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浴室,轉動了水龍頭,一陣水涼快且突然的降了下來,原來沖涼(洗澡)是多麼可以消除疲勞和壓力的事,說也奇怪,為何今天才有這種FU出來?以前怎麼沒有意識到?或許自己給自己太多的壓力,壓力大到無法想像,所以才不會意識到吧!
回想今天所發生的事,雖然只是撿到那只木槌的小事,但也不能私自帶回家吧!不過這也是迫不得已,拍賣會那麼多人,太多人專注拍賣的過程,沒人會理誰掉了東西的小事吧!反正沒人來認領,佔有的方法聽起來也是不錯,但是站有一只木槌,能做什麼?應該不能賣錢,就算能賣錢,也只有小小的幾千塊,不,甚至100塊還不到。
離開了浴室,我正準備擦拭我的全身,卻感覺有人在看著我,是心理作用嗎?我不知道,只覺得被看著很不自在,要說是小偷也太扯,都還沒到半夜,怎能行動?況且我是窮光蛋一個,小偷會光顧窮光蛋嘛?除非那個小偷白痴到不行。
怎麼感覺被看的FU離我越來越近,我是什麼了,出現幻聽了,也許我不該帶那玩意回來,不,那只是木槌而已,我不應該把這種感覺怪罪於木槌身上。
也許真的該去收驚了,也許真的太累了,種種安慰自己的話一一浮現出來,真的該請假休息了,不然再這樣下去的話,一定會住院的。
到底是誰?是我多心了嘛?恐懼感不斷的逼向我,為何會變得如此神經質?我不知道,也不曉得我爲何會變成這樣?還是趕快擦完身體吧!不要在想那麼多了。
鈴...鈴...鈴
手機突然響起,我拿起了手機,看著螢幕顯示,是吳啟華打來的,迅速按了撥通鍵,與他聊天了起來,順便排解我的恐懼感。
「喂!你在家啊!」
「廢話,不然是誰接的。」
「對了,我想到辦法了。」
「啥!?」好像忘記早上發生過的事。
「你忘了嘛?就是木槌那件事啊!」
「喔,那件事呀!」馬上把木槌的事從記憶中給找了出來。
「你說什麼辦法?」著急的我急切著想知道他所說的辦法是什麼。
「別急,你想想,我們拿到木槌的那一刻,拍賣會全部的人幾乎全走光了吧!?」
「所以咧!?」
不要賣關子了,不要再掉我胃口了,趕快說重點。
「木槌就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對吧!?你不覺得很奇怪嘛?」
「哪裡奇怪!?」是哪裡奇怪了,不就是有人掉東西嘛?
「爲何不再拍賣進行中出現?如果是某個人掉東西的話,我就坐在他旁邊,我也會注意到,偏偏就是在拍賣結束後木槌才出現,可見那只木槌...」
夠了,不要在說下去了,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什麼,一定要說那只木槌是基於某種原因故意出現在我們兩人身旁吧!
我知道他要說的話,但突然間他沉默了起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喂!你還在嘛?」我試著叫他,但他始終沒說話,心中難免開始擔心起來,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呢喃跟自己說他應該沒事。
「喂,在的話就回答我。」
又試著叫了他,但他始終連一個字都沒開口過,爲什麼話快說完,又不說話了。
我直接掛上電話,用飛奔的速度打開了門,趕快騎著車連夜趕到他家去,深怕真的發生什麼事,如果出了事,我將失去一個可靠的「同伴」。
機車宛如像閃電一樣,飛奔的速度讓我享受快感,雖然說難聽點是用飆的,但顧不了那麼多,救人要緊。一路上湧擠的車潮逐漸浮現,已經呈現塞車的情形,好在附近的所有小路通道我熟到可以倒背如流,轉進來小路,避免塞車持續跟著我;又轉了一次小巷子裡,雖然巷子窄到並不是機車可以過得去的,幸好我騎機車多年,才勉強可以過去。
轉出來最近的一條大路,好死不死偏偏又遇上紅燈,媽的,我去救人還那麼衰,該不會真的有衰神跟我吧!正在呢喃加碎念的下一秒,很快的,綠燈來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管你媽媽嫁給誰,直接飆車就對了。
撲...嗯...嗯
爲何有撲這種聲音存在?不用說,車子用太久老舊了,但管它老舊不老舊,火速飆到吳啟華家。
到了吳啟華家門口,立刻停好車,也下了車,直接跑到門口前撞門,反正現在心裡覺得已經出事了,有沒有敲門督無所謂。
碰...碰...碰
第一次要把門撞開的心情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很顯然的們依然不給面子,不打開就是不打開。
碰...碰...碰
這次撞門,用盡我吃奶的力氣,甚至連發生火災搬東西的力氣都使了出來,喀的一聲,門被撞開了,但是我才不管門有沒有壞掉,直接在吳啟華家找起吳啟華。
「喂!你在嗎?」
歇斯底里的我開始發瘋的亂喊,就是遍地找不到他。
怪了,不可能會找不到,難道他會在自己家迷路?少笨了,怎可能?
