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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07 00:15:12| 人氣7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網路小說~請問幸福怎麼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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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查證中

上個星期對會計系的那場比賽,我們著著實實地讓大家驚了一呼。

不是誰被Iverson附身耍了什麼Free Style,而是在驚天動地的鼓舞

聲中,有人因為氣喘發作而被緊急送醫。

沒錯,那人就是芬。

而那時搶抱著她奔上救護車的人可想而知。

沒錯,那人就是翔。




「情況還好吧?應該有趕在黃金時間前送到醫院治療吧?」才剛下飛機我馬上就撥了通
電話問問芬的情形。

『我有趕在第一時間就叫了救護車,所以應該沒有延遲現象,你快點來馬偕,我在一樓

大廳等你。』翔還是依舊緊張,他的語氣顯得相當難過。




「司機,麻煩到馬偕。」我忍痛花了些錢搭了小黃趕過去,搞笑規搞笑,我可是很重朋

友的!

「還有,可以麻煩你開快一點嗎?只要別發生車禍就可以了,謝謝。」我拍了拍司機的

肩膀,讓他了解到我可不是鬧著玩的。

『喔唷!小兄弟,你講話還真<笑虧>,不錯喔!』這運匠大哥講話帶著濃厚的台語腔

,身上又有大片大片的刺青,我該不會坐上賊車了吧?

正想跟他探探口風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在堂口混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饗了起來。
看來又是翔在趕我了。




「喂~別趕我了啦!我已經在路上了。」

『你在說什麼啊?是我,我是玟。』咦?不是翔?

玟?這時候她怎麼會打電話給我?

「有事嗎?我現在正趕著去醫院。」我又再次拍了拍運匠大哥的肩膀,示意要他繞過前

面的車潮走小路,畢竟這裡是我熟到不行的地盤。

『醫院?!怎麼了?你身體哪裡不舒服嗎?』為什麼我感覺玟比我還緊張?

算了,還是別自作多情的好,否則又會弄得自己遍體鱗傷,難過得要死不活。
「不是我啦!是我朋友因為氣喘送醫院了,我正趕過去探望她。」

『喔,好險不是你有事,」她喘了口氣,那口氣連我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那她現在

在哪間醫院?』其實玟溫柔的那一面真的很讓我心動。

「她在馬偕。」

『真的?我現在在公車上,等下會經過馬偕,我在那邊等你。』

「嗯,好吧,待會兒見。」




匆忙地付了車錢,還順便偷摸了一下運匠大哥的刺青。

說是偷摸太大膽了,其實是不小心摸到的。

『少年仔,啊你是也想要刺龍刺鳳的喔?偶有認數卡秀的店要不要幫你介紹?』看來這
位老大哥也誤會了我的「不小心」啊!

為避免落入黑社會的圈套裡,我急急忙忙地逃離了那台小黃,而且還隱隱約約地聽到那

運匠大哥喊著:偶素真的有認速卡秀的店沒有騙你耶!
一踏進醫院大廳就看到了翔,我卻立刻轉身往回跑。

不是東西放在車上忘了拿。

不是動起了想刺青的念頭。

而是我想起了玟正在往這的途中。

跑到了馬路旁,看見了正在等紅綠燈的玟。

好險,還是趕上了。
『喂!你幹嘛啊?一看到我就跑掉,我臉上是有寫說<要吃逸>這三個字嗎?』

背後冷不防地傳來一陣聲音,害我猛然回了頭,原來是翔。

「別搞笑了好嗎?是因為我想起了我要等人。」我將手比了比對面的玟,恰巧她也看到

了我,也比了個手勢回我。

『哇靠!太誇張了吧?連探個病都要把馬子給隨身攜帶?』

「並不是好嗎,是人家關心你的她所以順道來看看,沒禮貌!」沒等他接話我就逕自跑

到了斑馬線中央去接玟。




[Hi~好久不見了,你女朋友的情況還好嗎?]玟的情緒似乎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了,看

在眼裡反而覺得溫柔許多,等一下,我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好像已經說她溫柔好幾次了喔!




