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求見的這人,便是日後聲震天下,初唐開國的名將李靖。他本名藥師,是雍州三原人氏,出身於仕宦人家,從小喜讀兵書,當年及弱冠,即備文韜武略,
而且身材魁偉、挺拔,相貌堂堂,力大無窮。可惜,他少時,舅父韓擒虎便去世,十幾年來,李靖無人提攜,只做了個偏僻小地,馬邑郡的郡丞,雖然十次上策皇上以圖進取,也如石沉大海,全無消息。他思索再三,決定求見越國公楊素,以抒胸襟。
這天,李靖帶好奏策,直奔楊府而來,門前禁子見他是布衣,竟冷落了半天。後來李靖靈機一動,將求見書附上青龍劍一起遞上去,直到晌午,才得進入那高門深院。
李靖進得聽堂,只是楊素身著常服,倨坐在椅上,閉目養神,兩名美女正跪著替他捶腿,案 上不知燃著什麼香料,幽香撩人。
李靖拜見後,楊越公似乎連動也沒動一下,半天,鼻子裡才哼出一句話︰「是我那故人韓柱國的外侄嘛,老夫記得你,是從馬邑郡遠道而來吧,就在老夫這宅園住幾日,中秋之夜,我請你賞長安街上的燈會……」
「大人,晚生有大事與您相商。」
「有急事,過了中秋再言吧。」
李靖聞言十分焦急,便急忙遞上奏策說︰「晚生有兵策一封,請大人過目。」
「紅拂姑娘,你代我收下書策。」楊素說罷,就有一位美人輕搖蓮步,接去了兵策。她沒有說話,然而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卻盯著李靖直瞧。
可是,李靖哪有心思去窺視佳人啊,他生伯揚素轉了話題,緊接著說︰「晚生還有一言,斗瞻進諫給大人。」
「講!」
「晚生在門前求見時,只見還有不少賢土被拒之於門外,今天下方亂,英雄競起,大人為帝室重臣,威加海內,德昭天下,應以收羅豪傑為心,不宜拒見賓客。」
楊素一聽這話,那漫不經心的神態也就沒有了,他略帶歉色地說︰「此話甚有理。」
「晚生還想浪言幾句。」
「請講!」楊素不覺中加了「請」字。
「大人可知,我朝雖富庶,有太倉、含嘉、永豐、太原等倉,儲粟千萬,布帛如山,但皇上大興土木,勞民傷財,窮兵黷武,連年征戰,使得民不潦生,白骨遍野,丁壯凋零,田園荒蕪。而那些逆子貳臣,嘯聚山林,呼朋引類,爭相思亂,有窺測天下之心,今萬民渴望安定,以休養生息,樂業安居,切盼一人力諫皇上罷役休兵,扶危定亂。但願,只有一人能當此任。」
「誰?」
「那便是挾不賞之功,戴震主之威的大人您了!」
「哈哈,哈哈!痛快!老夫許久未聽此暢達之言了。」這時楊素面露喜色,容光煥發,一陣大笑,直笑旁咳杖起來,流出了眼淚,頹然跌坐在榻上,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擺宴,我今逢知己,要與公子同酌瓊趐酒,共傾鸚鵡杯,一醉休
。樂師們,起奏我新制的《懷君曲》,紅拂姑娘,你持班姬扇,替老夫舞一曲《驚
鴻出落水》,也讓李公子領略你的 姿。哈哈……!」
於是,鐘聲鼓樂四起,玉盂珍饈並列,在侍者姬妾穿前擁後的陪侍下,那楊素一邊豪飲,一邊吟詩唱曲,絮絮叨叨,接著便是爛醉如泥,倒在一旁陪侍的那位絕色美人懷裡,呼呼地睡去,再也沒有搭理李靖,李靖只好怏怏地回到了客舍裡。
