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去看診
今天到南通「張芝山鎮」去看診,轉了三班公車才抵達,不算近卻也不算遠,不算近是以在台灣的標準來算,不算遠是以在美國或大陸的版土而言,八點半出發,抵達已經是十點半了,一瞧,哇…人好多啊…,這位「孟強」先生就是美國網友「veronica」的表哥,去年她在表哥這兒居住了幾日,卻沒給她表哥看診,而我從她的網頁文章裡,得知她表哥是推拿、針灸的高手,去年拜讀完她的文章後,我就和她連絡說:「明年(就是指今年)我若到上海的來的話,必定要來找您表哥云云…,在幾次和她往返信件後,得知上海距離南通不是太遠,車程約兩小時左右,就想著不是太遠,要過來看診不會太難…。
所以,要過來給她的表哥看診乃是去年就在計劃的事情,原先還想說要請她表哥代找住宿的問題,後來是在我要來上海的兩週前,山上師父才告之南通有一位朱伯伯幫忙重建「峨嵋山普賢寺」,就這樣我從崇明島轉輾過來南通了,在幾次尋問過人要如何抵張芝山鎮後,終於來到了這家「孟強診所」,說來也是因緣,我和veronica(請看我的友台連結,北緯45西經93)不曾見過面,倒是和她的表哥先見面了,人生有時真是奇妙又有意思哩…。
在還沒談到這次看診前,我先談談上次刻意前至北京給劉教授「望診」的故事一下,之前也一直未提:我們的掛碼排在三百二十六號,早上過來時,掛號處的小姐就同我們說過了,我們大概要在三點左右才能夠輪到,但,崇明島的師父挺性急的,她在一點半時,就趕著我們要從旅館住處出發,待我們一到大道堂門前時,哇,真個是「門庭若市」,人山人海啊…,要趕來給他望診的人特多的呢,我們就在門廳裡被擠得水泄不通,人多空氣當然不好,看外面路口上,不少人在外頭裡等著,我就和盛先生跑來外面聊天等,可是外面多數是「癮君子」們,在那兒抽煙、聊天,甚怕煙味的我,不一會兒就受不了煙味薰,又跑到裡面找椅子等…,也許,許多人對我特好奇吧,總會跑來向我詢問許多問題,有些問題還是挺可笑的,比如:吃素怎麼有營養、妳那麼年輕受到什麼打擊…這類幼稚問題,我是懶得給答覆,倒是有幾位詢問要如何打坐、如何誦經…我有給正面的回覆,有一位女士是從無鍚過來的,她自己對我說:
「以前,我是專門負責工作的電腦部門工作,我們公司有八家超市,是二十四小時營養的,只要電腦有狀況發生,我就得趕往處理,就算是三更半夜也一樣,也是要前往的,就這樣我的壓力非常的大,在一年前,我覺得人特不舒服,上醫院去做檢查,被醫生斷定得了癌症,此後,我突然覺得:世上沒有什麼比健康的身體更可貴、重要的了…,我毅然決然的把工作辭了,專心休養、看病,我曾經做過化療,病情卻沒有更完好,至到有人向我介紹劉教授後,我趕過來望診,覺得情形有比較樂觀些,我就繼續來北京,雖然來一趟花費、精神、體力…,但病情有隱住就值得了…。」,這是我在等診間聽到的許多故事之一。
等啊等的…,終於等到我們了,我是我們同行中第二個進去給望診的人,在我之前是盛先生,劉教授倒是沒跟他說什麼,而我印相較深刻倒是在他之前被望診的一位女士,這位女士是她的朋友一起過來,應該說是她的朋友們陪著她過來的,她長得非常瘦、非常瘦,整個臉部看起來就是呈現出黑色系的感覺,一看就知道是病得不輕,她始終沒開口講話,是她的朋友代她講的,她的朋友帶她坐在劉教授對面時,看著劉教授卻手指著她說:
「她得了鼻炎癌,現在已經講話不清楚了…」,她的聲音很小聲卻又沙啞,確實聽不出來是講什麼,她的朋友和她相處蠻久的吧,才從夠從她的神情裡掌握到她的意思,劉教授看她一眼後,就看著她說:
「妳這病是心眼小得來的,妳要心量大些,凡事看開些…。」,哇,我聽就看看劉教授又再看看這位女士,沒錯,她的模樣兒就是一付心胸不大的樣子,看來這位劉教授還有點通面相學或是有點小神通吧,通常而言,看診的醫生怎敢對患者說這樣的話啊,就要在美國這樣的醫生鐵定被患者告上法庭了,但,這是中國,中國人對於神、佛、道、因果類的問題較在意,比較會信服醫生的看法…。
輪到劉教授看我了,他看看我,對著我說:「舌頭伸出來…」,他低頭在記錄上寫什麼,又抬頭對我說:
「妳的性子很急,肝火旺,不能吃辣的,一點辣都吃不得…」,我始終靜靜的沒有出聲,也沒詢問什麼事情,我本意是要觀察他,也要看他說什麼,他的說法和桃園的那一位高人一模樣,在他的助手準備把資料、記錄的簿拿給我時,我才開口說:「我居住海外,不可能一個月後又過來…。」,此時,劉教授就開口說:
