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裸著腳。
他不經意飃她一眼之後繼續看著他的電視影片,一部由莎朗史東主演描述心理渴求的舊片,他看了又看,不知道看了幾遍,每一次看這部片子都讓他有興奮莫名的衝動,一種深層而原始的奔騰,由極深極深的心靈暗黑處漫延....就在這時候她忽然說道:下星期六我要去跳舞。他不置可否的在鼻腔中嗯嗯兩聲,就在這時候窗外剛好有一列火車轟隆轟隆的經過窗前,他不確定她是否聽到他的回覆,所以就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這時候她將腳踝伸向他,他不確定眼睛的對焦,似乎看見她腳踝上有一條淡之又淡的印痕,不像是瘀青也不像是扭傷,他突然出現了妒嫉似而又合理的懷疑,但是他又必須表現某種層次的紳士風度,極度將壓抑潛藏於內,他喜歡任何事物的隱喻或象徵,一種不需要放大鏡就能夠檢視的事實,而這個事實真相卻由極其微細的徵候顯示,他想看的更清楚一點,她卻轉過身換了一隻腳伸向另外一個方向,他不曾察覺的矛盾深深的扣在她腳踝上那淡淡的痕跡,她伸出雙手像蝴蝶般並且蹎著腳尖旋轉,他轉頭繼續看電影。
電視廣告時間打出字幕:休息一下吧!
他慢慢站起身來,看了一下她以及她的腳踝,他不想這樣子,但是房間太小,視線所及也就只能夠這樣子,唯一的一扇正方形的窗戶又和電視成一條直線,不經意的會以為有兩個電視機,她的腳隨著她的舞步抬的更高,有些時候,尤其是某個特別的時候,他希望她為他表演一個舞姿,一個專屬於他的姿勢,但是他的心理又很矛盾,因為他不想讓她發覺他內心的渴望,突然間他想去洗個手,她和她的舞擋在他和廁所之間,如果要經過她就必須碰觸她而干擾到她的舞,他不希望打斷她和她的舞一如他不希望她來打斷他和他的電視,他猶豫著考慮由床上爬過去,如果要由床上爬過去的話,他想著她一定會誤解以為他在進行某種暗示,白天他不想做。
廣告時間過了,電影接著撥放,他坐下來繼續看,她仍舊跳著舞,又有一班火車轟隆轟隆的開過去。她說:也許那天會晚點回來,你不用等門。她的告知夾雜在火車聲音中就這樣交待過去了,無論他有沒有收到,他也無力阻止這個行為,因為她已經答應別人了,意思就是一定要去,不過由現在到下星期還有好幾天,也許...。
也許的另一種含義是絕望中唯一存有的希望,當然也包含了獨佔與控制,他希望她為了他改變但是不希望她覺得勉強,他認為自己是男人,一個有品味的男人。
她停止了舞蹈的動作,雙手壓在床沿仰著頭翹起臀部,一條腿一條腿的變換往身體的後方延伸,她曾經說這樣子可以讓腰和腿的比例保持最完美的狀態,突然,她淡淡的說著:如果...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我就不去。他被她的這句話嚇壞了,因為,自從認識她以來,她從未妥協過任何一件事,只要是她決定了之後的事,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他不敢冒然回答,他知道一個定則,如果問題的本身沒有意義,答案再好都沒有用,所以,他需要爭取時間考慮,考慮一個問題而不是答覆,是問題決定答案,不是答案決定問題,他必須考慮的是她想去還是不想去,知到她真正的意思之後,才能夠藉答案彰顯兩人關係的默契,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真的不希望讓她覺得有控制的意圖。
文章定位:
人氣(52) | 回應(0)| 推薦 (
0)| 收藏 (
0)|
轉寄
全站分類:
不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