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起個大早,換上一套休閒的T恤,騎著車往歧山奔去。
到了山上,我依殘存的記憶順利找到了他們出事的地點,跟以前一樣,我雙手合十朝山路拜了拜「小張、小白,我又來看你們了,在那裡過的好嗎?已經過了10年了,我還是找不到牠,這點還請原諒,好了,我也該走了,明天的今天我還會再來看你們的。」說完,我準備返回山下,才剛轉身,被嚇了一跳。
後面站了一個戴著白色帽子的男子,男子長什麼模樣我不記得了,因為他的臉就是一副讓人一看就會馬上忘記他長什麼樣子;他一句話都沒說在看著我,我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只覺得他給我說不出來的神秘感,神秘到膽子被嚇走想要罵都會忘記。
該不該說些什麼來打破現有的僵局,一直處在尷尬也不是辦法,我只好勉強擠出一句:「你幹嘛站在我後面嚇我,我有可能會被你嚇死,你知不知道?」男子依然沒說話,還是一直用雙眼看著我。
似乎他不太想理我,那我只好當他是空氣,直接從他身邊走過,當我快要經過他時,他迸出一句話「我們又見面了。」聽起來聲音像是在哪聽過,可我就想不起來。
男子把臉撇過來看著我「真是幸運,沒想到還能遇見你,雖然在那之前,我已經跟蹤你十年了。」這麼說我認識他有十年了,但他是誰,我還是想不出來。
他還說跟蹤我十年,也就是說十年前我一直被他所跟著,而我都沒發覺到;我應該沒有朋友是有這種特殊的癖好吧!?我想是沒有,不過瞧他說得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他該不會是裝熟要跟我搭訕?我可沒這種興趣。
男子見我完全沒什麼印象,淺淺一笑說:「那這張臉你肯定會想起來我是誰。」他的五官開始移動起來,像拼圖般,正努力拼出未完成的作品,而我根本沒耐性去等他拼完,腦中不斷想著他到底是誰。
交情十年的朋友,我怎麼會想不起來,除非,我得了老人痴呆,可我不是老人,怎麼可能得這種病。
3分鐘後,他的臉「整型」完,我看到後當場臉色發白,站在面前的他是我最熟悉的朋友,也是我十年前的『恩客』,那個人名字叫做─錢信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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