『好久不見~醫生說她的情況還算樂觀,因為沒有延遲到送醫的時間。』嗯?翔什麼時

候說話變得那麼有禮貌了?媽的這死變態。

『嗯?!等一下,誰告訴妳說她是我女朋友的?她只是我一個,好朋友。』

玟望了望我,[是逸剛才過馬路時告訴我的,難道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只見翔的表情由笑轉怒,看來就像是古代奸臣被良將把他那貪污收贓的證據給提報皇上

般地惱羞成怒。

「誰叫你剛要亂講話,我不是君子是小人,所以還你一軍!」語畢我拉著玟快步進入醫

院裡,免得那臭小子又要給我亂開口。
濃得透不過氣的消毒水味使我很想直接打破走廊的玻璃直奔那帶有新鮮空氣的室外。

我生平最怕的地方之一就是這種大醫院了,因為它會讓我想到手術房裡冰涼涼的刀子。




『到了,就是這裡,你們等下進去時請務必小聲點,她剛睡沒多久而已。』我想翔最溫

柔的時刻大概就是他對待芬的體貼吧。

病床上的芬看起來毫無生氣,比起每次都會在籃球場下熱情地為我們加油打氣的芬有著

懸殊的不同,看了讓人很心疼。

突然間玟歪了歪頭,怔怔地看著芬的臉孔。

[她...]
緊湊的行程已經讓我的精神開始產生恍惚現象,我想待會兒就直接回家倒頭大睡好了。

但不會又要有什麼巧合要發生了吧?一堆嚇死人不償命的巧遇已經夠讓我頭大的了,別

又再來一個。




『怎麼?妳認識芬嗎?』翔一邊削著頻果一邊問著玟,這可還是我一次看到翔替人削頻

果,害得我雞皮疙瘩撒了滿地。

[我,和她有過一面之緣,是在今年過年時候見過面的。]玟低頭確認了病床旁的名牌。




[她,是我的遠房表妹,真的!]玟一副無法置信的模樣瞪著我們倆。
「什麼?!」

『什麼?!』

但我可以確信的是:我們兩個的表情一定會更:

無.法.置.信!
*幸福啊幸福,難道要找到你非得那麼多巧合不可嗎*
這,這怎麼可能?!

芬和玟是遠房親戚?!

可是她們兩個長得一點也不像啊!




臉蛋,不像。

身材,不合。

腦袋,不同。

這樣的推論似乎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哪可能會有一樣的器官生在兩個不同人的身上?

我果然是累了。
「我們先出去吧,這麼令人驚訝的事情還得好好八卦一番,別在這吵到芬。」我推了推

他們兩個。

走到了醫院外頭,遞了根菸給翔,我趁機多吸些沒消毒水味的新鮮空氣。




『玟,妳說的是真的嗎?該不會是在唬我們的吧?』翔左眼低右眼高地看著玟。

[應該沒錯吧,她名字的確跟我遠房表妹一字不差,臉蛋也長得一模一樣啊!]

她抬頭望了望天空,[應該不會錯的。]

