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已染成紅衣。
匈奴軍中線-
數名士兵在帳營中-
『知道嗎?聽說前線有個部隊都被一個儷國人給殺光了!整個部隊耶!』
『我知道!而且我聽說...他們每個人都是被算珠殺死..手法還很兇殘...』
『儷國人真可怕...竟然連算珠都能當武器..早知道就不來打這場仗了...』
『是阿...』
幾名士兵開始嘆氣,異鄉的戰鬥,再精銳的士兵,也會敗給思鄉之苦。
『幹什麼!你們幾個!趕快起來!前線已經被擊潰了!快去支援!』兵長大喊。
『阿...是!』士兵們提著長槍跑出帳營。
『呿...明明就還這麼多人在守備,怎麼可能還會有人攻進來?』士兵們不悅的嘟囔著;帳營外是匈奴專屬的七形馬陣,可在任何時間變換陣型,一共有七種變法,而每種變法中又各含有五種兵種配式,實是史上最高深莫測之兵陣,另又配載一萬名精銳步兵以及騎兵,就算是武藝再高強者也無法突破此陣。
『唉..真累人...回去睡個覺好了..趁兵長不在...欸?那是什麼?』一名士兵指著天空。
『是鷹嗎?奇怪...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有這麼大隻的老鷹出現?』另一名士兵。
『等等....是人!是人跟鷹!』士兵驚恐的指著天空,一名紅衣男子站在巨鷹上,朝著蛇陣疾衝而下,速度快的驚人!
『全線戒備!響尾!』兵長緊張的衝出帳營大喊。
一聲令下,萬人齊陣,迅速變為蛇陣的響尾陣;響尾陣便是由軍隊組列四排,接著組成四方陣之蛇陣,此陣對付受困的敵人相當有效,是以多數勝少數的極佳例子。
『啪噠!』紅衣男子雙足點地,嚴格來說,是血衣男子。
『唉唷,第一次見面就用這種大陣容迎接我,謝謝你們阿。』紅衣男子拍拍衣袖,抽出一把算盤-玠州。
『咳...不過飛太久就有點不舒服..你們這裡有沒有水或酒?噢..不對..我不能喝酒的..不過我的鳥應該可以喝..』玠州雙手抱著算盤,一個人自言自語。
『..是算盤!是他!』一名士兵指著玠州驚恐大叫。
『...?沒看過算盤?這支借你啦!』話罷,算盤朝著眾兵士們疾射而出,瞬間爆裂在燈火壟罩的兵營之中!
『呀阿!』數十名士兵身體被炸傷,血水跟肉塊在天空中彌漫飛舞。
『很好玩吧?』玠州說道,一邊從兩邊袖口中抽出數把算盤,笑了笑。
『該死的儷國雜種!大家全部給我上!』兵長焦躁的大喊,並不是因為他那套新的戰服上面全部都是屍體的血水,更不是士兵接二連三的逃跑,而是眼前的對手;太強。
『殺阿!』剩餘的士兵們手持著長戎衝向紅衣男子,以極快的步伐,極快的速度,久臥沙場的經驗;一槍斃命。
『好啦!不跟你們玩了!我有事要說!大家先...』玠州手揮揮,意示大家不要動,但士兵們似乎殺紅了眼,疾朝著玠州而至。
『喂喂!你們是聾子阿!』玠州大喊,但士兵的腳步依舊未停。
『嘖...算門奧義-盤算-縛!』玠州拳頭握緊,腳旁發出一陣金光,形成一股極大的方陣。
『殺!.....咦...?』眾士兵愣住,停下腳步看看自己的腳邊,發現自己連動都不能動,似乎是被金氣束縛住了全身。
『你...到底想怎樣!』兵長怒吼,一向有【儷國恨】之名的他們,居然在此時被儷國人綁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各位先別緊張!我只是奉家師的命下山找人,只是在路上你們的將軍行事作風讓我看的不順眼,所以我就一路打到這裡來,想看看你們的頭頭是誰而已,唉唷,真髒。』玠州拍拍衣袖上的血水跟灰塵。
『就這麼簡單?』兵長問。
『是阿,就這麼簡單。』玠州回。
『就這點理由你就殺了我們這麼多韃靼兵!假使你真的打進總營帳你也不可能活著出去!這是我們匈奴人的戰場!我們一定會贏!』兵長暴怒,他的騎兵們居然因為這麼點小理由就被一個儷國人殺光殆盡,想必滋味一定難受。
