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而現在已經接近中午。
『要看到小羽,所以緊張啦?』
「沒有、不知道她看到我會是什麼感覺…」
『不要害怕面對愛情、知道嗎?』
停好車,抓著夾克,然後,走進醫院。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進去就有一股濃厚的藥水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噁。
『欸,你幹麻?不舒服哦?』
「沒有阿…」
『呿~走吧,前面那間就是了、你先做個心理準備吧!』
不知道妳是不是跟我一樣,想看到對方?或者、我不該來?
病房。
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單人病床,旁邊吊著點滴,妳真的生病了…
『你來啦…』
「恩…」
『我先去買些盥洗用品跟便當,你們慢聊阿!』
然而,剩下我們兩個,還有,那令人快要窒息的空氣。
「妳、最近好嗎?」
『沒什麼特別的,跟平常一樣,只是多了個點滴而已。』
「為什麼?」
『恩?』
「我們不是好端端的嗎?為什麼突然要分開?」
『你還認為我們之間很完美阿?』
「有什麼不對嗎?」
『你阿!總是這麼後知後覺…』
「咦?」
『愛情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自以為的堅持一點用處也沒有…』
「自以為的堅持?」
『對阿!你以為自己想維持住就可以維持住阿?還要有、對彼此的信賴,不過,可笑的是,信賴能賣多少錢呢?』
「妳總是這樣,從來就不信任我們之間,妳是真心的看待這段愛情嗎?」
『那是因為你不值得我信賴,過度信賴你,只是造成我自己更大的傷害。』
「妳又知道了?妳有把心交給我過嗎?」
『你還是沒變、自以為的堅持…』
「妳又了解我多少?不要每次都自以為自己很了解我好不好?」
『我是不了解,所以選擇分開。』
「妳愛我嗎?」
我問,她愣住。
『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因為我愛妳…」
『別傻了、智廷,你永遠不會懂真正的愛情的!』
「但我真的、愛妳阿!」
『任何人都沒辦法、把心交給你的。』
「妳為什麼要這麼難讓別人愛妳?妳會不會自我保護過頭了?」
『你又來了、得不到就怪別人的錯…』
「我沒有…」
『現在那麼後悔、當初幹麻不把握呢?』
冷淡的,說。
妳為什麼總是不把心打開來?我真的那麼不值得妳相信?我錯了嗎?我錯了嗎?
當地球停止運轉、太陽不再升起,我可以愛妳的,我還可以,妳為什麼都不聽聽我心裡面的聲音呢?愛情,不就是種無私的付出?妳知道、每天,我都在想妳欸,我真的沒想到,我想妳的程度足以用寂寞取代而折磨我好幾回,足以將所謂愛的傷痕來回洗鍊好幾遍,妳知道嗎?我痛、因為遺憾,還有愛。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真的愛妳,愛到瘋狂的地步。
我突兀的抱住她,吻她,她極力的掙扎,我只是越吻越深,規律的鼻息在彼此臉上竄動,她一度的推開我,我沒停,不理會,像頭飢渴至極的獅子,正在殘害它的獵物,殘忍的。
『你走開、你不要這樣、你…』
吻越陷越深,從她那誘人的唇,向下,我親吻她的頸部,親吻她那清晰可見的鎖骨,親吻她的肌膚,我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壓根兒不把這當醫院,手伸進棉被裡,探尋她的身體,完美的線條,慢慢的向下…向下…
終於,她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把我推開,沒忘了呼我一巴掌。
我好恨我自己,我怎麼會這樣做?我剛剛的樣子是不是很狼狽、很可怕?
我是不是嚇到她了,我好怕我自己,我不是這種人阿?我怎麼會…我…
她像受了極大的驚嚇,趕緊扣緊胸前的釦子,雙手交錯在胸前,深怕我在對她有什麼不該有的動作,而我沒有,她也沉默,然而,她在抖,全身都在抖,好像眼前這個人是頭恐怖的飢鬼,正妄想接近她的,想侵犯她的身體,滿足他得不到的慾望。
我怎麼變成這樣?怎麼會?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要!我不是這種人,我不是!
看著她極恐懼的的樣子,我想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了…
我走向門口,轉動門把,踏出這間被我污辱過的病房…
「對不起…」
關上門,走出。
然而,我只能夠走出病房,卻走不出,我的行為,那些陰霾…
愛情到底是什麼?不懂了…也沒資格懂了…
我真的不懂愛情…真的…而且錯的徹底…太徹底了…
坐在病房外椅子上,兩張椅子,一張坐我,一張留給寂寞。
原來,我不適合愛人,更沒有資格被愛…
望著人來人往的走廊,我感到些許孤單。
腦中突然空白
然後
我感覺,我不認識這世界了,我徹底的,被這世界,遺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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