「那,那也太扯了吧!芬跟妳是親戚?!那以後可有得聊了。」我攤了攤手,無奈地搖

搖頭,這到底是好是壞我一時也拿不出個定奪。
稍後因為芬的父母親都趕來了醫院,我和玟礙於時間問題只好先行離開。

況且讓翔一個人去面對芬的家人也許比較好。




「人多嘴雜會壞事的。」

『你喔~就只會耍那張嘴皮子,跟翔一樣出名的愛耍嘴皮子。』玟捏了捏我的鼻子。

「對了,妳說趕時間,妳要去哪啊?我趕快載妳過去吧!」我塞了頂安全帽給她。

『我?喔,沒有啦,只是不喜歡面對那種場合罷了。』玟把臉撇了過去,似乎不願意讓

我看見她的哀愁。

但,我還是看見了,那種淡淡的悲容。
我當然不知道她的過去是否和這件事有過什麼樣的牽連,但我可以確定的是:她的過去

一定有段不為人知的煎熬。

為了避免再度讓回憶由淡轉濃,我提議到士林夜市散散心。




「要不要先吃些東西?那間店的蚵仔煎挺不錯吃的喔!要不然...」不等我話說完她

自顧自地走到了寵物店的門口。

『我好喜歡這隻拉不拉多犬,我已經看上它一個多月了,只可惜我的荷包不夠滿,家裡

空間也不足,否則我就會把卡用力一刷把它給包下來!』隔著玻璃窗,這隻拉不拉多犬

不時地以兩隻前腳撲上玻璃「嘿嘿嘿」地吐著舌頭跟玟玩耍著。

想必是人狗互通心靈了吧,只可惜他們無緣生活在一起,雖然我很想幫玟完成她的心願
,但看看皮夾裡的現金,再想想戶頭裡的餘額,我看連想買個耳朵都只能買一邊。




看完了狗,身為地主隊的我,當然不能辜負眾望地好好介紹各種美食精品好康所在。

但令人扼脕的是,我的每一句話都只能說一半。




「前面右轉巷內有一家冰店的綿綿冰很好吃喔!要不要...」

『我吃過了。』

「左手邊這家運動用品店的休閒鞋相當便宜喔!要不要...」

『我買過了。』

我真他媽的想罵X,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因為我必須保持一份相當紳士的君子風度。
畢竟這就是她的,個人風格。
也許因為流行性感冒的緣故,夜市裡的人群顯得有點稀稀落落的。

連想要有那種被推擠的熱鬧感也沒辦法在今晚獲得滿足。

況且我還不停地被潑著冷水。




『我想要喝珍珠奶茶。』她突然停在飲料店前自言自語了起來。

但隨後我發現我的想法是錯的。

因為她並不是在自言自語。
『你看我幹嘛?我剛說的話你有聽到吧?』玟冷冷地看著我,我想,我真的知道了。

就在恍然大悟的三分鐘後,事實證明我是聰明的。

『乖~這才對嘛!』她竟然用疼愛那隻拉不拉多犬的態度撫摸著我的頭?!

哇咧X,呼~好險,我差點就扯斷紳士的領帶了。




我真的無法理解她情緒轉換的軌跡。

有時候,她會溫柔地像是你的老婆一樣對你百般照顧。

有時候,她卻兇猛地像是動物園的獅子一樣血口大開。

有時候,她又冷艷地像是寒冬裡的冰雪一樣難以忍受。
到底她有幾張臉孔來面對人世間的一切呢?

這樣會比較快樂嗎?

至少我,不認為。




「玟,」我吸了一大口珍珠,嘴帶模糊地叫住了她。

我有股衝動想更了解她的一切。

『幹嘛?你想跟我說:我覺得跟妳逛街很無聊,是嗎?』玟的表情又轉為冷淡,我到底

招誰惹誰了啊?剛在醫院明明就還很溫柔,現在怎麼好像完全變了一個樣?

他媽的真難搞定。

喂喂喂,上面那句話是我自己罵自己的!千萬不要給我亂傳,我會怕怕。
「妳到底怎麼了啊?怎麼才一下子心情就變得那麼差,難道我做了什麼惹妳不高興的事

嗎?」我有點不太耐煩,因為我不想要一個好好的心情被莫名奇妙地搞糟。

『你?那我問你,你覺得你有做錯什麼會讓我不高興的事嗎?』

「什麼?」聽她這麼一說,難道我真的做了什麼會讓她不高興的事?




