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清晨6时50分,空气清冷而爽冽。薄薄的雾气,朦胧的朝阳,笼罩映射着准备去上班、上学的大人与小孩。早餐店飘着大饼油条、包子豆浆、馅饼饭团的香气,在热腾腾的炊烟中模糊了忙碌的早餐店老板与埋头苦吃的客人。
我从早餐店边上走过,赶着搭上清早乘客较少的班车,到须时45分钟车程的火车南站去为一位朋友买9日后的车票,从宁波到武昌的直达特快列车。4月18日起,中国铁路第六次全面提速。这趟列车是新开的,从原本20多小时的路程缩短到9小时11分。她从武汉下江南游玩,决定取道宁波回武汉,看上的应该就是这趟新开的直达快车吧。又或是,宁波的海鲜?(她特爱吃螃蟹)最末,顺道看看我?
与她,不能说是知己,我也不好意思说是好朋友(别自己厚脸皮)。其实是好朋友的好朋友。基本上,我与她很少单独相处,通常都会几个人一起。可是,对她,我有一定特殊的感情。因为,她是我高中仰慕的对象的延续。(芯,你明白吧?)爽快大方,独立自主,对谁都可以说话,对谁,都那么好。不让须眉。我小心翼翼守着心里的这份情感,与她,淡淡交往。我不想再一不小心又划下一道,究竟是如何造成,始终无法考究的裂痕。
好朋友的好朋友,我们会一起出去喝茶,讲废话,开玩笑。曾经一起上云顶赌场,同样因为岁数不够被赶了出来。不会忘记,某一夜她载我们到Putrajaya灯火辉煌的大桥上,在绕了好久的highway之后。就我们几个女生,没有任何男子的唠叨、指点路线。那一刻,我们只有我们自己。我重温了梦中的美梦,圆了一个不敢奢望的心愿,在她身上。而她,同样,无可取代。
公交车一路晃荡。路途上骑自行车的、驾车的、行人,如过江之鲫,去了又有来。一站一站,走走停停,上上落落。我们的人生旅途,亦是同个道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陌生的面孔,麻木的表情……又有多少人真正快乐?有谁一大清早醒来,会神采奕奕,大喝一声:上班啦/上课啦,然后精神抖擞出门去?你吗?我吗?
高楼大厦,过了;低矮门房,过了;待拆的破旧建筑,过了;爬满藤蔓的荒废娱乐城,过了;生机勃勃的菜市场,过了……班车终点,火车南站,到了。可我人生的终点,在哪里?什么时候,我才能确定自己不偏不倚走在人生的归途上?
。。。。。。
排了半小时队,成功买到火车票。又一路晃荡回去,45分钟,again.
5月5日,宁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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