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於93.9.17病倒,至今已3個半月,期間家人的忙亂與錯愕,在所難免。家庭生活更是改變極大,特別是童心家裡,因為童心家裡空間最適合母親養病。
母親於93.10.1從嘉基出院,安住童心家,前二個月,白天由大姐與大嫂輪班照料,晚上則由童心負責,妹妹假日會來幫忙,整體而言,童心仍覺壓力最大,似乎凡事都須童心張羅與決定,起初心裡有些不平,但反過來思考,就是因為童心有時間與能力來安排各種醫療與生活事務,所以自然就承擔較多了。
記得剛接母親來台北時,為了把握所謂的黃金三個月或六個月,積極的為母親安排民俗療法:到土城黃師傅針灸、請推拿師到家裡,總希望母親能快一點腳能跨步走路、手能握東西、能開口說話。如今這二項都停掉了,因為真的看不到明顯的效果,而且推拿師要求母親配合吃不知成分的藥粉,母親不從,只好放棄。針灸每週三次,每次都得二人同行,又得等待2、3小時,最後母親也不想去,我們也放棄了。還是回歸到最一般的療法:到臺大醫院及社區(板橋恩典診所)復健,二舅得知母親放棄針灸與推拿,又安排了一位萬華的推拿師,每週三次到府推拿(據說每次600元,一週三次1800,一個月四週約7000多元)這是二舅的用心,真的感謝他。
申請的越傭,於93.12.1來,至今一個月。雖仍無法獨立作業,但仍是童心家庭的大幫手,也讓童心卸下很多的重擔,包括夜間的照顧。阿秋三十歲,在越南已結婚,並育有二個孩子,由於語言溝通仍是問題,無法了解太多。今天阿秋拿到她第一次的薪水,童心和她溝通,她很信任的希望童心代為保管,到第三個月後就寄回家,又是一個為家犧牲的女人。
母親目前在他人的纏扶下,可以慢慢移動腳步、手則沒什麼進步、說話也仍是伊伊呀呀,旁人只能猜測語意,這樣的狀況已維持許久,似乎就停頓在此,其他就靠時間了。情緒部分時好時壞,但大家都已知如何應對,她哭就抱抱她、哄哄她,笑就陪她笑並且和她打打鬧鬧,這時似乎是母親與家人最親近的時刻。每晚童心都會和母親做睡前禱告,而母親也常會哭泣,起初童心不希望母親哭泣,後來想想,哭也許是好事,因為母親無法言語,童心透過禱告,常能把她心理的話說出來,說出她心理的苦悶、無奈與擔心,所以哭泣是一種宣洩。
在台北期間,曾帶母親回嘉義家一次,看她在家裡睡眠的安穩及父親有人照料,童心當下決定,農曆年前就讓母親回鄉下定居,一來可以一起照料幾個月來獨自生活的老爸,二來母親也可以在自己熟悉的環境生活,應該是最好的安排,只是會辛苦阿秋。
母親病倒這段時間,要感謝的人太多:舅舅阿姨們的實質與精神關懷、兄姊妹們的同心協力、朋友們的不時關懷,童心在此一併致謝。
路仍很遙遠,童心除了抱持回饋反哺的心,來照顧父母外,更希望真的能以喜悅的心情面對每一天。與大家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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