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一個人在客廳看報紙、吃著國民便當,娃娃機伶的衝到陽台,我想應該是媽回來了,因為昨天跟她有些事情又鬧的不愉快,不想開口跟她說話,可是當我看到她捧著一束花進門,我才驚覺今天是老媽的生日。
其實我媽媽是一位傳統又顧家的女人,小時後她的家境不好,很早就出來工作了,嫁給了老爸之後,也是一直拼命工作,再加上我們三個小孩出生,她簡直全心全意把精神都投入在這個家庭當中。她從來不會去買貴重又氣派的衣服,也幾乎不化妝,因為她重家庭甚過自己。
回想幾年前,她的身體非常不好,天天要打點滴、吃成藥,那一陣子她整個人意志消沉,工作壓力又大,跟爸爸又常吵架,我們全家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和幫助她,因為她好像把自己封鎖起來了,她跟家裡每一個人的距離好遠好遠,明明就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她不跟我們說話,只是獨來獨往,覺得大家都不重視她、不關心她,她常說她活的沒意義,一生為這個家奉獻,卻落的這個下場。其實爸爸和我們都知道的,但是我們不知道該如何把你拉出自己的框框。大家處於這股不愉快的氣氛幾年之後,媽媽突然想通一些事了,她開始不去打針、不再吃藥了,心情一天天好起來,開始跟爸爸聊天,假日跟爸爸出去爬山,傍晚還會一起去散步,我們這些小孩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改變的?她就這樣突然變了一個人,我覺得她好像找回自己了,好像又開始談起戀愛了,雖然她的年紀愈來愈大,但是她的笑容卻愈來愈多。
家裡很多大小事情其實都是媽媽在傷腦筋跟打理的,她有著不服輸的個性,個性又很急,又固執,典型的以家為重的女性。她是金牛座的,我也是金牛座的,其實我常常覺得我跟媽媽的個性很像,外表往往很倔強,但是心裡其實脆弱的很,常常會心軟,我彷彿已經看到我以後嫁做人婦、為人母親的樣子了。不過我常常覺得她很嘮叨、很愛歲歲唸、又愛大驚小怪的、偶爾歇斯底里,很不能接受這種中年婦女,但是我以後好像就是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麼辦?不得以的,因為心思都奉獻給這個家庭了。
其實我已經25歲了,是個該自己照顧自己的大人了,我承認我有時候還是會跟媽鬧脾氣,但是我心裡是知道她替我們勞心勞力的辛苦,我只是不肯先說:媽,對不起啦!....因為我們母女倆一樣固執。
媽:我知道你是擔心我、關心我,才會ㄧ直對我嘮叨,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長大了,有些事情我會想,不像以前什麼都不顧就去做,我會照顧自己的。我真的好想讓你知道,我要讓自己成為一個有用的人,我要讓你跟爸爸在退休之後過著含飴弄孫的生活,不要再爲這個家操心了!我想讓你們到處遊山玩水,想讓你們過好日子呀!我不是一直這麼叛逆的、不是一個長不大、什麼都不會想的女孩。
媽:祝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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