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說如果,一件也許二個人明明都沒有錯,也或許是段可以嘗試交往的感情,卻因為一個意料之外的點,有了裂痕,…或許裂痕就是讓有情人來修補、來強化二人關係的,但這二人卻又還不到使這種勁的程度,要說還不到放感情的程度也行,而有了裂痕,…我真的抓不準那種感受,那種似是而非,好像二個人都無辜而自己活該多承受些不了解對方的罪責…,我不問為什麼<會>這樣,而是為什麼<要>這樣。
如果已經愛上,那麼二個人在裂痕之中轟轟烈烈的爭吵、澄清、終於化解或決定分手,或許還有血有肉的值得一博,但不是啊,我跟他,才認識三天呢…。
那個深夜認識了他,從msn到室內電話,有fu,也當晚見了面。
見面是關鍵。
他純直地說「我從不以貌取人,我要的是真感覺。」,金牛座的習氣我見識過二次,他說「我喜歡你的真,也喜歡跟你喝酒聊天的感覺」。
而我是以貌取人,也更想要感覺的,他的身材我可以,他的熱情也是我好久沒有體會到的了…,當然二個人心裡都難免有些<可是…>的小芥小蒂,但也做愛了。
而做愛更是關鍵吧。
我不是輕易能做愛的人,<真正的做愛>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做愛會痛,也才會有昇天感,是要全身全靈的做才會感到幸福的,…幾年來跟人約見過幾次,但我不行就是不行,騙不了自己。
我們做的很好,真的感覺很好。
…那晚,一片約砲聲的聊天室裡,他偏偏問我「你覺得愛是什麼?」
「愛是什麼?我沒想到會有人在這裡問這個問題也~」我答。
「那你覺得愛是什麼?」他又問。
我想了一下說「我認為,愛是二個彼此喜歡的人,同時為對方付出,希望對方快樂,沒有欺騙,希望永遠跟對方相處在一起…」
「嗯~」他沉吟著。
「至於二個人之間的爭執摩擦,也是一定的,但也是後話了…」
第二天,兄弟姐妹們都很高興我終於遇到了對我好的人,而我也真的很高興身邊有他們在,讓我不管做出多麼愚蠢、多麼難為情的事都不會覺得自己很怪。
他起床了、天下雨了、要上班了…,他都會打電話叮嚀或說些體貼的話,朋友都已經敲時間要約他一起吃飯了…。
直說了吧,第三天下午,陰錯陽差的,我看到他在聊天室裡<現約砲>…。
當時,我無法置信的愣住了,不,並不像兩性節目裡那些被外遇的女星說像天昏地暗世界末日什麼的,我就是呆在電腦前面,陌陌生生的看著那個暱稱,有些不解又有些莫名的挫敗,心裡存的那些溫暖感覺頓時化成碎片,一陣風的片片飄散分離了。
我想不動聲色的下線,並且出門工作,要不要裝沒事就再說好了。
但我做不到,我再度上線,很快的打字給他說「我是aros,再見~」。
我急急忙忙的出門,到樓下才發現拿錯了車鑰匙,來來回回我已經遲到了,然而他的電話也開始急迫的打過來,我沒接,其實不是不接,而是我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才正確,更糟的是,起初我在意他的部分此時開始發酵,…我厭惡著這種關係,厭惡著自己總是一團亂的情愛,厭惡著自己的天真和敏感。
冷靜開著車,心卻跳個不休,按掉每一通來電,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也知道自己說不出灑狗血的台詞,他不是我的男友,約砲可以只是單純的發洩,每一通電話都代表他在乎我我都知道,但我悵恍的心情也是真確的。
打給阿盛,阿盛體貼的聽我說完,要我好好去上課。
我覺得自己很糟糕,朋友們才歡天喜地的祝福了我,斯丁還打趣說「終於把aros嫁出去了~」,怎麼才一天就這樣。
晚上沒有去運動。
「他還有打電話嗎?」深夜,盛問。
「有,十點多有打,沒接~」
「aros你別急,也許他以往的模式就是這樣,他還需要時間確定跟你的關係,約砲對很多人來說真的只是發洩,他一直打電話代表他真的在乎你,再打來你要接,至少大家把話說清楚…」剛哥拿過電話說。
…坦白說我們只見過一次面,只是很淺短的了解,真的完全沒有背叛劈腿這些情緒,只是那份感覺一瞬間已不見了。
才剛睡著,電話響了,早晨六點,我接了。
「你為什麼都不接電話~」
「『我是aros,再見』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心裡很傷~」
「我只是上網聊天也不行嗎?」
「聊天要用到『約砲』這二個字嗎?」我終於說,心跳的很快。
「我有跟你約定好什麼嗎?」
「沒有,我們沒有約定什麼~」
「我很在乎你這個朋友,你知道我現在心情有多糟嗎,我什麼都沒做卻被你誤會,…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帶我~」
「不,你先回去吧,我現在不想見面~」
講了很久,都精疲力竭了。
他很誠懇,很真摯,也很難過,他想要留住我,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適合打遭遇戰,很累。
如果,我真的很喜歡他,會不會就不是這個樣子呢?
「我無話可說了…」最後他說。
「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想著這句話。
心裡的感觸其實很複雜,對一切連同新聞台的文字都是矛盾而複雜的,也許自己越來越像個不可理喻的怪物,也許我的潛意識裡有著其他不可示人的私處,也或許,其實一切都可以解釋成,這並不是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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