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樵把泡麵放到桌上,走到陽台,蹲下來,雙手的五指碰觸到寵物箱上的開關,啪啪,開關打了開來,信樵把上層蓋子打開;關在寵物箱許久的兔子探出頭,左右張望,準備一虧外面的「世外桃源」。
下一秒,兔子跳出寵物箱,模樣可愛極了,牠把頭貼在地上,鼻子動動,看來是找食物;一個念頭飛過,該不會沒買飼料?買寵物前先注意這點才對吧。
「你有買飼料吧?」我問道。
「嗯‧‧‧有吧。」有吧!?能肯定些嘛?
對於信樵那個不肯定的答案感到失望。
「肯定一點好不好?」
頓了五秒,「沒有。」你該不會想把剛買來的寵物給餓死?
我有點生氣「為什麼沒買?買寵物前先買飼料才對,這是常識,難道你不知道嘛?」
他看著我,開始不耐煩「為什麼要買?買牠之前我早就想到了。還沒遇到你,早買了一大把青菜和五根蘿蔔,買那麼多你還要我再去買,你要我傾家蕩產嘛?」
原來早就買了,一開始為何不說。
我沒說話,因為無法反駁。我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
忽然想到,泡麵還沒泡,我問:「不泡泡麵嘛?」提醒他吃飯時間已過了很久。
他把不耐煩的氣給沉下來,對我說:「我不急著泡,你餓先去泡吧,我先跟兔子玩一會。還有,你到後面廚房拿一把青菜過來。冰箱在廚房那裡。」
走到客廳,靠近桌子某一處桌腳,拿起桌上的一碗泡麵,往廚房走去。
來到廚房,黑壓壓一片,漆黑到連十指都看不見,我雖然沒夜盲,些許看的見廚房所有擺設,包括一些微小物品。畢竟不是我家,得用雙手探觸這小小黑暗。
電源開關很好找,離我不到兩公分,右手碰觸開關瞬間,啪,電流直接有了感應,流竄廚房各個角落;滯留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燈閃了一閃,光迅速蓋過黑暗,廚房彷彿脫了一層皮,緩緩出現在我眼前。
深紅色鐵製流理台,先進入雙眼的水晶體內,我走進流理台,水龍頭旁放了一只小盒子,小盒子外觀呈ㄩ狀,上面放著一塊青綠色肥皂;檢查四周,一滴水漬都沒有,甚至螞蟻走過的痕跡也沒有。想了想,他是怎麼辦到的?跟我比起來,真是天差地遠。
從流理台看去,後面放置一檯銀白色三開式冰箱,冰箱上下兩層門的光澤亮到毫無半點灰塵,跟全新沒兩樣。走向冰箱,食指往冰箱上層一劃,沒被討厭的灰塵沾上。看到這些,我開始佩服他的清理能力,看來要向他學習。
想到食指被兔子的口水糟蹋不已,轉身,把流理台上的水龍頭轉開,水經過地下水管加持,瞬間蜂擁闖進水龍頭那灣區的水管中,流出來的水嘩嘩聲如瀑布,但習慣了。
我把雙手抹上肥皂,泡沫彷彿傳染病侵蝕我的雙手;雙手在泡沫中用力搓洗,搓到沒了味道才用水沖掉泡沫。
水滴濕了雙手,想找個衛生紙來擦乾,卻找不到,只好當下先關掉水龍頭。
想先泡泡麵來吃,卻也找不到熱水瓶,只好衝去陽台「不要亂放東西好不好?熱水瓶在哪?我找不到。」我大聲斥喝罵道。
信樵逗著兔子,聽到我對著他「指桑罵槐」側個身,把頭轉過來,「我哪有把東西亂放,你要找的熱水瓶在電視旁邊,你沒看到嘛?」電視旁!?怎放那裡?不解他擺放東西的放法,但還能怎樣。
想到我需要熱水瓶,還要衛生紙擦手,「那衛生紙?」
「衛生紙也在電視旁。熱水瓶在左邊,衛生紙在右邊。」信樵想起某些交代我的事「不是叫你拿青菜過來,怎沒拿?快去拿過來。」不再理我,身子轉了回去,繼續逗著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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