紅拂打從李靖進門,一雙黠慧的眼睛,就沒離開他過。直到李靖悵然離去,紅拂一閃堅毅的眼神,心中便有了一項重大的決定。
(二)
客館蕭瑟,燈孤衾寒,李靖沒有睡意,楊素老爺的舉止像謎一樣,使他撲朔迷離,想不明白,窗外傳來幾聲淒厲的雁鳴,怕是已敲二更了。
忽然,聽有人敲門︰「李公子,李公子!」
李靖急忙起身開門,定眼一看,只見一位峨冠博帶、紫袍黑帔的少年,側身閃進屋內。李靖看他白晰、清秀的面龐,彷彿似曾相識,卻又記不起在何處見過,疑
疑問道︰「足下是……」
「我是越公府上的……公子不認識我了?」聲音有如銀鈴清亮。
「是楊老爺遣你來的嗎?莫非他……」
「不!是我自己來的。」說罷,摘去冠帶,脫掉紫袍,露出高高的髮髻,繞衣羅裙。是一位楚楚動人的女子,李靖心中呼呼直跳了幾下,忽然眼前紅光一晃,那女子將藏在身邊的紅拂塵一揚,說︰「公子,這下可記起來了吧!妾乃紅拂也。」
「你是……紅拂姑娘。」李靖這才想起白天在楊府說話時,這位手執紅拂塵的女子一直盯著自己。她的《驚鴻出落水》舞步輕盈,她當時長袖翩千,美目流盼,嬌娜萬態……只是當時自己內心焦慮,無心於她罷了。
李靖驚問︰「姑娘,你何故深夜尋到此處?」
只見紅拂粉面含春,微現羞色,柔聲說︰「我閱天下之人多矣,沒人趕得上公子的,絲夢非獨生,願托喬木,故來奔公子,萬望不棄。」
李靖眼見這婷婷玉立於身前的女子,是那般美貌動人,使得滿屋生輝。他驚喜異常,一時心旌搖曳,不能自抑,情不自禁地握住紅拂纖纖玉手,動情地說︰「深夜裡,姑娘何能尋到這深巷陋店的?你凍著了吧,我給你熬一碗羹湯來……」
「公子,不用!」紅拂大方地坐下,凝視著李靖,那雙深潭般的眼睛裡柔情似水。
李靖正在激動之間,轉念一想︰『這女子與自己素不相識,僅一面之交,竟私奔而來,莫非是那輕浮孟浪,妖冶風流之輩。然而,自己是因為國家大事而來京都的,怎能沉溺於男歡女愛?再說,這女子是楊公寵妓,奪人之愛,以後如何回見楊公?今晨一番慷慨陳詞,又如何能自圓其說呢?』
於是,李靖又冷靜下來,起身砌了一盅茶送給紅拂,說︰「李靖本為一介小吏,今浪跡江湖,風塵飄零,若蜉蝣飛絮,無以寄托,只怕有負姑娘厚愛,姑娘還是回到揚府去吧!」
直盯著李靖看的紅拂,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意,便立即打斷他的話說︰「揚府高樓深宅,錦衣玉食,猶若皇宮,可是紅拂不愛。今紅拂投奔公子,既為自己終身;也為公子前途而來,更為江山社稷而來,並非一時衝動,望公子能體恤我的誠
意。」
李靖聽此話若金石擲地,非同凡響,驚異不已,只等著她的餘言。紅拂呷了一口荼緩緩地說︰「今公子在楊府勸諫越公振奮精神,扶危救難,匡正朝政,慷慨陳詞,言之成理,但公子對揚公只知其表,不知其裡。」
「此話怎講?」
「其表是,揚越公為國家重臣,功蓋日月,權傾天下,應有回天之力;但其實當今皇上對功臣們猜忌日深,漸漸地疏遠他們,越公早已失去寵信了。皇上將西京交越公鎮守,自幸東都,便是為擺脫其鉗制,越公在憂忿之中,也學著皇上的模樣,一味奢侈享樂、依紅偎翠,在醉生夢死中求解脫。他雖英雄一時,但如今卻是屍居餘氣,人命危淺。說不定旦夕之間,大廈傾覆,便無完卵。有志之士跟著他,也只能珠沉大海,劍老燕山。紅拂雖一平凡女子,且不能不為自己前程著想,公子則更應審時度勢啊!」
