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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不敢回頭

自從讓小婷看到我電腦裡的資料匣，雖然他也願意原諒我了，

但是小婷也好像問到了，我一直不敢去面對的問題，書瑋對我而言，

在哪一個位置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而小婷對我而言，

又算什麼呢，女朋友嗎，我跟小婷在一起，他總是很顧慮我的感受，

而且他也滿心期待的等待學測以後，我答應要跟他到處去玩，

為什麼我沒有辦法規畫我跟小婷的將來呢，我沒有辦法想像跟小婷去遊玩的畫面呢

我和小婷之間到底少了什麼，為什麼我會這樣子提不起勁呢

看著他每一封信紙裡，裡面寫著的願望，為什麼我看不到畫面呢

我不敢讓他知道，我心裡真正的念頭，在他面前我還是盡量保持平常的模樣，

目前我只是想讓小婷可以安穩的讀書，不要在有其他的雜念，

我把空閒的時間盡量陪在小婷身邊，順便督促他用功讀書，我們約會的地點，

也都改在補習班裡面，我也硬著頭皮，把書拿起來研讀，我永遠都拿著歷史課本

，因為沒有多餘的算式，也沒有該死的英文單字，讓我讀起來，像是在念故事一樣

，大概每隔半小時左右，我就必須出去走走，不然我一定在補習班內腦死，

我站在補習班的樓下抽著菸，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轉頭一看，

原來是小婷，而且手上還拿著我的故事書，小婷說

:「我看你根本就沒有認真讀書，你看課本上完全沒有筆記」

我搖搖頭說:「歷史不需要筆記，背起來就好了」

小婷說:「你其他的課本也是一片空白呀，你以為我不知道喔」

我只回答他一聲，聰明人讀書跟笨蛋讀書是不一樣的，他只對我做了鬼臉，

就跑掉了，我還是繼續抽著我的菸‧‧‧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以後，照往常撥了通電話給小婷，電話接起來以後，