我蹲下了身,一邊吸著珍珠一邊搔著頭,「奇怪?沒有吧!剛才離開醫院後就直接到這

來了,中途也沒說什麼話,只不過白爛了幾個很冷很冷的笑話,後來也沒發生什麼事啊

!」我越搔越大力,旁人看起來好像是我被跳蚤進行恐怖攻擊過了一樣。

『想不出來對吧。』她低頭對著我微笑。
「妳幹嘛笑啊?我是真的想不出來啊!要不然妳說嘛!」我的耐心即將受到前所未有的

考驗,因為我開始產生了厭煩的情緒。

這對我而言是相當少見的,典型巨蟹座的脾氣可是溫馴出了名的。




玟並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相反地,我們回到了我停車的地方。

『其實你並沒有惹我不高興,你看你自己也想不出來對吧?』

「所以咧?」我承認,我開始不爽了。

相信她一定也注意到了。

『沒有所以,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的個性善變到會讓人受不了,這

點我永遠不會否認。』

「哇咧!所以妳剛才才會問我是不是覺得跟妳逛街很無聊?」我的情緒就像是一棟著了
火的大樓瞬間被消防隊的強力水柱給澆熄一般的冷靜。
我似乎不該發脾氣的。

『也許吧,因為之前交往過的男朋友都曾經這麼對我說過。』她緩緩地把飲料杯給放了

下來,原來堅強的外表之下還是需要溫柔的撫慰才能夠安心。

「對不起,我的態度不該突然強硬起來的。」我將安全帽輕輕地載上她的頭頂,並且扣

上了扣環。

算是一種潛意識的補償動作吧。




『逸,你知道為什麼剛才我要打電話給你嗎?』
她不提我還真的忘了這回事。

「對厚,為什麼啊?」




*如果愛上一個多重性格的人,那我該抓住那一邊的幸福*
後座的玟始終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是風狂嘯得令我聽不見她的聲音嗎?

還是她的情緒又轉變成寡言不語了?

我依舊無法得知她問題背後的答案。




『我們去大佳河濱公園好嗎?』她終於是發了聲,不過不是我要的答案就是了。

「嗯?大佳?去那幹嘛啊?」我試圖將車速放慢,好讓自己可以聽清楚她的回答。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輛大卡車在我轉頭的瞬間衝了過來,諾大的喇叭聲響嚇壞了柏油

路上所有的車輛以及人群。
當然,也包括了我和玟。




著急地將機車暫停在路邊,「妳沒事吧?」差點因為自己的疏忽而釀成了一場大禍。

不急著安撫自己差點嚇破膽的情緒,我實在必須先關心後座人的安危。

『我沒事,你還是專心點騎你的車吧,反正去大佳就是了,你不想陪我去嗎?』她摸了

摸口袋裡的皮夾,『要不然我自己去好了。』

看來她的抉擇不是我就是一台小黃。




「沒有啦!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人都會好奇每一件事情背後的原委嘛!」我哪可能讓

她一個女孩子晚上獨自搭乘計程車到那種人煙荒蕪的地方。
況且還是一個讓我感覺七上八下的女孩子。




說有多荒蕪就有多荒蕪。

並不是批評這裡的設施有多麼地簡陋,而是單指在這夜深人靜時所充斥的冷清感。




沒有高樓大廈的阻擋之下,夜有多深這裡的風就有多冷。

但我卻開始享受起了這裡的寧靜閒適,也許本身是個容易陷入鬱鬱寡歡情緒的人吧,所

以久而久之也開始習慣享受這種無人侵擾下的藍色寂寞。

這樣的「習慣」算是件好事嗎?

如果越是融入這種習慣之中,會不會只要時間一過自然而然就會變得和那些厭世人一般
地怠倦疲憊了呢?

