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場景開始于我一個朋友的五金店。
這家商店似乎很大,又似乎很小,但是裝飾顯得很有現代感,有通透的綠色玻璃落地窗圍繞四周,還有一個白色的玻璃鋼屋頂。夢一開始的時候,小孩站在我身邊,我的朋友正忙於一個生意。生意的內容大概是有幾個男人來修理一個微型電擊器,好象鑰匙扣那麼大小的有兩個顯著電極的東西,顯然我朋友已經修理好這個玩意兒,只要按一下按鈕,電極就發出電火花。同來的幾個客人很是滿意,又議論起將來如果還壞掉改怎麼辦——由此我可以猜測修理這個東西是有一定代價的,因為他們討論的結果是買一個叫做“放流器”的看上去比較有趣的五金產品,說這樣以後可以自己修理電擊器了。於是我朋友又多做成了一筆生意。
在發生這兩次交易的場景裏其實我並沒有特別注意我朋友的五金店。也許因為生意順利,我朋友顯得很興奮,於是帶著我和小孩到商店一角的會客區坐下。這時候我才仔細環視了這家商店,我正想對我朋友說這麼好的一個環境為什麼不開個咖啡館一類的話,他卻對我說起了關於租房子的事情。順道說一下我的朋友看上去像個35歲左右的單身男人,從這家五金店200平方以上的面積和他接下來所拜託我的事來看,他應該比較富足。租房子的情況是這樣的。我的朋友在一個叫羅城路的地方有套兩室一廳高檔裝修的房子要出租,希望我在學校裏幫他宣傳一下,租金大概是25000每年。我說對於學生來說這個價格太高了。我朋友說因為有高檔裝修,這個價格對一些有錢的學生情侶來說應該很合適。我又說這房子是在浦東吧,因為印象中那裏有個叫“羅山路”的地方。這時候小孩拿著一份房地產公司的廣告給我看,果然上面標示的羅城路與羅山路距離很近,的確是在浦東。我於是說遠了,我朋友說他可以每天開車接送他們上學。說到這裏我意識到我朋友的五金店似乎就在我的高中隔壁——有趣的事情,上海和廈門就這樣重疊得不露痕跡。其實我並不覺得我能幫上什麼忙,的確對於高中生或者大學生來說,這樣的房子不好租。於是我建議他把房子稍微分隔一下,比如作為5間出租,每間800元,這樣他每個月就可以收到4000元的房租,遠遠高於25000每年。
和我朋友的談話似乎就到這裏結束。因為小孩忽然對我說:“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去”。我於是問:“回福建?”這個談話無疑說明了我們身處的位置應該是在上海,關於高中在五金店隔壁的想法只是幻覺。小孩告訴我她想今天就回福建,並且她的火車票已經買好,只是因為她的學生證丟失了,火車票不能用(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所以只好馬上去買機票。於是我們起身告辭,我朋友一直把我送到五金店門口,我們還抽起了煙。隨後說保持聯繫吧,就此作別。
於是我和小孩走了出來,她向我解釋著為什麼買機票的原因,就如我剛才所說的那些。我說可以先上火車等下車的時候再說,小孩沒說什麼。於是我說那好吧今天的機票或許還有,我們去看看。我們邊說邊走,我也不知道該走向哪。因為眼前的道路十分陌生。忽然間我們走到了一堵牆邊上。小孩故裝生氣地說:“你不是知道路麼?”我顯然不知為什麼會走到這裏,於是開玩笑說:“我來的時候就是翻著牆過來的。”小孩又說“這哪里有咖啡館?”我疑問道:“我們有說去咖啡館麼?”