『噢,那你們營帳到底在哪?』玠州不耐煩的說著。
『哼...要是你敢去就去吧!就在四龍懸崖底下!』兵長指著營帳後面的山區。
『謝啦!對了...你們有沒有聽過黃麟這個人?』玠州騎上巨鷹。
『...戶愚呂倒是在我們總大營!你等死吧!』兵長回答。
『噢,這麼兇幹麻?不知道就說不知道阿!那我先走了!』巨鷹拍翅。
『嗯...阿!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我已經讓儷國的軍隊往這邊過來了,算算時間他們應該快到了,那我就先走啦!大家小心點!加油!拜拜!』巨鷹疾升起,飛向不知名的黑暗山區。
金光消失。
『呃阿...』士兵們個個癱軟在地。
『你們有沒有聽到!儷國軍馬上就要到了!大家快站起來準備迎戰阿!』兵長。
『將軍...我們已經沒力氣了...』士兵說著。
『沒力氣也得起來跟他們對打,難不成要我們整營被屠殺嗎!?』兵長挺起身邊的長矛。
『大家快...』兵長的長矛挺的高高的,但他的身上赫然也多了幾把長矛;儷國長矛兵。
『儷國軍來了!大家快逃阿!』幾名士兵站起來疾奔,試著躲開這突如其來的厄運。
『箭雨!』一聲巨吼從帳營外震出,一瞬間暗黑的天空俯衝下數萬ˋ甚至數十萬支箭;兵弓營。
『呀阿!嗚哇阿!』
『嘎阿!』
匈奴人的驕傲遺失殆盡,只留下士兵們的淒厲慘叫。
一名騎師駕馬首先進入陣營。
騎師下馬,踏在滿地血紅的屍場上,抽出把巨木劍-竹將軍。
『這就是儷國恨?我呸!』竹將軍不削的吐了口痰在兵士們的屍體上,尋找有無生還者的蹤跡。
此時箭雨還是不停的發,但卻一發也沒有碰到家竹將軍。
血雨,也是不停的發。
『你是誰.....』受傷的騎兵從馬上落下,映入眼簾的是屍橫遍野的戰場,但屍海卻似乎不是騎兵所害怕的對象...
『我是誰?看清楚我的臉,看清楚了!你們這些韃靼王八!我就是家竹大將軍!』滿身血痕的將軍手上揮舞著木劍,殘酷的將受傷的馬匹斬截成兩段,血濺四方,竹門將的獨門武技-【霸木】。
『家竹....大將軍?』騎兵將站起身,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對!大將軍!站起來!跟我戰鬥!』竹將軍順手撿了把沾滿鮮血的長槍,丟在騎兵的腳旁。
『戰...我...』騎兵打著冷顫。
『撿起來阿!』竹將軍一吼,在這屍橫遍野的戰場上,只剩下兩個人的空洞戰場上。
『好....』騎兵雙手拾起長槍,看著眼前身上沾滿血的怪物,駭人怪物。
『霸木!』竹將軍大喊。
『不!不要打阿...我有情報可以跟你說...不要殺我...』騎兵跪在地上。
『哼...儷國恨...什麼情報!』竹將軍站著。
『你可知道...你們一直想找的匈奴大本營在哪裡?』騎兵抬起頭,看著將軍。
『.....』將軍沉默不語。
『我跟你說...我們的大本營就在那四龍懸崖中,想不到吧?因為一般中土人都上不去,所以你們才會也認定我們不在哪裡,其實我們在那駐紮了很久...』騎兵看著將軍。
『...那你還有什麼情報?』將軍開口。
『還有一個...也不算是情報...有個人...他跟一隻巨鷹在一起...到處殺人...還要找一個叫黃麟的人...現在已經在往懸崖的路上...』騎兵回答。
『巨鷹!?』將軍皺起眉頭。
『是阿..』騎兵答道。
『媽的...大家準備好!馬上上路!我們找到盤門傳人的蹤跡了!』將軍比個手勢,示意要大家上路。
『那麼將軍...我..』騎兵渴望的看著將軍。
『你知道嗎?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匈奴人!』將軍手起刀落。
五萬大軍,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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