣真實的感覺表露無遺，薩薇面對他的怒意卻是笑著，這樣的態度讓風牙不能接受
「我相信妳！妳卻騙我！」他更大聲地發脾氣
此次的怒意薩薇還不曾看過，就是上次她負傷而返也只是生悶氣，這回他高聲地叫著是頭一次
薩薇也不是真要他生氣，他對自己離去的事情有什麼感覺雖然不曾仔細觀察，但也知道會在他心上起波瀾，只是最近忙著準備離去一時找不到一個好時間和他稍微聊這事兒
「別氣了，我說過的話就不會忘的！」
「那妳為何要離開？！而且聽起來還是妳主動想學的，當聽見可以去學院之時妳高興的樣子不可能是假的！」
「那是真的高興呀！我沒作假，我是真的想學認字，難道這樣的小事你也不願意讓我學？」
「尤基爺爺可以教妳，我也可以，平常人家都是這麼學認字的，妳也可以這樣做啊！」他語帶央求地對薩薇抗議「別去！」
「…唉…」對他目前仍舊極重的依賴心她大嘆一口氣「我還是要去，你不知道我為何要去學院的理由嗎？」她問
「學認字不是嗎？」他疑惑地回答
「那是其一，更主要的是因為要去尋找妳母親的線索！」
「什麼？！」風牙對這話大吃一驚地張口結舌
「我在這兒外出總是不便，上次我們一夜未歸惹得全家不寧，找人可不是一、二天可以解決的事，我需要更自由的行動才可以做更多事，這次尤基爺爺主動讓我出外去求學正好能符合我的需要，不但可以讓我學習更可以幫助我尋找你的母親，因為我可以用更多的時間、更廣大的地方去做這事！你仍不願意讓我離去？」她問
「那…為何留下我？不讓我跟去？」
「老實說…」她略微停頓不確定是否能說「讓你待在這兒會比待在我身邊好！」她沒直說會拖累她辦事
「我不懂！」
「別處有更多你討厭、怨恨的人類，你要和他們面對面生活嗎？」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短時間可以從內心底真正的完全改觀的，這點薩薇很清楚「另外，尤基爺爺家裡並不足夠富裕可以讓我們同時上學院，這個你應當很清楚的，」她看看理解而皺眉的風牙繼續說「藉這機會我還想讓你多學著獨立！」
風牙不解的表情讓薩薇再接著解釋「以後再我們尋找的路上會有難關要過的，你得先學會獨立解決一些事情才能幫我，因為我不是萬能的，也需要你的力量我們才能在尋找的過程中順利進行，或是穩妥地送你回你的村子，這樣你了解嗎？」她稍喘口氣地嚥了嚥口水
「如果我可以獨立又不會拖累妳…那樣子之後，我可以和你一起尋找我母親的事嗎？」他向薩薇要一個切確的答案
「我答應你，到時我們不再拘束於任何人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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