「給三個月吧…。」
來這裡望診的人,通常只取一個月的養生物,一個月要四百多人民幣,我拿三個月是一千多人民幣,後來,我去一位主任級的女士那裡詢問,我居住海外,如果三個月的養生物品食用畢了,怎麼辦呢?這位主任對我說:
「妳寄兩張照片過來,一張是把舌伸出來的,一張是正面照片,待我們看過後,看妳要請誰幫妳把物品帶過去美國…。」,看來,我這居住在海外的人,要把病給療養好來,可也不容易哦…。
好,現在來談談這位「孟強」先生吧,他是一位「眼盲心不盲」的人,在他初中前,他和我們一般人沒啥兩樣,是隻眼明目的人,忽然某日裡,他的眼睛就突然看不見了,原來在他小學時,他曾經摔跤過,當時他也不以為意,沒想到這一摔是原兇,致使他後來失明的禍首,他的視膜神經就被壓到壞死了,失明對一位少年而言,是青天霹靂的事情,他足足消沉一年,也是他命中該有貴相扶助,他初中的一位老師也是一位中醫師,找他、幫他走上中醫這樣的一條路,理論必須和實際相印證,他兩次到中醫學院去升造,鑑定了他的「穴道」學,醫學院的中醫部曾聘請過他駐診,但,醫學院裡中藥總是不如西醫般的熱絡,他就想到自己出來開業,給他治癒好的人不計其數,漸漸的許多媒體採訪他,就連中央電視台也過來採訪他過,就這樣他的名氣一傳千里,許多居住海外的我,都刻意過來給他看診,包括我在內…。
昨天,朱媽特地陪我前來,我們轉換了三班公交車,孟先生告訴我說:
「妳從南通車站搭往張芝山的公交車過來,詢問駕車的師傅「孟強診所」一般駕車的人都知道我這兒…」,我是在週五七日下午撥電話過來,預定隔日週六過來,但,這日沒人陪我來,原先是小平要陪我,但不巧她公司事情多,她必須趕報表,她也說:
「張芝山很遠,在觀音山那邊,我從沒去過,那麼遠我不敢用摩托車載妳…。」,我聽她這麼說,也很不以為的回答她:
「我不相信四、五十分鐘的路途有多遠,在美國開車、七、八小時我都自己一個人開,在台灣騎摩托車兩、三小時的車程我都騎過,我不相信張芝山有那麼遠,她就笑到彎腰,不知道她的意思是:我的說法讓她覺得好笑呢,還是她覺得我為什麼不相信她的話…,總之,朱媽和我找到了,我也給孟強先生看診了,他覺得我曾經受過強大撞擊過的關係,頸椎受傷過,才會引起右肩、腰部、脊椎酸痛…,他讓我坐在一把椅子上,從背後幫我按幾下,他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他先讓我右手去做電療,再爬著用紫外線器熱腰部,再幫我整椎…,他的病患非常、非常的多,他說:
「每天早上五點我就打門了,有人清晨、三、四點就守在門口等,我一天要看四、五十人是很平常的事…。」,是的,我在那裡時,留意觀察到,許多人贈送他匾兒,都是在別處看許多看不好,來到他這兒後,就讓他給醫治好的事蹟等等…,昨日是週日,我們一來到他的門診裡,就已經好多人在那兒等著給他整椎…,看來,他醫術口埤已經非常的響亮了…。
孟先生為人很客氣,他的妻子(veronica的表嫂),在前一日時就買了不少素菜,他她們想說我要過來了,可能會蠻晚的,準備留我吃午餐,表嫂特地請煮飯的阿姨為我們煮素菜和湯麵,讓我們吃得好飽、好飽哦,待飯畢,我們要和他她們結算整椎的錢,他她們如何也推說不急,要以後再一起算,我還跟他她們:
「不行哪,一次算一次清,累積多了,要給多多錢,我們可沒有這麼多錢啊…。」話語一畢,彼此開懷大笑…。
是的,睛盲心不盲的人,醫術絕對比眼明者高超,這世界許多超凡入勝的專家,也是睛盲心不盲的人,孟先生和許多病患者們,建立起非常深厚的友誼了,從他身上,我看到了一位樂觀、積極又進取的殘基人士,為自己、為眾生建立了另一典範的生命意義…。
明天,我還會來給孟先生整椎,也許我尚有許多寶可以挖,在他開朗的個性下,我見到了一位非常陽光的人,他用心在和病患們交集,讓人體會到病痛不是問題,如何看待自己的生命,才是真正重大的因素哩…。
圖:忘了為孟先生拍一張照片,就用神聖的蓮花來表徵他的神潔心境吧…。1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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