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整理電腦裡的書籤時,發現以前所存的連結,大部分的部落格都已經連不上,有些則是許久沒有再發文了。
有些我以前夢寐以求想達到的文字,現在回頭去看,似乎沒有過去的悸動了。
仔細一看,某些文章中還記載著我的過去。
或許,沒有因為時間的長久而被刪除,對於我來說,是一份莫大的尊重,原來這世上的某些角落,還是有一些人把我當成重要的過去。
最有趣的是,某些文章中,還挾帶著我過去的照片,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張,我專心坐在鋼琴前的模樣。
我不禁回想,那個當下我正彈著那一個曲目,為什麼會有那麼專注的背影?
文章的標題是一句法文,每次我問了她回答不出的問題時,她總是給我這個答案。
一直到分手後,我還記得常叫她寄樂譜給我,她常跟我說,對於一個作曲家來說,你買原版的譜,那是對於音樂的尊重。
但她始終不曾理解,那是在分手後,我唯一能跟她連繫的理由。
後來我的鋼琴,雖被後續交往過的女友彈過,但我印象中最深刻的,總是她手指跨鍵的模樣。
三年多了,沒有鋼琴的夜晚…。
我再也沒有辦法透過琴鍵來喧敘自己的心情,但我始終記得鋼琴來的那天,她不斷的指導我的姿勢、手法,教我她獨特的合旋方式。
每個夜晚,她會趁我入眠時,親吻我的嘴唇…。
跟班一直想知道,究竟在新聞台上,那一個台長筆風跟我相似,連我有時都分辨不出那些文,究竟是出自誰的手筆。
最後一次彈琴時,那位台長在電話的那頭詢問,那是什麼聲音?
這些年,我仍會每天拜訪那位台長的格子,心情也跟著她的筆鋒起落著,但這是我的秘密,我不想讓她遭到打擾。
但事實上,我曾跟那位台長共有一個站台。
跟班跟我說,如果能回到過去,有沒有什麼事要改變、什麼話要對誰說?
這是個好問題,就好像『如果能再愛一次』,對於過去,我又會做出什麼樣的取捨?
其實,即使回到過去,眼前的我仍沒有自信能改變些什麼。
如果你要當個君子,那很多事絕對跨越不了道德良心,就算我能跟全世界的任何人達成溝通,回到過去,我知道在怎麼真摯的表達我自己,都無法在那個當下令她理解些什麼。
可能要回去好多次,然後搞砸、再重新開始,直到有一天終能磨合,但生命絕不可能給予這樣的機會。
對我來說,搞定她,是這個世上最難的事,但我仍選擇去面對這個難題,絕不挑簡單的幸福。
或許這輩子,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她最愛的人,但我是最了解她的人,我只希望她不再迷失,能找到屬於自己心靈的寧靜。
即使,我扮演著一個陌生人的角色,沉默的潛伏在她的文字邊緣,但這些年都這樣走過來了,我早已習慣了。
在今夜,我好想再為了她跨鍵…。
如果你不明白我的心,那回憶我最後給的曲子,那是我想給予你的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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