「原來如此!」李靖恍然大悟。
紅拂接著問道︰「既然揚越公是依靠不得的,不知公子將有何打算?」
李靖聞言,竟有些茫然,自己羈旅京都,進退維谷,不知何去何從,便語塞起來。李靖思忖之間,紅拂卻說︰「也許,公子可以趕赴江都,以名門之後朝見皇上,請求皇上赴遼征戰,建立戰功,以圖進取,這也是無不可行之計,但這卻是違逆天下意旨之舉。」
紅拂愈說愈激動︰「當今皇上昏庸無度,使得上下離心,人心思變,他的劫數恐怕也要盡了。公子若要赴遼征戰,只不過是助紂為虐,斷然使不得。」
李靖也頷首說︰「我也絕不想以踐踏生靈為晉升之階,那麼依你看,我應如何舉動呢?」
紅拂說道︰「仁者,應為天下解倒懸之急,救黎元之命;智者,應知獨夫之遠去,新生之勃興。公子若要展宏固大業,整頓乾坤,我看有上、中、下三策可獻於你。」
李靖聽得入神,急問︰「快快道來!」
「公子可移居楊府,一則可藉機向越公表明心跡,二則可活動幾位越公至友世交,一同勸他策反西京,借他餘威,以謀大計。但這需耗資時日,且越公年已老邁,日趨衰朽,恐已近大限,故此為下策。」
「那麼中策呢?」
紅拂低聲相問︰「不知公子可知一人,可代替越公興此舉。」
「此人是誰?」
「越公之子,今禮部尚書。」
「楊玄感?」李靖驚問。
「正是,楊玄感早已不滿當朝,他正積蓄兵力於黎陽。今番許多豪門貴族子弟私下紛紛奔他而去,如觀王楊雄之子楊恭道,來護兒之子來淵,斐蘊之子斐爽……
還有你那舅父上柱國韓擒虎之子韓世 ,也要同他通力合作哩!」
這時,李靖急不可耐地打斷紅拂說︰「紅拂姑娘,你怎知這些事?」
「公子你可知我在楊府的身份?楊公養妓妾無數,千般寵愛只在我與樂昌公主之身,並視為心腹之人,機密之事,全不避我。」
「原來如此。」
「我在楊府,觀尚書郎楊玄感英俊有為,聰穎絕倫,頗富權略。然他心虛浮躁,急功近利,氣度不若越公一半。圖謀天下,他恐非扛鼎之人,若公子投奔他,只
有五分成功之望,所以,此為中策。」
「那上策?」李靖聽得起勁。
紅拂說到此處卻頓住不講了,反問道︰「今天下英雄,求賢如渴,公子為將門之後,懷璧握珠之輩,難道就無人向公子獻上策嗎?」
李靖默默無語。這時紅拂湊近李靖,神秘地說道︰「我在楊府,也常聽見越公與人議論,李淵父子是非常之人,氣度類於漢高,神武同於魏祖,觀天象者也說,
今太原一帶有王氣,民? s為流傳此言,可見這是人心所向。依紅拂看,李氏父子實為能造大氣候之人,公子若奔太原,實為上策。公子你意下如何?」
這一番剖析,暢快淋漓,李靖聽來覺得入情入理,竟沉思半晌無語。這時,一陣寒風吹來,他頓覺心清氣爽,心中雲掃霧開。風吹滅了桌上的幽燈,李靖轉身拿
起黑色披鬥,裹住了紅拂,探情地說︰「在此歧路困途之上,紅拂姑娘!你,莫非是天之恩賜,欲助我之知己。」
李靖不禁將紅拂柔弱的身軀,攬進了自己寬大的懷抱。紅拂略仰頭面對,便緩緩羞赧地閉上了雙眼,李靖看著紅顏櫻唇,一陣心蕩神馳,緩緩地低頭,印上珠唇。
四片熱唇磨搓間,紅拂閉眼踮腳,雙手環扣李靖的頸項;李靖俯首弓背,緊攬紅拂的柳腰入懷。忘情的熱吻,讓兩人的情緒逐漸升高。少女的幽香,激盪起李靖
深潛的本能慾望;有力的臂膀,讓紅拂平添無限可靠的安全感。
