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前看書太深,就睡不著了,天正在發白,眼睜睜看著臥房客廳是如此安靜的不似人間應有,沒有沉重的呼吸聲,沒有另一份溫度,…我靜靜側躺著,不自覺詭異一笑,便翻身下了床。
寂寞會來,也會走,我不想假裝沒事,也不會跟它妥協。
備課吧…,靈異少女Kelly高燒住院一週了,今天會到課嗎?Teddy和Eric這對雙胞兄弟也感染了輪狀病毒告假一天,今天有誰會沒寫作業而遭受處罰呢?今天會發生什麼好玩的事呢?我會隨興的唱出像是<我家門前有river…>或是艾薇兒的這種很kuso卻會讓大家記憶深刻的曲調嗎?該把麥當勞的Hello Kitty帶去教室嗎?
近九點終於睡下,二點起床,不覺得生活亂了,因為世上一定有比我更亂更奇怪的生活存在,寂寞是一種苦修,或是一種奢侈的任性都隨便,反正大家都是這麼過著日子,也沒聽說有誰因為太幸福或太寂寞而出了什麼事。
但今天頭痛了一日,平常不會這樣的,藥箱裡的普拿疼已經過期五個月,還是吞了一顆,我的健康還算不錯,一個人住更是不宜生病呢,要挺住。
匆忙而昏沉的背著二只書包下樓,電梯在六樓停住,門開處共有三個男子,但我眼中只有一人,沒有跟另二人交談的那人,今天才知道原來我看人還是先看五官的,人大約166,蓄著半日的鬍渣,好看而沉靜的土象星座臉,一件卡其捲袖襯衫配上半舊牛仔褲,走路有一點外八。
他看了我快三秒鐘,不是0.5秒喔,很善意的似笑的看進了電梯,另外二人自顧談論著地下停車場的方位問題,電梯從六樓到一樓也只一剎,但我心裡淡淡的接住了什麼訊息似的恬然低頭微笑。
出電梯時他又悄悄看過來一次,才隨著走出了大樓。
謝謝…我想著。
「學長,剛剛那三個人是住戶嗎?」心機男暫時忘記了頭痛。
「不是啦,是跟仲介來看房子的…」大樓主任說「幹麻了?」
「沒~,聽到他們在說停車位,所以問一下…」心機男沉著回答。
「停車位?你想買啊~」沒等話說完,我已下樓開車了。
其實已經忘了那人的長相,就算記得也不會牽掛了,只是一眼的緣分呢,仙界的飛天以眼神交歡,原來是這樣的一種境界。
這個週末有二天假,想離開台南,離開都市,但是…噯頭又開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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