這樣的習慣是值得令人害怕甚至顫抖的。
『坐下來吧,走了那麼久的路我想我們也都累了。』玟拍了拍看來應該是綠油油的草皮

地。

因為天黑的關係所以我猜測它是一片「綠油油的草皮地」。

搞不好是一撮撮的毛髮堆也說不定。

什麼毛髮?貞子蓋到你身上留下來的毛髮你覺得怎樣?




也許因為光害的關係,雲層厚得讓星光無法閃耀在我們的眼前。
連月亮想露個臉都沒有辦法成行。

『諾~』

「這是什麼?」

我看了看她塞給我的東西,原來是個耳機。

塞耳機給我幹嘛?還是我眼花看錯其實是個助聽器?

『快戴上去啊,你是沒看過耳機嗎?』什麼時候拿出了個CD隨身聽我怎麼都沒發覺?

而且事實證明:這是個正宗的耳機而不是個助聽器。




耳機裡流瀉出一曲相當感傷的樂章,絕對不能說是悠揚,因為我的思緒已經被撥離出了

靈魂,演唱者那優柔的歌聲將傷心欲絕之下的心情詮釋地相當傳神,甚而完美。
我必須承認,這是首時下的流行歌曲,而不是首千古傳頌的國寶創作。

有人批評現今樂壇的流行抒情歌曲千篇一律,毫無音色情感可言。

甚至淪為只能為情造文的賺淚贗品。

我不同意,一點也不同意。

誰說網路小說就該被屏除在文學的行列裡頭?

誰說流行歌曲就該被拋棄在音樂的陣容裡頭?

只要聞之者能動容動心,哪怕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字一音都絕對能算得上是一部佳作。

而吹著冷風聽著歌曲的我,正有著這樣震撼人心的體會。




『這首歌曾經陪著我走過一段痛苦的歲月,你,喜歡這首歌嗎?』

微弱的路燈下映出了玟那憔悴的表情,這首歌的確真實刻畫出她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一定相當難以承受。

「我喜歡,因為它也曾經是我夜夜淚流的背景。」我靜靜地看著遠方的河畔,回想著前

一段痛苦傷心的往事。




敘述了那麼多,我到底還是該把這首歌給公佈出來。

因為,我不知不覺地,流下了淚來。




今晚的夜色很美 美得讓人想遲一點睡

若是夜空少了星星的點綴 月亮會不會累

這夜色淒淒的美 沒有愛的人容易憔悴
就像霓虹般亮麗的周圍 只是一種寂寞頹廢

城市裡所有寂寞的人類 有幾個和我一樣偷偷的流淚

若是將它一滴一滴積累 會不會流成一條冰冷的河水

城市裡所有寂寞的人類 有幾個像我一樣厭倦了疲憊

若是真心一顆一顆的摧毀 會不會全世界和我傷悲

整座城市陷入漆黑 孤獨人在尋找自己的定位

偽裝變成了一種防備 防備怕被人看穿了心碎
『玟,妳還好吧?』我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淚,輕聲地問了低頭不語的她。

我想,此時的我們是沒有任何距離的,因為我們都正逗留在回憶裡的寂寞城市裡。
如果要說誰能夠安慰誰,我想,就讓這首輕柔歌聲來釋懷彼此也許比較合適。

今夜的台北果然是個容易令人流連回憶的城市。




玟依舊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如果說今夜的我是想試著了解她的。

那麼我可以說是一點進度也沒有,甚至失敗到可以退出起點的程度。




她放下了耳機,跑到了河畔來回踱步著。

我不是她當然不懂她的用意何在。

「喂喂喂!妳該不會是想不開想跳河自盡吧?!」我匆忙地跑在她的身後跟著踱步了起

來。
但我的腳步卻比她凌亂了好幾倍,因為在害怕她會做傻事的情況下我不斷地瞻前顧後。




『你才會想跳河自盡啦!你那張嘴巴難道就不會說些好聽一點的話嗎?』她停下腳步隔

著五步之遙的距離對著我喊話。

我嘆了口氣,「拜託~我是擔心妳耶!妳看妳今天晚上的情緒說有多不穩就有多不穩,

如果是普通人面對這種情形都會有不安心的想法吧?」

『最好是。』

我依然說不過她,乾脆改天搬個匾額去她家求她收我這個徒弟算了。




忽然河面上一圈一圈的漣漪亂竄了起來,原來是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
脫下了風衣我跑到玟的身邊替她擋雨,「快點走吧,雨看起來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突然之間,我的臉頰竟然發紅發熱了起來。