兩人彷彿有默契一般,幾乎同時伸手解除對方的衣裳,除了動手、扭身,讓衣物滑落的動作外,緊貼的嘴唇一直都沒分開過。赤裸裸的胴體緊貼著,膚觸的快感讓李靖血脈噴張,不禁使勁的揉捏著紅拂的雙臀。那種富有彈性,而且柔軟的觸感
,使得李靖心裡產生極度的震撼。
「嗯!」紅拂粉臉漲紅,看著李靖正移動唇舌,在她的乳溝親舔著,雙眼不禁
顯露出異樣的神采。紅拂伸手扣住李靖的後腦,並把上身扭動,讓雙峰接觸著李靖的臉頰,趐癢、舒暢的感覺,讓她的乳尖漸漸堅硬起來。
李靖撫摸臀肉的手,向下滑落,停留在紅拂的股溝間,用手指在那裡輕輕地移動著。當李靖的手指觸到紅拂的桃源洞口,只覺得滑滑膩膩的,那裡早已濕潤一片了。至此,李靖終於再也按捺不住,雙手從紅拂的臀部一托,便把她抱起,轉身把她放坐床沿。
紅拂頭裡腳外仰臥著,李靖佔著床邊,把她的雙腿一掰,略一蹲身,便以「老漢推車」的把式,把腫脹的肉棒插入蜜洞裡。一聲『卜滋』;一聲「啊呀!」的嬌吟,紅拂陰戶裡一股滿漲的感覺,陰道口也被肉棒撐得微微的刺痛,只因李靖的肉棒比楊素的還粗、還大。
李靖的肉棒剛進一半,便覺得紅拂的陰道又窄又緊,把肉棒箍束的舒爽萬分。基於交合把式的姿勢,讓李靖居於主動的優勢,不冒進地短抽短送,弄得紅拂浪聲
連連、淫液源源。藉著陰道的逐漸放鬆;淫液激增的潤滑,李靖的肉棒一分一分地,愈來愈深入。
李靖覺得抽動得越來越順暢,磨擦的快感也越來越明顯,隨即以手臂托住紅拂的膝彎,雙長向下扶扣著紅拂的腰部,然後把肉棒退至洞口。李靖氣沉丹田、力貫肉棒,吐氣、挺進,只聽得『滋!』一聲,肉棒又急又重的撞到了紅拂的子宮!
「呀啊!……」李靖這一下深入,讓紅拂幾乎暈醉過去,覺得李靖的肉棒彷彿刺穿體內,抵住喉嚨,使她的身體急遽的震動;使她的呻吟褻語竟然有些沙啞、語塞。
李靖不禁「喔!」了一聲,只覺得肉棒被緊裹得有點透不過氣來,而且趐麻酸癢讓四肢百骸舒暢無比,欲求更高快感的慾念,讓他有如衝鋒陷陣般地抽動起來。
紅拂全身趐軟無力的讓李靖為所欲為,隨著每次有力的頂撞,她的身體便向上一升;胸脯高挺的雙峰也隨之顫晃。紅拂甩動披散的秀髮,髮梢黏貼著汗濕的額頭、臉頰,看來別有一種野性的美感。
突然,李靖一陣低吼,一股股熱精便在止不了抽動的肉棒前端,激射而出。熱液的烙燙,加上頂撞未歇,讓紅拂覺得陰道裡又熱燙、又滿漲,還有如唧筒般的增
強壓力。
「哈啊!嗯啊!呀啊……」紅拂在一連串的嘶喊中,反拱著背脊、扭湊著下體,激爆的高潮有如天崩地裂一般。當她慢慢從高潮的暈眩中清醒,才發覺李靖把頭枕著她的胸脯,趴俯在她身上調著氣息;肉棒仍然不捨離開蜜穴裡,只是縮軟一點;精液、淫水、汗漬濡洩了臀背及床墊……
李靖在喘息中,摩挲著紅拂柔膩的肌膚,有感而發︰「紅拂姑娘!我愛你……」
紅拂打斷李靖的話,嬌柔的說︰「李郎,到現在你還叫我「姑娘」!?」
李靖抬起眼看著紅拂,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只說聲︰「娘子……」隨即吻上她的朱唇。
或許,此刻總是無聲勝有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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