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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筆記型電腦、行動電話、集線器，到最近在電子灣（eBay）以4萬美元賣出的Airstream拖車，凱蒂貓（Hello Kitty）卡哇伊的肖像無所不在。誰會想到這隻貓當初竟靠叛逆走紅？

《凱蒂貓：三麗鷗創造全球億萬商機的策略》一書的共同執筆者貝爾森（Ken Belson）說，這個可愛的卡通人物風靡全球的一大因素，是生逢其時。凱蒂貓誕生於1970年代中期，適逢青少女流行裝年幼可愛。

貝爾森20日在北加州日本學會演講時說：「她們那時愛提高音調嗲聲嗲氣說話，寫花體字。這些舉動讓家長教訓子女：『別那麼幼稚。』凱蒂貓變形成這種叛逆的象徵。」

凱蒂貓後來成為企業的招財貓。三麗鷗公司10億美元年營收中，約半數是靠這隻默默無語的貓賺來的。不論何時，凱蒂貓圖案都可在全球2.2萬種產品上看得到。凱蒂貓產品月月推陳出新，600項產品下架的同時，另有600項新品上市。

琳瑯滿目的凱蒂貓產品中，約6,000項由三麗鷗自製，其餘由取得肖像授權的廠商製造。一家釀酒公司就賣過凱蒂貓薄酒萊酒。三菱也曾在日本市場銷售600美元的粉紅香檳色迷你車，賣了六年。

三麗鷗創辦人信太郎1960年創立絲綢公司，後來取得史努比（Snoopy）及芭比娃娃（Barbie）產品的日本代理經銷權。貝爾森說：「我發覺，動物玩具商機龐大。」

信太郎也察覺，產品價格若訂得夠低，兒童就能自己買。嘗試幾種市場反應平平的卡通人物後，1974年凱蒂貓問世，起初出現在小錢包上。接連三年，三麗鷗銷售額年年暴增一倍。

過去30年來，經三位設計師巧手裝扮，凱蒂貓人氣持穩不墜。而且，造型時有變化，例如有一陣子凱蒂貓繫的蝴蝶結換成花朵，令人耳目一新。

但三麗鷗仍面臨若干挑戰。目前凱蒂貓產品銷售額85%得自於日本，而日本人口成長率逼近零。仿冒品猖獗———價值將近8億美元———也令人頭痛。凱蒂貓電視節目與主題樂園收入時好時壞。批評者還把凱蒂貓視為幼稚商業主義、反女性主義和日本文化侵略的象徵。

然而，這隻貓的超人氣仍所向披靡。去年11月凱蒂貓30周歲，某公司鑄造20萬組紀念套幣。另一家打造3萬美元純白金雕像，賣了12座。新加坡麥當勞快樂兒童餐附贈凱蒂貓玩偶，顧客大排長龍。

究竟凱蒂貓成功祕訣何在？總歸一句還是：卡哇伊。貝爾森觀察凱蒂貓面相後說：「她的雙眼分得很開，對小孩來說很安全。鼻子不是一顆小圓珠。米老鼠推出時，看來像是野鼠，但後來設計圖案轉趨柔和。」

【2005-06-23/經濟日報/湯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