不是感冒。

不是發燒。

是因為,玟竟然將身子緊靠在我的懷裡,這是多麼...

幸福的一件事。




我知道,此刻的我,緊張比暗爽還來得強烈許多。

而且,無.言.以.對.
『逸,你還是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你,對嗎?』我看見了她的髮尾涔出了一滴雨

水。
啊咧?!請不要撇開話題好嗎?我在心裡這麼喊叫著。




「妳..沒說我當然..不知道啊..」看到了吧,我在結巴。

『因為,』




『我想你。』




*周蕙小姐,妳是不是忘了把幸福帶走了*
我現在在哪裡?

是現實嗎?

還是夢境?

我身邊的人是玟嗎?還是翔跟玟大玩變臉特效來拐我的?!

我到底有沒有聽錯啊?




「妳,可以覆誦一次妳剛才說的話嗎?」我知道我是緊張的,而且緊張到隨時都會「蔡

屎(台語)」。

雨越下越大,風倒是也跟著刮了起來,兩個像傻瓜的人竟然站在偌大的草地上淋著雨。
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想立即逃離現場以釐清意識。

『我..』不等她說完,我下意識地摀上她的嘴,並且做出連自己都無法置信的反應。




我掏出了口袋裡的車鑰匙。

我拋下了手上的防水風衣。

我頭也不回地向外奔跑著。

「妳趕快穿上這風衣小心安全地騎著我的車回家!」我邊跑邊喊,「下次見面再還我!

」於是,我消失在她的眼前。




我在幹嘛?我做了什麼無法收拾的蠢事嗎?
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敢知道。

只因為我不敢相信夢境跟現實原來是這麼地接近,如此地讓人驚慌恐懼。




老實說,我一點也不想逃離現場;相反地,我很想再一次確認她嘴中所流露出的訊息。

只因為我沒種,所以幹了一件莫名其妙的蠢事。

真她媽的鳥人啊!




後來的三天三夜我一點也沒去多想那夜所發生的種種「事蹟」。

我對她沒感覺嗎?

我對她不心動嗎?
我對她缺信心嗎?

答案是:完全否定。

因為我發燒了,如此而已。




話先說在前,我並沒有收到衛生局的居家隔離單,我也沒有被列入A級隔離名單。

我真的只是--感冒所引起的發燒症狀。

求求你們相信我,不要隔離我啊!
就在吞下藥包裡的最後一顆膠囊後,我使勁地扭開門把,貪婪地多吸了一口新鮮的戶外

空氣。
「喔?這個...」今天的信箱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我發現信箱裡除了塞滿厚實的一層灰塵外,還靜靜地躺著一封信。

好久沒收過信了,而且還是那種像情書的信。

帶有點撲鼻花香的信封聞來真是令人心曠神怡啊!

我在發什麼瘋啊?快給我拆開吧你這支豬頭逸!

咦?怎麼唸起來有點像「口蹄疫」?

好,回來。




小心翼翼地拿起上次玟送我的生日禮物之拆信刀把信給割開。

這樣講會不會有點奇怪?生日禮物之拆信刀?
 
媽的,我今天是怎樣,怎麼一直碎碎唸啊,神經病嘛我。




信封裡頭只存在著一張信紙,

信紙裡頭只存在著一行文字。




「那夜我說的話你別在意,就當它是句謊言吧,雖然我是認真的,玟筆。」




嗯...

