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上到一半,又開始坐立不安,感覺空的、虛的,雖然氣若游絲,仍冰溜溜的滑過,這個時候,特別的敏感。我以為只有英文、國文這些我較拿手的科目,上課才有不和諧的低沉、莫名感傷,現在想想,好像上數學和化學的時候也有這種現象。還蠻極端的,自認為是因為覺得太難,聽的吃力而導致淺層自我放縱加惡性循環﹔因為聽的吃力,不自覺得「放縱自己發呆」,突然清醒,又因為剛才發呆而沒聽到之前的內容──又更聽不懂了,發呆,聽不懂,發呆,聽不懂,發呆......(惡性循環)。
我能想像看見自己的樣子,四十五個影子裡有一雙空洞的眼睛,呆視黑板,聚焦在黑板旁的椅子,讓空虛侵蝕、煮沸我的溫度,接下來會不會睜不開眼睛?我能想像自己的心境,正腐敗攤死在那裡,不安的氣息溢出,從我的七孔。全身散發的是墮落的霧濛濛。如果你看見我,請不要責備我,還能坐在這裡,發呆恍神是最大限度。想,如果我的「生物我」夠強大能比過我的「社會我」,大概就甩開筆直接走出教室去。
上次的國文課我們寫作文──「送給自己十六歲的生日禮物」,我送自己「一年份的微笑」,希望如果自己莫名心情低落時能有所幫助。我有,我記得,但我想我忘了,我忘了我心情低落時會連心也一起丟了,怎麼用它去感受,用它去感受身邊的愛再打從心底微笑呢?
丟掉的心是像放在抽屜,就算很亂也還找的到?還事像斷了線的風箏一去不回呢?對我來說,應該是前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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