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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29 01:22:21| 人氣20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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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才闔上書本熄了燈睡下,電話在六點鐘響起。
…不管是什麼情緒,都是真實的人心,已能見著的結果,誰又怎還能如年少時拼卻般視而不見呢,回不去了和該面對的並不應只是無奈、徒然自憐,失眠已苦,不醒更苦,說到與做到之間,就是愛的代價。

口內也許是上火已經長出了血泡,放下電話的右手臂竟開始劇烈地痠痛了,我心裡喊糟,身心連日累積的報應來了,但也無法再睡回去,塗上厚厚一層萬金油,拿著毛巾熱敷,窗外已是明亮清晨,只得泡杯綠茶來平衡日夜交替的不適感,突然想到也許一輩子都只能自己一人靜靜地喝茶和按摩痠痛的手臂的話怎麼辦,心中一陣寒意。前天為什麼和大樓總幹事認真討論起老人社區之必要,為什麼看到購物台在賣生前契約會沒有轉台,為什麼在同志網站看到一位60歲先生的照片徵友會感到悵然,健身房踩腳踏車的老人已無美麗發光的外貌,情歌裡最浪漫的事是和他一起牽手變老,慾望城市裡禿髮文弱的男同史丹佛竟在最後一季找到愛情,「The Story Of Us」裡癒療愛情的關鍵是能透視真愛必然歷經考驗,「The Butterfly Effect」中救贖的唯一做法就是將慾望捨棄。
每個人…或者大部份的人,必要走進有個共度人生的伴侶的世界,一定不可能完整但總是踏實的幸福。風月再美也是春夢秋雲,就像日記本裡那樁樁帶著青春的笑容與眼淚的戀情,都慶幸經歷了,也幸好都過去了。

「跟誰來共度一生呢?」有時會想,如果人生真的像盒子裡不知道會拿到什麼口味的巧克力,選擇了,還能後悔嗎?
「等我退伍,你就不會寂寞了…」在外島服務的朋友電話裡說著玩笑話,看來是喝了些酒呢。
有人說「沒有慾望,就不會有對立~」,其理淡泊卻有二分滄桑,原來並無百分之百純天然的人生,慾望就是添加物。

一小紙箱的舊書先給鄰居選走了五六本,其餘的送到二手書店賣得三百元,接著到誠品拿訂購的舊書「京都八年」,路上又買了一叢薰衣草色的卡斯比亞。語文課的老師點著名即時問答「心情不好時,你做什麼?」,同學們血拼運動吃東西聽音樂,只我慌張地說「我…買花和一個人跳舞」,大家…連我自己都笑了。

十五的月光溫柔地灑進我的書房,心思在寧靜而遼闊的夜色裡安然沉澱,其實,小小的慾望正是一齣齣生命之舞曲,有時步伐零亂卻仍緊緊相擁,有時一人獨舞也能快樂,有時靜握著手聆聽美好樂章,有時放鬆了手各自飛翔迴旋,「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感情的事,只有領悟,沒有解釋。

台長: ar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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