字體很娟秀。

筆跡很清晰。
結構很端正。

好吧,我承認我在撇開話題。




為什麼她會這麼突然地對我告白?

這算種告白模式吧?至少我可不敢隨隨便便就拉著路旁的女生大喊說:嘿!我想妳唷~

那,這麼說來,她對我有感覺?

不會吧?!

我雖然長得還算有點風流瀟灑樣,氣質也略能算上是文質彬彬。

喂喂喂!啊不然是怎樣,大家怎麼都昏倒在電腦桌前了,不同意是吧?!
把信紙輕輕地塞回信封裡,我點了根菸站在陽台回想那夜的情形。




也許是夜空把氣氛營造得太美了,所以玟才會一時糊塗講錯了話。

又也許是心情太差以致把我錯想成她思念的人所以才會口出亂語。

這麼說來似乎我全把責任推到她的身上去了。

其實不是的。

我心裡明白,是因為我還沒辦法治療好前一段感情留下的創傷後遺症。

我害怕再一次的付出只會又讓自己傷痕累累地徹夜臥床痛哭。
『你喔,別再被前女友的事給自亂陣腳了啦!』
翔拍了拍我的背,『好好想想該怎麼做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交代。』

看了看翔,他今天倒是打扮得人模人樣的,看來一定又有什麼好康的了。

「我知道啦!不要每次看到我都這麼提醒我好嗎?我已經盡量要求自己別再二次傷害自

己了。」我掀開翔頸後的領子,哇咧,是阿曼尼的?!




『最好是,每次我這麼問你都這麼回,卻沒一次看到你願意打開心結去面對感情的事,

根本都只會在那說大放屁話而已。』

此刻的我完全無心去顧及他那嗆死人的話語,我所關心的是...

「你什麼時候變那麼闊?竟然會把錢砸在阿曼尼的衣服上?!」

『喔,這個啊,』他竟然一臉不慌不忙地抖抖襯衫,『是我阿姨從國外帶回來的。』
聽到這個回答我就像是聽到帶把的人類叫男生一樣地神色自若。

完全不覺得驚訝。

因為他那個「阿姨」上個月才從美國回來送了翔一大箱可以塞爆我家鞋櫃的NIKE新

款球鞋「而已」。

我該有的驚訝表情應該都在上次的談話中展露的「一覽無遺」了。




『對了,下星期六你有沒有空?』

「幹嘛?中樂透終於想到我這個好朋友所以想請我吃飯?」我將背包裡的行事曆翻了出

來。
『中你個頭啊!我阿姨昨天拿了免費旅遊招待卷給我,是東部知本溫柔之旅,去不去一

句話。』翔堅定的眼神「相當明白」地告訴我:不去你就死定了。

為了不讓自己的生命飽受到威脅,我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答應了他。

其實想想也好,反正行事曆上顯示那天的我是相當悠閒的,去趟免費旅程散散煩躁已久

的心情也好。




不過當我備妥行李準時地出現在台北火車站前後,我後悔了。

我後悔當初不該那麼草率地答應了那死臭翔的「熱情邀約」。




因為那該死的爆高心跳指數又再次地征服了我全身的神經。
因為我看見了玟也「相當巧合」地出現在台北火車站門口。

重要的是,她也是一套全副武裝的出遊行李隨侍在旁,還有...




一張跟我手上那一模一樣的:東部知本溫泉免費旅遊招待卷。




*溫泉的熱度會不會也相當巧合地融化掉幸福外層的保鮮膜*
眼前的景象足以讓我吃驚到能夠抬起一輛火車到隔壁的鐵軌上了。

急急忙忙地將行李拖到自動提款機旁邊,我開始猶豫該不該繼續此趟旅程。

不是我想放棄這個免費的散心機會。

而是如何巧妙地解決眼前的窘境就已經讓我頭痛欲裂。

台長: 溫柔野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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