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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15 15:59:31| 人氣6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飄浮·當鋪(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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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在線上看到她,我都會被感動。不知道爲什麽——如果她問了,或許我也只能默默地看著窗外飛來飛去的鴿子。它們很執著,儘管有時候天空灰暗,還下著冷冷的小雨。

我試圖在紙張上塗鴉點什麽,可是好象離開了電腦,思維就會失去活力,甚至連手指頭都不聽使喚了。依賴就是這麽容易養成,有一些,比如氧氣和水,是爲了生存;可是另外一些,只是伴隨著疲憊和厭倦,不由自主地,悄悄地彌漫到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我們依賴的東西有好多,煙草,徘徊,女人,還有神……所有能在字典裏找到的辭彙,在成爲一種依賴以後,都糾纏不清了。一切在腦海裏,就如同混沌一樣。好傻的。

作爲一個女人,拿自己的青春去交換承諾與等待;作爲一隻貓咪,用小小的腦袋去思考耗子的詭計;作爲一條纖細的電話線,用柔弱的身軀來承載無窮五盡的思念;作爲一個幻覺,儘管有點渺茫,卻給予了許多勇氣……每次想到這些,我都會被感動,一如我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湧動在心底的那些滋味。

天氣慢慢轉涼,心裏那些翻江倒海的苦澀,在這個季節,在黃昏的夕陽裏,在鋼鐵和水泥的森林裏,在大街上每一顆塵埃上,在彩色的可愛的雞尾酒中,也慢慢地,慢慢地釋放。縱情好象熏香的植物在燃燒,軟綿綿,叫人沈迷,愛不釋手。會有一些像小貓爪印一樣的痕迹,停留在這個夜的夢裏嗎?

是不是,要你,是不是,要自私,是不是……

陽臺上的植物,有的枯萎了,有的還生機勃勃,人的靈魂,會不會有凋零的時候,會不會有頑強的時候。它們又要陪伴我走過一些日子,我捧起花盆,它們默默的。

空氣中還殘留有紅藥的味道,它可以治療身體的傷,可是這寫不完的惆悵,卻連個病理,都無從下手,沒有傷痕,沒有淤血,卻會使人肝腸寸斷,欲哭無淚。人真的好賤,非得折磨,才知道自己活著。是不是,交歡的時候,都會犯賤?

從海上回來,世界還在搖擺。留下來的蔚藍色的剪影,塗抹到心裏不能忘記。爲什麽要這樣苦苦爲難,爲什麽要這樣節節敗退。站在碼頭上,看來來去去的人兒匆匆,都有冷漠的心,看他們挂在臉上的笑,冷汗難停。這些病懨懨的靈魂。

要到地獄去的路上,有條三途之河。真遺憾,原來以爲死去了就能擺脫浮萍一樣的遭遇,其實只是一個謊言,美麗得如鳳凰的尾羽。眼淚不知道從何時起,只有在切洋蔥的時候才能有。或許,麻木地活,麻木地死,沒有多大的區別。

可是我還是一次次地覺得感動,不再懷念過去,渴望能拉緊她的手,向往自由……或許能留在塵世,都只爲了看到真摯的,溫和的笑容。爲了自己,能感受美好而已。

姑且前行。

去當鋪當點什麽——除了你的微笑,除了像鴿子一樣自由地飛,除了像小貓一樣有耗子吃,除了像電話線一樣有所承載,還有什麽值得苦苦眷戀,生不帶裏死不帶走,不如留給當鋪,還可以換取一點昨夜的落花瓣,上路的時候,不會寂寞。

酒不醉人,人自醉,佳釀好比催情種;
愛是紅顔,顔更紅,巫山恰是雲雨時。

台長: mannjush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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