我聽到一堆小孩在鬼叫的聲音，我就問小婷說

我說:「現在什麼情況，你家改賣豬肉了呀，不然我怎麼聽到殺豬的聲音」

小婷:「沒有啦，那是我弟弟他們在玩，你到家了呀」

我說:「嗯，我到家了，你今天打算幾點開始看書呀」

小婷說:「我不知道耶，今天不太想看書耶，每天都看書很累的耶」

我說:「嗯，那你休息一下在看書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聊天呀」

小婷:「我才不要跟你聊天呢，我要去找情夫聊天」

我心想，這個小鬼吃錯什麼藥，今天說話的口氣怎麼不太一樣

我說:「好了，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要開始讀書呢」

小婷說:「我今天不想讀書啦，我要去找別人聊天」

我說:「這樣子，算了，你忙吧，再見」

小婷說:「再見」

小婷電話竟然掛得比我還快，我還在想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

黑熊忽然打電話給我，我就跟黑熊講了大概五分鐘電話，

我也不太清楚我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麼，我一接起電話就聽到，口令！！

開頭就這樣了，這通電話我想也沒有什麼主題吧，就陪著他玩一下這個遊戲，

其實這種電話是我開頭的，講了半天，就莫名其妙掛電話了‧‧‧

當我放下手機準備去洗澡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我看一下號碼，

是小婷打過來的，我一接起電話

小婷說：「對不起啦，我剛剛在客廳，我弟弟他們都偷聽我電話，
所以我就故意裝得不在意你的樣子，不然我會被笑啦」

我說：「這樣子呀，好啦，原諒你了，你演的還真像，我還以為你吃錯藥了　」

小婷不好意思的說：「我剛剛其實馬上就打給你了，只不過你電話中，
害我以為你真的去找情婦了」

我笑笑的說：「小三八，別想太多了，你應該還沒洗澡吧，我們先去洗澡，
洗完澡我們就要準備看書了唷」

小婷問我：「你有打算考哪裡的大學嗎」

我說：「我的成績大概只能上文化大學吧，而且還要靠申請才行」

小婷：「文化分數也不低耶，我看你幾乎都沒有什麼在看書」

我說：「我只要第一階段可以過，第二階段我就比較不怕了」

我和小婷說了，我想要考的大學科系，文化大學國劇系，其他我都不想考了，

小婷雖然不太贊同我的志向，但是我還是一意孤行，不聽他的分析

但是過沒幾天，小婷卻拿出兩本厚厚的筆記給我，小婷跟我說，

：「社會科最好拿分的，你要加油啦」筆記裡面漂亮的字跡，以及清楚的分類，

讓我想到小婷在記錄筆記的模樣，我跟小婷說

：「你敢不敢跟我賭！下一次補習班模擬考的社會科成績」

小婷：「我當然敢跟你賭，輸了要怎麼辦呢」

我說：「贏的人可以決定，不過這場比賽還有另外條件，這段時間內，誰都
不可以提出見面的字眼，假如誰先提出想念對方，就要一次吃十碗魯肉飯」

小婷當下就答應我了‧‧‧

我心裡想，希望這段時間，當作我們之間的緩衝吧，你只要好好準備考試，

考好學測這樣子就行了‧‧‧或許這段時間，我可以想清楚我對你的感覺


過了三天，我們之間完全都沒有連絡，我卻一點感想都沒有，我不會去思念他

，這兩天我只是照我往常的生活方式，黑暗月經跟黑暗籃球交替玩，

但是這天中午我收到了小婷的信紙，上面寫說：「你現在一定想我想到，

茶不思飯不想了吧，之後暴瘦十公斤有沒有呀，十碗魯肉飯而已，你認輸吧」

我撥打了電話給他，叫他準備去吃十碗魯肉飯，因為他先寄信給我了，

他卻說我先打電話所以算我輸，之後在雙方都不承認輸的情況下，

結束了這場鬧劇，但是也因為三天沒連絡，我們之間的距離也開始漸漸變遠了

我們碰面的時間開始減少，一個禮拜只有見面一天，就是星期六的晚上，

我們會到基隆港旁邊的咖啡廳坐著，我坐在椅子上看風景和陪她看書，

我們之間的話題開始減少了，不像當初一樣，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他跟我說過，想要看我走運動風的樣子，

那時候我開始慢慢不穿襯衫了，但是我真的不懂他運動風的樣式，

我到最後直接穿籃球衣跟籃球褲出現在他面前問他說，是不是這種運動風，

他還是搖搖頭以後，我就死也不提運動風的事情，那些情景很清晰，

小婷對我還是一樣體貼，我們會來這邊的咖啡廳也是小婷提議的，

我們之間話題減少，也是因為我話開始不多，每次跟他見面就是叫他看書，

我只是在一旁發呆而已，有一次小婷打電話給我說，他說他現在心情很難過，

我聽得出來他需要安慰，不過我只冷冷得丟下一句，去看電視吧，心情會好一點，

之後小婷失望的掛上電話‧‧‧


小婷一直在容忍，我這幾天以來的莫不關心，直到有一天出現了導火線，

星期二放學的時候，小婷打電話問我說，今天有空嗎，我跟她說，

今天我要在學校讀書，不太想去基隆耶，之後小婷失望的掛上電話，

我就和黑熊去廁所抽菸，抽完菸以後，我們在廁所外面靠著護牆聊天，

這個時候教官走了上來，我馬上跟教官問好，但是他忽然就叫我們把身上的菸拿出來

，之後各記我們一支小過，當時我真的很想罵髒話，我們又不是當場抽菸被抓到的

，這分明就是找麻煩，我和黑熊兩個人心情極為不爽，我們兩個就背起書包打算翹課了

，不然我們一定會想打教官的，當我跟黑熊搭上往基隆的公車時，

過了兩站，小婷跟他朋友也上車了，我想到今天我才跟小婷說，我不想去基隆，

現在又在往基隆的公車上碰見，我當時故意不看小婷，希望他沒有發現我，

之後我聽到小婷的朋友的聲音，說什麼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確定我被發現了，

只是我還是不敢轉頭過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小婷解釋‧‧‧

這件事情過了五天，小婷在也沒有打電話給我了，我也沒有跟他聯絡，

在第六天的時候，我收到一封熟悉的信紙，上面寫著【我們分手吧】

這五天裡面，小婷是不是一直在等待我，打電話跟他解釋呢，

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他可以過得好，考好學測‧‧‧

當下的我，對於分手並沒有太難過，只是感覺輕鬆多了而已




一直到現在，我還是對小婷有很大的愧疚，我甚至連句對不起都沒有跟他說，

我想我真的有喜歡上小婷了，只是我們相遇的時間不對，

在我內心深處已經住著一個人

假如我們在早兩年相遇的話，我想我們一定是一對相愛的情侶，

但是我可能在也沒有機會遇見你，不過你對我的好，

這輩子我一定會深深的記住，

我要謝謝你這麼喜歡我，我也要跟你鄭重的道歉，當初是我不懂得怎麼愛人，

但是你絕對是一個滿分的女朋友，是我不懂得珍惜，

我發現我們一起買的香精蠟燭，不是沒有香味，不是沒有火苗，只是需要時間

燃燒，或許當時候我跟你解釋清楚，我們就會像蠟燭一樣，會逐漸散開香味

，火苗也會漸漸變大


希望下一次你可以遇見，一個內心深處沒有住著人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