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等待開會的時間裡
開始想起一些往事
想起不如記下來
就把十多年前的故事一一寫下來
畢竟現在人還年輕、還清醒
相逢在 上葵 之 四樓走廊的盡頭
【 超．合金 老文頑馱無 VS 極．可動 暗黑破壞神】篇
1995年10月X日
下午1:03PM
【上葵涌官立中學】
飯氣攻心的下午
男校四樓 1年級A班 課室裡
這課是 中國歷史堂
老何 還沒到 (一個姓何而且很老的中史老師)
同學們笑的笑 睡的睡 賭的賭，管他甚麼屎
冷不防180頁厚的 中國 歷史書 落在清瘦男生面上
中史書 落在地上那一瞬 清瘦男生面沒表情地把書從地上撿過來
不消一秒 180頁厚的中史書 落在不遠處同樣配帶眼鏡的男生的面上
被反擊的男生 叫 老文 頭髮富有彈性 配著灰色的眼鏡
清瘦男生的叫 震盪 配帶著同一款式的灰色眼鏡
彼此的眼鏡都反映著對方的神情
老文 先站起來
瘦削的骨架 1米6左右的身高 看起來很普通
一開口就是幹罵 毫不留情 這是 新界人 的特質
震盪 也站了起來
更清瘦的骨架 1米7左右的身高 看起來跟 老文 很像
「幹﹗竟敢惹我」震盪 冷冷一句 以最正常的步速走近 老文
「 . . . 」 老文 口中無言 向後退了一步 畢竟對方比自己高 這是人類的本能
書本四散 地上一片混亂 書桌跟椅子發出掽撞聲
在二人的推撞下 課室造就了一個不規則的空間
很多逃人 亦有很多觀眾 但全都是穿校服
啪﹗
首先 出拳的是 震盪 吃拳的是 老文
第一拳並不快 也不重 正正打在老文左肩上
老文 沒有展露出痛苦表情 只是挪動身位
半點都沒有猶豫就向 震盪 回以一拳
啪﹗這拳速比 震盪 還要快 但都是不重的拳
震盪 沒想過 老文 的身手會有這麼快
腳在移動時 胸口正吃一拳
「有意思」 震盪 想使出從 漫畫 幽遊白書 中學會的 *烈蹴腳
啟動了 作戰 模式的 老文 反應比平時快
至少比考試時作答來得清脆
震盪 還沒運勁 烈蹴腳 就被 老文 輕輕的擋了下來
在窄小的格鬥空間裡 這動作根本成不了威脅
別說甚麼 掃堂腿、連續技 這些無謂事
加上 震盪 的腿長 動作空隙很大 亂揮腿是很危險的事
黃豆般大小的冷汗在 老文 面上滑落
雖然成功擋下了 烈蹴腳
畢竟 震盪 這傢伙 上月只出了一招*「神皇穿心腿」
就把 副班長 陳俊威 打到反擊不能含淚躺在地上
許久後 由 正班長 扶離現場
自己可不要成為另一個 名場面 中的主角
兩人各退一步 轉以拳招對決
震盪 除了腿長 手也長
先向 老文 連發三句快拳
啾﹗啾﹗啾﹗
拳風傳進 老文 耳朵時 身體正正同步在吃拳
難道 震盪 這傢伙的拳速跟音速沒有兩樣﹖﹖
聽覺對防禦在這裡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時候 老文除了吃拳就是擋 他沒有多餘選擇 萬幸的 震盪 只可以出拳
老文 看準這點 再硬吃幾拳 勉強地迫近 震盪
用身體向敵人迫近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至少 老文 成功了
就在 震盪 收拳的瞬間
老文 一個急步衝前 左手護心
右手運勁 一拳就打在 震盪 的臉上
擘﹗ 啪﹗ 兩聲 眼鏡應聲落地
老文 眼前一暗 稍一回神 眼鏡被打跌了
原來 老文 在急步的過程裡 震盪 已經有足夠時間回手再出拳
那刻 兩個拳頭就印在對方的臉上
同出一撤的攻擊 同一時間掉下兩副眼鏡
命運就這樣印在兩人身上
展開了長達12年的漫長故事
(*註1)
「烈蹴腳」 一招 出於 幽遊白書3 中的一位奸角 仙水
首先用 膝蓋衝向敵人 再以小腿作三下似有還無的虛踢
當對方顧及下盤時 真正的重擊是 手肘撞下
基本上對方先中第一招 其餘連技的就會一氣呵成
(*註2)
「神皇穿心腿」一招出於 鋼彈【G 機動武鬥傳】裡主角機 神高達
招式沒美感 沒連技 只單純地把腿橫揮
但沒花巧的招式 就越大殺傷力
缺點就是 動作大 空隙也大
後記
那次對決讓我很深刻
小時侯 我跟 老文 吵架 大都是推撞
而正式對打最深刻就只有那次
由於 初中生 很喜歡耍杯葛這玩意
我曾經被杯葛過 亦杯葛過別人
那次 老文 很不幸 擔任大形背叛活動受害者
還要是被圍攻的角色 當年我也有參他一腿
(那次對打其實不是老文 把書掉過來，他是受陷害的，我們白打了一場)
直到後期發覺 老文 只是笨
我應為沒必要對同學這樣殘忍
於是我放棄了 針對、杯葛活動
以另一種生存藝術在 邪惡的「上葵」繼續所謂的學業
我跟老文就這樣就成了好朋友
命運就這樣印在兩人身上
展開了長達12年的漫長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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