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劇「GTO」裡因為相澤雅引發的最後一個事件,鬼塚為了解救被當成「灰姑娘」遊戲主角的小雅,打傷了首屈一指的名校「神南學園」十數名學生,而為首的藤堂真一的父親竟是教育高層的下任部長候選精英,也因此鬼塚的教師生涯陷入超級大危機。這次的事件已不是得罪學校內部所起的爭執衝突了,它拓展到整個社會層面,成為全民注目的重點。
筆者認為這個事件可以從許多角度觀察到一些現象,也帶給我們一番省思:
【團體暴力】
所謂「團體暴力」是指一群人集結起來欺負或排擠某個人或某些人,不一定是動作上的暴力,言語的冷嘲熱諷、散佈謠言也都屬於這個範圍,在任何場合裡都可能發生,以學校最為明顯。
學校彷彿是一個小型的社會,即使只有老師、學生,每個人都是迥異的個體,有自己的獨特的性格特質,自然也就有好壞優劣的差別,但不能被否定的是人人生而平等,自以為強勢或者懦弱都不是正確的觀念,但是自詡為強者而帶頭欺凌弱者的情形卻屢見不鮮,這就是一種團體暴力。在「GTO」裡呈現兩個對襯的例子:
狩獵者:獵物=相澤雅:吉川昇=藤堂真一:相澤雅風水輪流轉,欺侮人的人總有被欺負的一天,所以不要隨便欺負人,會有報應的。我們該這麼解讀嗎?筆者認為編劇如此安排無非是要給小雅一個教訓,但更重要的是身為閱聽者的我們接收到什麼?
小雅與真一都是眾人眼中聰明的優等生,同樣擁有有力的背景、靠山,即使發生事情學校也會因為壓力而一味姑息,不去了解真相,所以造成他們肆無忌憚、有恃無恐的狩獵者心態,而真一的背景又略勝小雅一籌,世俗價值的強、弱對比瞬間分明,於是團體裡總會出這類的犧牲者。
相較於山崎貴子《青春男孩》「回歸來之處」一章亦是對團體暴力的深刻描摹,只不過裡頭的強欺弱並非背景依靠,而是人本身性格所造成的(阿昇被欺負一半也是因為個性軟弱)。一般少女漫畫中也可以看到相似的橋段,女主角因為與校內最受歡迎的男生過於接近而受到其他仰慕者的約談、暴力相向,不過這都還算輕微的團體暴力,因為男主角總會適時出現解救女主角(笑)。
然而,團體裡就一定要有犧牲者嗎?難道大夥不能和平融洽的相處嗎?欺負人的人固然不對,但因為不抵抗不表示自己的意見、悶不吭聲才會被人看扁吧!如果不想被欺負就該自己堅強起來啊!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即使有可靠的家庭環境又如何,那畢竟是外備的依靠啊!與生俱來的只有自身啊!
【大人世界】
一旦脫離了求學生涯,投入社會的大染缸,人還能保有最初的純真夢想嗎?在社會的洗禮下,大人的價值觀都已成形了,就算被感動、改變也只是一時的假象罷了,沒多久又會故態復萌。而小孩子卻不一樣,身與心都還在成長階段,給予的養料比海綿吸收的還快,要修正都還有很大的機會。
像是真一欺負人的事件,如果是稱職的父親不會一味地責怪對方來保護自己的孩子,而應該去探究事情的真相,更何況還是身為教育高層的下任部長接班人,不是更應該要摒棄自己的成見客觀些嗎?可是我們卻看到所謂的精英把孩子的事件當作棋子、跳板來完成自己污穢的金錢協調,還不覺羞恥地告誡孩子這才是人生的態度,這是多麼地諷刺啊!大人們一句句的「聽話」、「不要問那麼多」的背後是什麼?筆者又不禁聯想到《青春男孩》的當麻空,大人的世界好虛偽、好骯髒,不停地在凋零、在崩毀,沒有什麼是可以信任的。而以父親為榮的真一漸漸受不了父親道貌岸然表象下污穢的行徑,他失望、無法苟同,最後他只有向檢察署提出告訴一途,大義滅親地將了父親一軍。\
或許會有人質疑在血濃於水的親情連繫下,真一不是應該要先對父親規勸嗎?但是大人根深蒂固的思想有那麼容易改變嗎?又是身為政府精英份子的有那麼容易改變嗎?又是身為政府精英份子的有頭有臉人物,對於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吧!大人與孩子間那條界線其實是清晰可見的。
【媒體自由】
因為網路的無遠弗屆,真一藉著網路文章的發表把鬼塚的行為加油添醋、大肆撻伐,「暴力老師」的稱號不逕而走,社會也開始注意這原本只是兩校與幾個學生、家長的問題,就連媒體也大量湧進出事的聖林學園一探究竟,而學校內部將媒體視為禁忌,避之唯恐不及地阻擋於外,可見的便是媒體輿論力量的龐大。
在這個現代社會裡,人們接觸新聞新知的視野遼闊了,隨手打開電視、閱讀報紙或上網都主導了現代人的感官。媒體為了搶新聞、搶獨家、搶頭條,對於事件的真假根本來不及消化、分辨就傳送出去,媒體的正確性蕩然無存。像是前陣子鬧得滿城風雨的「舔耳朵」事件不就是最好的例證嗎?不過是私人間的疑似性騷擾問題卻演變為全民關注的頭條新聞,各報頭版均以此為報導重點,每天、每天就像連續劇般地上演。然而大篇幅的報導中能有多少與前一天不同的發展、能有幾分真實?讓人不禁開始懷疑媒體的真實性,如果連大眾接收訊息的來源都錯誤了,那我們就此而發的言論又有什麼可憑藉的依據呢?
雖然憲法賦予人民有言論自由,但是我們相對也得負言論之責呀!即使媒體因為工作上的需要,無法給我們既即時又正確的的報導,但大腦還會思考、會運轉呀!任何事情都要經過自己縝密、嚴謹的判斷之後才能相信,不是嗎?
媒體有媒體的生存法則與報導自由,我們更該珍惜的是自己的言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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