廚房、客廳、臥室、陽台...等,我全找過了,就是沒有看到他,最奇怪的是,客廳有他的手機,但是手機是關機的,怎可能?前後不到10分鐘而已,剛和我說話而已,怎會是關機的,我的懷疑不可能有錯,因為話才說到快要完的時候就沒了聲音。
對了,浴室我沒找過...還是不可能,仔細回想,真的得了健忘症了,浴室我已經找過了,怎麼老是忘記?還是去找一次好了,這是一定要仔細的找。
我立刻衝向他房間的浴室,打開了門,廁所的盥洗用具一一俱全,沒有一個有少過,但旁邊浴池隔著一條簾子,我快速的把那簾子往右一推,看到的景象真的被嚇到。
是他,果真是他,是我遍尋也找不到的他,竟然躺在浴池裡,而他的人跟乾屍有得比,全身沒了血氣,連動靜脈都停止不動,皮膚瘦到不是正常的膚色,是深灰色的,深灰色的膚色讓我看了不禁反胃,除了膚色,他的雙眼凸出外面,大大的整顆眼球全部都一覽無疑,至於心肝脾肺腎這五大器官倒是沒有怎樣,還留在身體裡面,不過全都停止活動。
* ***
到底是誰那麼慘忍?到底是誰殺了吳啟華?我真的不是很懂,他除了愛偷懶之外,其餘的也就還好,不可能是他本身有病沒告訴我吧!他不是這種人,到底是誰?我一定要查個清楚。
現在只能做的先逃離這個地方,如果報警的話,一定會被問東問西的,到時,如果被當作嫌疑犯的話那別想有下輩子了。
我衝出了吳啟華的家,趕緊騎上機車,再度用飆車的方式趕回家,一路上卻是莫名的安靜,也許每個人都懶的出門吧!不管什麼原因,都跟我沒有關係,只想趕快回到自己的家。
我要...我要
這什麼聲音?是我幻聽嗎?這聲音好像在我耳邊持續說這些話,到底是誰?想趕快回到家裡,你又在我耳邊吵的要死,是怎樣。
鮮血...新鮮的血...我要。
我不要聽,什麼都不要聽,不管你在怎麼吵,我全都不要聽。
給我新鮮的血...你就成為主人。
主人,什麼時代了,你不要鬧了好嗎?求求你安靜點。
總算到家了,我立即把車停了,打開門,關上門,直接奔向房間立刻就睡,但是那聲音還在,不管了,睡死了就不會聽到這聲音了。
隔天一早,這聲音不再聽到了,終於可以好好的上班了,但是心情是多麼的沉重,但是非得要賺錢不可,又再次騎上自己的機車,往上班的方向去了。
到了公司,坐進自己的辦公桌上,想工作卻沒心情,也許說得對,該去收個驚了,免得一直心神不寧也不是辦法。
扣...扣
敲起老闆的門,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算了,保留一點吧!說我遇到阿飄吧!
「請進。」客氣的招呼我進去他的辦公室,雖然我常常被他噱,但那些都不是我要說的。
「老闆,我想請個半小時的假。」
「請假,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嘛?」
理由...叫我怎麼說,說我無心工作嗎?
「這個...」
「你該不會遇到好兄弟了吧!」
他的見解以為是我遇到阿飄了,看來是天大的誤會,但是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來。
「.....嗯。」我昧著良心說個這個謊。
「所以...想去收驚!?」
「.....嗯。」
「那我準你去,記得收驚完要回來工作。」
「好。」
我走出老闆的辦公室的門,拖著沉重的腳步,搭著電梯,騎著車,四處找一找那裡有比較靈的廟讓我收驚讓我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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