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故事一
在要敘述他的故事前,得廢話一下,先敘述我和他認識的因由吧…。
今年從香港至上海往返的機票,就是他幫忙我購買,再請他香港的朋友,專程送過來荃灣,再帶我到機場,把我送往上海的航班上,而當我抵達上海時,一下機艙門,馬上看到有人用大紙張書寫著我的中、英名來接我,這是令人非常感動的畫面,首次在上海入境,走的又是特別關道,被像總統級大人物般被接待著,這樣優厚的禮遇,真是生平首遇啊,對他這個人,我是感謝的成份具多呢。
和他認識,是去年在崇明島時,當時我們在晚上十點多了,才從蘇州趕回,才踏進大門口而已,師父就要我把機票拿給他看,看他能不能幫我延期,不巧的是,當時正好是放五一黃金長假,所有的行業都停擺中,我返美的機票無法更改,在隔日時,他帶我們一行三人前來上海,透過他公司的名義,我們在上海居住四星以上的旅館多有折扣,當日他包車帶我們遊覽了各各景點,也帶我們享用了美味的「棗子樹」素菜,因此讓我對這家在上海頗有名氣的素菜館,印象頗為深刻。
他的長相算高,只是體態微福,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運動量不夠,肌肉鬆垮不結實的人,見他第一眼,不會對他留下多麼深的印象,如果沒和他講過話的話,一旦你和他對談過了,你就會對他這個人,印象非常的好,他的談吐很文雅,知識程面廣,在和他對談中,可以從他那裡獲得許多知識,大學時他是唸藝術,現在他是搞旅遊業,他曾在法國、香港各待過一段時間,所以他的普通話講得挺好的,不像一般上海人般,普通話不道地外,還挾雜有上海話的腔調,他的英文、普通話、廣東話、上海話…都非常的溜。
從去年至到今年,我們偶爾在mail裡連絡事情,逐漸的…我得知他離婚,目前女兒的膽養費都是他在支付,一個月不少於一千七百人民幣,他做旅遊業這行,幫助不少有心想出國的人士,許多想出去,但礙於簽證方面的問題,他卻可以幫人搞定,所以他幫助了不少人,也和這些人結下了不結之緣,許多人無論在海外的那個地方,都會偶爾和他連絡,感謝他曾經助過他她們一臂之力過…。
今年七月中旬時,我又到上海Yuming家待幾日,想說欠他人情,也該把香港、上海往返的機票費還他,就請Yuming撥電話給他,邀請他一起出來吃晚飯,他說好,卻在十來分鐘後,撥電話過來說,他臨時不得空,要改為隔日,又在十分鐘後,他又撥電話過來說,當晚可以,他先打電話預約座位後,再和我們連絡,總算我們一起吃飯了,他訂在中環廣場三樓一家「藝術館」潮流健康素食菜廳用餐,當晚他為了要和我們吃飯,損失了一萬人民幣,我還他的是一萬台幣,在前一日時,朱媽媽送我來上海,給了我一萬台幣,我要返美了,帶台幣沒用,就想說用這一萬台幣還他,省得我帶在身上麻煩。
在吃飯席間裡,他給我們談了許多他個人的事,他說:
「我前妻是一個非常外內、愛熱鬧的人,和我性格上南轅北措,結婚後她經常鬧,她是家裡的老大,一個弟弟不知事,吸毒鬧事的,出了批漏了,我得出面處理,她又花錢不節止,我就到法國、香港,後來他交了一位日本人,我們的婚姻也到了尾聲了,原先女兒是她帶著的,但女兒和那位日本人之間經常會有矛盾差生,我們幾次電話中往返溝通的結果是,放置在她娘家,費用由我來支付,儘管她懷孕生產時,醫生和我說她墮過胎,小孩是無辜的,我覺得我有責任要擔負…。」我見他的神情是一付悲愍之情溢於言表,他母親是出家人,他心底裡總是慈愛的情懷吧,既使這位女兒未必是他的親骨肉。
好奇的我,打斷他的話,問他:
「既然她是如此愛玩的女孩子,當初你為什麼要和她結婚呢?」,他看著我,一付妳不會懂男人心裡的神情又繼續娓娓道著:
「我是把她從別人手裡搶過來的啊,男人嘛…總覺得這樣是非常勝利的事情,當年的我,怎麼會想到那麼多,年輕好勝…現在年歲增長了,知道一開始這樣的結果就是種錯誤,許多人都反對我們的結合,包括我母親,但被好勝個性充昏頭的我,那管得了那麼多啊,現在知道了,許多現象其實,旁觀者的人都看出來、都看清楚了,唯有當時人在那裡「執迷不悟」啊…。」
上海另一位居士私下和我說,他母親挺擔心他的,從小他就是較讓他母親擔心的人,他的事業曾經做過很大,是那種少年得志的型人,也曾經大落過,他的哥兒們三教九流都有,他的人面廣,所以非常忙,卻又是一個愛乾淨的人,他對我們說:
「我家裡的地板,我都是跪下來用抹布擦拭乾淨的,所以我家不太願意讓人來…。」原先他有說要帶我參觀他居住的地方,現在經他一說,我可不敢去參觀了。
他又繼續說著:
「我女兒常會和我亂情緒,在暑假裡,我總會設法讓她到崇明島去居住幾日,法師們也挺喜歡她的,她常年和外婆居住,我總覺得欠她許多,她是我輩子的痛…,大人錯誤的結合,間接的都會影響到小孩子,我不是一個好父親,在物質上我總是盡量滿足,這樣的方法是錯誤的,但,我所能做的也只是這樣,一路走來,總要在錯誤的果實裡苦嚐,人生真是經不起錯誤的試鍊啊…。」
每椿婚姻,在踏入時,都是歡喜的成份具多,曾幾何時,歡喜的一對對卻都成了怨偶了呢,婚姻的路,沒有長久甜密可言,盡多是責任與義務的職責,從他的眼穆裡,我看到了一位為人父親的心酸與苦痛…。25,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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