於是都沒有說話,沿著牆根走了幾步,我發現到了一個有趣的地方。這裏有一些義大利風格的建築,紅色的屋頂和米黃色的石頭牆壁,看上去很新,好象是欽州南路一帶的別墅。我們都稱讚它們的好看,只是依舊沒看到咖啡館。我抽著煙,小孩竟然也拿著一根。這時候我回頭看到了一個商店,招牌上用隸書寫著“xxx糖棧”一類的詞,記不得了,印象十分模糊,於是我開玩笑說那不是有家叫“糖棧”的咖啡館麼?小孩無語。
接著走,路過了一片施工中的土地,路出的淺色紅土好象南方一般,我也許始終沒搞清楚我們到底身在上海還是身在南方。我惋惜說多好的房子,都被拆掉了。也許是認為這裏原來也有義大利風格的建築吧。我們又接著走,忽然來到一個有趣的地方。
這是一道走廊,兩邊是石頭的柱子撐起一個古老的廊頂,有些中國傳統的獅舞藝人在聊天,他們的服飾和道具顯示他們是表演間隙中來此休息的。於是可以聯想走廊的另一頭或許是演出的所在吧。我沒有多想關於他們的事情,因為我驚詫無比地發現這走廊竟建在海邊上!是的,走廊的一側就是藍綠色的乾淨的大海,好象河流出海口一樣喇叭狀地向外張出,喇叭外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沒有海島的遮攔。我不知道這是哪,但是和小孩都很驚奇這裏碧海晴天的美妙景色。
忽然我發現海面上,就在喇叭口的邊緣,離我們百米左右的距離出現了一個泉湧,持續了幾秒。我於是猜測那下面是條鯨魚!果然,泉湧之後一個黝黑碩大的長滿海藻的身軀露出了水面。我於是叫小孩趕緊看鯨魚。她似乎正關注著那些藝人或者別的東西,回頭看到那巨大的鯨魚,尖叫一聲撲在我懷裏,極其地驚恐。我正想安慰她說沒事的,那鯨魚猛然在海裏撲騰了幾下。我預感大勢不妙,正準備帶小孩離開走廊。但是巨大的海浪已經過來了,起初還沒能超過這走廊的高度,但是眼看著越來越大,也許是喇叭口效應吧。小孩僵住了,緊緊抱著我不放手,也不走。於是我只好把她和走廊的石柱子一起拼命地抱緊了。海浪漸漸地沖上了走廊,反復地把我們淹沒。我又叫小孩跟著我快離開這裏,而她只是看著我,什麼也沒說,也不肯走。她是那麽瘦弱又美麗啊!而我的意識相當清醒,想她也許是嚇壞了吧,只好用盡所有力氣把小孩和柱子緊抱在一起。醒後因為這個鏡頭自我感動了一大把。
之後的場景宛如我在第三者的角度上看電影。海浪過後人們搜救這一帶,似乎有人說看到我和小孩在這裏,但是顯然搜救人員沒有找到兩個年輕人的蹤跡,懷疑是被大浪卷走了。但是又意外地在現場找到了一些CD光碟,封面顯示這是小孩的物品。於是又說CD既然還在,那麼人應該沒事,云云。
故事切換到幾年(似乎是五年,因為有個時間標記出現,這裏不想說明,夢也有隱私的)之後的美國紐約,有個穿著四口袋風衣的男人在晚上的街道從疾走。這個人顯然就是我——那件衣服也是我和小孩去五金店的時候我身上穿著的。他,或者說我,似乎買了一些食物要急著回去某處。路邊的廣播說最近紐約出現了一個奇怪的青年男子,穿著陳舊的四口袋大風衣,並且他持的護照編號屬於中國南方某大學女生的,而且已經於2006年下半年過期,云云。幸好街道上除了我以外,只有街燈、候車亭以及偶爾駛過的汽車,並無他人。感覺我好象在未來世界隱藏起來的特殊人物一樣,而關於護照的說法,也使我確信小孩的確和我一起,借著那次海浪事故的掩護,一起來到了紐約,過著隱秘的生活。多像電影裏的場景啊,感歎……
之後還有些瑣碎的夢境,沒有記得太清楚,大概是軍隊或者政府要人在討論在紐約出現的這個奇怪的男人(也就是我)以及他身上的故事。從他們的對話內容,比如發射通道一類的辭彙,我想我和小孩大概是為了對抗某個強權集團而潛伏在紐約的。但是故事到這裏沒有展開就結束了。
也許是因為日本動漫看多了,才有這樣的一個夢吧……反正隨後我就夢醒了,看時間,2006年12月9日,上午8點5分,我的表快6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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