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雨季,你帶了把傘來了。臨走前,你不斷叮嚀,這不是分手,你一定會再來,一定會親手將門口的這把傘帶走。
但雨季來了、又走,你的傘,依舊佇守在那個門口。
多情的雨絲總是下著,但對於你的思念,卻始終找不到喧洩的出口。雨一直下著,我幾乎都忘了,究竟是在等雨停,還是在等你再來?
那一年搬家時,當所有家當都被搬上車時,我故意不取走門口的這把傘,我索性將它留在門口。
我始終相信你會再來,始終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因為我還沒有辦法學會接受,命運就這樣將我倆輕易的驅離了。
每次下雨時,我總是習慣凝望著天空,總是幻想著飄雨的台北,或者該說,雨跟傘是我們之間僅剩的連繫,只有在雨季時,思念才跨的過那道道德的高牆。
只有在雨絲打在臉上時,才激的起心頭上的記憶,我總是懊惱著,怎麼連一個擁抱、親吻的回憶都沒有?
我們究竟怎麼了?
而現在,我獨自撐著傘,走在台北的街道上,很怕命運又這樣不懷好意的將我們推近。
於是,我故意壓低著傘,穿梭在人群與車潮之間,我很怕一個不小心,在茫茫人海中看見你驚恐的臉。
但或許你早已經雲淡風輕了,那段淺淺的交會、心靈的共鳴,早已被其他人取代,或再一次的取代了。
但我還是會思念、還是會不自覺的想起…。
雨季來臨時,當你打開手上傘的剎那,是否會想起,你未實現的誓言,還有那把被遺忘在不同時空的小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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