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精力旺盛、無處發洩正在打球的年輕人,不時覺得時間過的飛快,十年就這樣過去了;十年前,我的年紀跟那些年輕人一樣大,十年後,我卻成為「叔叔」輩的中年人。唉,以前的我大部分都在讀書中「過活」,從來沒想過玩這檔事,現在,我老了,什麼事也不能做,體力也大不如前,更別說是玩,就連最基本的跨年也沒著興趣。
回想讀書那個時候,其他人看完書,招個三五好友跑出去打打球、散散步、看電影,一步也沒待在家裡,一刻也不得閒,活像個過動兒;相反地,我卻拼命讀書,除了讀書還是讀書,沒有其他活動可以讓我感興趣。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拼命讀書?為了考上更好的學校?為了充實知識?很可惜,都不是,只是覺得讀書以外的活動都市再浪費時間。
現在想起這些回憶,證明當時的我的想法完全錯了,不該一昧只想著讀書,認為玩是多餘的。
這是完全錯誤的,應該和其他人一樣,讀書跟娛樂並重,現在想改當時的想法也徒勞無功。
算了,還是往前看,回憶那些只不過是記憶裡的冰山一角,也不能改變些什麼,還是想想以後該怎麼過。
回到信樵家,我把門打開,剛踏進陽台發覺兔子不在陽台裡,一定躲在某個角落。我把門關上,再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開始找不知道躲哪去的兔子。
「兔子,兔子,你在哪裡?」我大喊著牠「目前」的名字,試圖用聲音把牠引出來。
牠尚未取名,只因為某個人一時興奮而忘記幫牠取個名字。
「兔子,兔子,你在哪裡?」
空氣中彌漫我的聲音,沒有其他雜音干擾著我,腳步啪噠啪噠作響,心情像熱鍋螞蟻般,想盡快找到牠,牠卻跟我玩起「躲貓貓」躲到一處難找的地方。
不知道找了多久,我累了,兔子不知道躲哪去了,遍尋不到牠的蹤跡,再找下去體力可能會耗盡,先坐下來休息吧。
坐上沙發,拿起遙控器,正準備按下「電源」,卻驚一下,有人正在盯著我看?給我一種壓迫感,我左右望了望,沒其他人!?是我多心了嗎?現在只有我在客廳,怎麼會有別人在?
搖搖頭,讓產生幻想的腦袋清醒些,接著按下遙控器的電源,觀看電視所撥的綜藝節目;節目「演」的效果讓人開懷大笑,但我卻沒露出笑容,反倒眼皮往下垂,沉重睡意正呼喚我,我抵擋不了他的「招呼」,雙眼閉上,在沙發上睡去。
昏昏欲睡的我感覺不到一絲生氣,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看不到這多采多姿的世界。
當我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晚上6點,「哈呼」打個哈欠,卻驚覺信樵尚未回來,只好晚餐自己去買。
從沙發站了起來,眼神卻一臉睡不飽,雙手擦拭雙眼提神,這時候,從雙手形成的縫隙看到一白色的光從我面前飄過。是我太累開始產生幻覺?還是,沒睡飽的緣故?我不知道哪個才是正確的理由,但敢肯定兩者皆有可能,不然怎麼會看到類似阿飄的東西。
我正感到疑惑,右腳突然很癢,往下一看,那隻躲到暗處的兔子不知何時出來在舔我的腳,蹲下來摸摸牠的頭,小聲「刷刷」聲讓牠停下舔的動作,抬頭望著我,臉還是一張無辜臉。
「乖,你主人還沒回來,我先去買晚餐,買回來再來餵你。」
我站起來走向大門,把門打開,「碰」門被我關上。在客廳的兔子,正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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