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東昇,金烏西墜,夜,像輕紗般的籠罩大地。
高雄是個紙醉金迷的都市,在美軍駐台期間,它曾閃亮過。美軍走後,它曾黯然過。然而,隨著臺灣經濟的發展,它又再度閃耀著迷人的光茫! 高雄的夜,曾是悲情的..
「.............. 路燈青青照著水滴 引阮的悲意 青春男兒 不知自己 欲行嘟位去 啊 ~
茫茫前程 港都夜雨 寂寞瞑
」
臺上一個西裝畢挺的年青人唱著昔日「港都夜雨」的悲歌
高雄的夜,也是多彩的..
桌上開著兩瓶干邑xo,在我身旁則坐著四位佳麗。 這裡是「七重天酒廊」,飛倫的陳董在與我談好合約後要他公司的林總請我與麗娜來這裡「應酬」。
在場的男性除了我與林總外,尚有飛倫公司的會計主任張老及行銷部經理小田。小田正是剛在台上唱「港都夜雨」的那位年青人,聽說他是陳董的小舅子。
四位佳麗除了坐在林總旁邊的麗娜外,便是他左手邊的秘書李麗莎小姐,聽麗娜白天跟我說好像小田一直想追她。這不由得使我仔細多看她幾眼。
麗莎有種東方古典美人的氣質,生得瓜子臉,兩道細長的秀眉,彎彎的斜指髮鬢,鼻子挺直端正,雙眸散放著一股柔和幽怨的眼神,雪白的絲質長袖襯衫更突顯高聳的雙峰,纖纖十指微握於膝前,下身的粉藍短窄裙更顯露她纖腰豐臀,細長的玉頸肌膚冰瑩,修長玉腿斜彎桌前,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令人望而生憐。如此佳麗,難怪....
我左手邊是一個叫小芬的酒廊「公主」,有著一對烏黑的大眼睛,模樣非常嬌俏,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張老,稱他「老」是指他年紀老還是指他是歡場老手我就不得而知。只見他一隻右手摟住小芬柳腰,時而伸入小芬開高叉的改良式鵝黃長裙內撫摸她那結實的粉臀,時而不經意的由她右腋下撫揉她的右乳。使得她有時吃吃嬌笑著閃躲到我左肩上。
坐我右手邊的是林總特為我安排的若玫,聽說她是這裡的台柱兼經理。她看起來像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少婦,有著一種成熟的美,比一般少女更為風韻感人,只見她面如秋月,體態豐膠,梨窩韻頰,時隱時現,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朱,媚眼盈盈,十指纖纖,雲髮後攏,素顏映雪,一雙皓脕,圓膩皎潔,兩條藕臂,軟不露骨,帶著一層婀娜嫵媚的意味。 「來!慕凡兄!敬你一杯!祝我們合作愉快!」林總舉起酒杯說道 「不敢當!還請林總多多照顧!我敬你!」我忙舉起酒杯說道。
杯酒交晃間,我總覺有一股不太自然的氣氛,但又說不出那兒不對勁。 「別敬來敬去的!來!大家一起來!乾!」若玫插進來嬌聲說道。 「 大家一起來!乾!」林總邀約際,一隻右手摟著麗娜又搓又揉的。我正想看著麗娜如何應付常借酒裝瘋的男人時,卻看她不好排拒,又不自在地刻意地避開我的眼神。我終於發現那股不自然的氣氛來自何處。 「對不起!我上個化妝室!」麗娜起身說道。
看她起身上洗手間,我也忙起身告罪假裝也上洗手間追了上去。
「怎麼啦!妳不舒服嗎?我看妳整晚都不自在!」我關切地問她
「我...」她支支唔唔地欲言又止。 「有事告訴我,我幫妳解決...」我顯露出一付博取美人恩的態勢。
「凡!請不要怪我!其實我是公司下在林總身邊的一顆棋」她畏畏諾諾地說。 「甚麼?...」我露出不解的樣子 「晚上我不回去飯店了...」
突然間,我恍然明白了。原來..難怪每次陳總老帶她南下洽訂單。回想著昨夜的情深意重。瞬間,我有一種受騙、受辱的感覺。
「凡!你不會瞧不起我吧!我是身不由己!」
望著她那楚楚的神情,再回想我還不是公司裡的一顆棋時,我釋然了。所不同的是,她是過河砲,而我是無法過河的士象而已。昨夜只是過河砲回防時,無意間的邂遘。
「麗娜!我瞭解!我們都是身不由己!」我試著讓她釋懷。
「其實麗莎的處境也跟我一樣!她是我的姐妹淘,我們都是所謂的商務秘書!」她進一步解釋道。
難怪!難怪在她眼神中總隱藏著一絲憂鬱。想必也是為了生活不得不如此。那個女人不想安安份份找個好男人嫁了,過著相夫教子安定的生活。 「妳去吧!明天我在飯店等妳!」 「謝謝你的諒解!我會永遠記得你昨夜的溫柔!」她含著淚幽幽說道。
回到座位上,麗娜豪放多了。在取得我的諒解後,她似變了一個人。
「沉科長!敬敬若玫小姐吧!她可是不隨便坐臺的!」麗娜說道。 「對!對!慕凡兄!別冷落了你旁邊的美人!該罰!」林總起哄說道。
「誰該罰?不會是我吧!」小田唱完歌回座問道。
「老沉啦!整晚都不理若玫!讓我們的大美人乾坐」林總揶揄道。
「來!我打通關,以示敬意!先敬若玫小姐!我先罰三杯!」懷著一股五味雜陳的心情,或嘆人生的無奈、或向麗娜顯示我此刻的心情,今夜我想醉。
「好酒量!沉兄我敬你!」小田舉杯說道。
一杯又一杯的酒精,麻醉了我四肢,卻麻醉不了似受創傷的心。左手舉杯敬酒,右手一摟身旁的若玫,我這才發覺她的腰是那麼的細柔,鼻際可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一股香奈兒五號高雅的花香。 每日思念你一人 未得通相見 親像鴛鴦水鴨 不時相隨 無疑會來拆分離 牛郎織女伊兩人 每年有相會 無疑你那一去 全然無信 放捨阮孤單一個 那是黃昏月娘欲出來的時 加添阮心內哀悲 你欲離開阮那一日 也是月欲出來的時 阮只好來拜託月娘 叫伊講乎你知 講阮每日悲傷流目屎 希望你早一日轉來」
聽著臺上麗娜唱著「望你早歸」,更使我微傷的創傷滲出血來。基於一種無名的反作用心情,藉著微醉的掩飾,一把將若玫摟入懷中。 「好!好!沉兄!真有你的!今晚就讓若玫陪你好了!」耳際傳來林總的叫好撮和聲。 「不了!人家沉兄不見得看得上..唔!」若玫在我懷裡撒嬌。未等她說完,一雙充滿酒氣的大嘴已封住了她的香唇,而引來哄堂大笑。 「來再乾!」我吼叫道。
...............
等我感到口渴,恢復知覺,才頓然發現已身在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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