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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06 23:53:22| 人氣11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網路小說~請問幸福怎麼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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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查證中

又是一個刮大風的夜晚,台北的天氣真的說變就變。

我開始懷疑,是不是在台北的戀愛也習慣,說變就變...




前些時候,我特地趁著空堂跑了一趟行天宮。

聯考的日子已經離我很久了,所以不可能是請佛庇考。

車禍對我而言更是有如戶頭裡的金額一樣少之又少,所以不可能是祈福平安。

不過最近台北鬧水荒鬧得挺凶的,但我忘了祈求老天降降甘霖,所以也不可能是。
這麼說好了。




在上學期期末考後,因為一場三對三鬥牛賽拉傷了左腿膝蓋的韌帶。

在小年夜前三天被女朋友甩得一蹋糊塗。

在情人節當天掉了我生平第四次鑰匙。

這樣夠不夠構成去行天宮求神問卜的動機我不清楚。

但我知道,我真的衰到家了,衰到連路邊小狗撒尿看到我都會想閃。




「斷柳殘枝存起落

 人憔坐看天黯光
 雲淡風輕莫傷感  

 淺河星晨尋絲望」

吉,是這卦籤卜上我唯一看得懂意思的字眼。

本想去給人解解籤的,不過看著有如搶買樂透的蜂擁人群,算了。




回到學校強迫自己去上完剩下的兩堂統計學,本想翹掉的,誰叫翔嗆說要電我撞球。

而這剩下的兩堂統計學,教授教了什麼我完全不記得,唯一殘存的印象只剩什麼不定積

分的。

為什麼特別對「不定積分」有深刻的印象?並不是我了解它的定義,而是我一直以為教

授很看不起它,幹嘛「說不定,說不定」的。

冷掉了對吧?對不起,我自己都覺得冷斃了。
『你在看什麼?剛才上課不上課的,看妹喔?』說話的是翔,就是一天到晚有事沒事就

開口嗆我的人,不過好死不死的,他也是我最要好的麻吉。

「你說這個?」我舉起那張籤條,「沒什麼,昨天無聊跑去行天宮求的籤,今年實在有

太多蠢事發生在我身上,搞不好犯了什麼太歲或小人的。」

『斷柳...你知道這籤的涵義嗎?看起來好像還不錯,至少也是個吉籤吧!』他順勢

點了點籤條上的吉字,外加一根煙。




「我沒問,人太多了,不過我倒是想了一整個晚上,還是沒什麼頭緒。」我把籤條塞回

皮夾裡,也外加了一根煙。
皮夾裡還有我跟她的照片,連皮夾也是她送我的,真的不懂女人心裡對於愛情的定義。




我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煙的?我也不太記得了,不過自從被甩了以後,7-11多了一

樣我會消費的東西。

靠!不是保險套好不好,是藍星超淡煙。




開始強迫自己抽煙,是在想她想到淚流不止的那個夜晚。

我知道我很脆弱。

我知道我很憂鬱。

我知道我很痛苦。
我知道我很愛哭。

所以,在想她想到快哭之前,我用濾嘴塞緊惆悵的嘴角,再讓煙團燻退傷感的淚水,我

以為這樣可以稍稍忘了她,真的以為。

結果證明,我的煙越抽越多,對她的思念卻越陷越深,並沒有隨著煙圈消匿空氣裡頭。




又是宿醉的一個夜晚,全身酸痛不已的我,連翻開棉被都像是千斤頂壓在身上一般。

本來想說乾脆翹掉一天的課算了,可是突然想到系隊中午要對司法系打友誼賽,就算頭

裂痛爆在路邊我也要趕到!




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說是奇特都不算為過。
當眼前所見的是一疊厚厚的講義,腦中映入的是一堆豐富的知識時,眼皮就會不自覺地

像坐自由落體往下衝刺。

可是只要一提到那些明明就相當耗費體力的活動例如打球逛街之類的,身體卻會迅速分

泌出大量的腎上腺素,將精神灌至飽滿狀態,並且源源不絕。

人,的確很奇特。




「真他媽的衰!」車子竟然在時速飆到將近110的瞬間熄了火,而且還無法發動?

人在走衰運的時候真的連老天爺都不想施捨你一點面子,連路邊乞丐看到你都還會想丟

點籃子裡的零錢給你,以表達他的關切之意。
說到修車我是門外漢,說到修車費那更是不用說,咦?我,我的皮夾咧?!

什麼?不.見.了!

喔!天殺的,原本心想幸好是在捷運站前拋錨的,起碼也能坐個捷運代步。

難道造物主只因為昨天洗澡時不小心淹死了一隻螞蟻也要懲罰我?

搞什麼嘛!離學校還有一大段距離耶,總不可能叫我當個步行僧邊走邊化緣吧?




『你的車壞掉了嗎?』

是個女聲?

怎麼會呢?我頭戴阿福犬全罩式超大安全帽,口圍趴趴熊超俗小口罩耶!只差沒再加上

個焊工專用擋風鏡罷了。
就算是認識的朋友也不可能一時察覺出是我吧?
基於男人對於異性的好奇指數,我懷著1/3好奇,1/3疑惑,1/3感動的心情轉

身回應。

畢竟她的聲音說來還挺不錯的,淡淡柔柔的。

而那1/3的感動為何而生?就好比在下葬前還會有人問你需不需要幫忙叫救護車是一

樣的心情...




*所謂的幸福,也許我們從來都不曾體會過,否則為什麼我繪不出幸福的模樣*
我以0.1秒整理好微笑。

我以0.2秒整理好餘光。

我以0.3秒整理好儀容。

我以0.4秒轉身而面對。

不多不少,剛剛好一秒鐘整,於是,謎底揭曉。

一位素未謀面,但頗有姿色,且長髮翩翩,坐在小vino上的,一位美女。




是美女!我的人生終於可以上演只能在日劇中魂牽夢縈的情節了。

果然皇天還是不負好心人的,好歹昨晚我也幫那隻螞蟻立了碑,不安排一點回饋說不過
去嘛!




「嗯..我的車的確是壞掉了沒錯,請問妳是?」雖然心中充滿著無限興奮和期待,但

害怕與結巴卻也毫無掩飾地攻佔了全身。

『你風衣右邊口袋鼓鼓的,那是什麼?』

啊?遙控器是不是按到快轉了?印象中的邂逅情節通常都沒這段的吧?

「是...香菸。」說實話應該還不至於讓導演喊卡吧?

『拿一根過來!』等一下?!這不是純真愛情偶像劇嗎?!為什麼劇本越來越偏離我手

上的那份?

「啊?喔。」既然導演不喊卡,我也不想就此罷工,於是劇本裡多了根菸,一根男主角
親手奉上的菸。




就這樣,時間呆滯了27秒,女主角繼續上戲。

『有沒有看到後面那條路?直走到第三個紅綠燈,右轉再左轉,前面數來第二家早餐店

的隔壁有家機車行,祝你好運,我走了。』

「啊?」導演是被女主角那超猛的背詞功力給嚇呆了嗎?為什麼連卡都還來不及喊就被

她給落跑了,而且還想用排氣管煙霧彈嗆昏男主角。

就在煙霧攻勢後的第8秒鐘,她按下了煞車,想必是覺得不禮貌了吧!




『謝謝你的煙,不過太淡了,bye。』
就這樣,我整個人傻站在原地將近十分鐘,我真的,無.法.置.信!!




「喂!夠了吧,你已經整整笑了十站了耶!超幹又超鳥,媽的咧!」

因為劇本寫得太好,好到可以輕鬆入圍奧斯卡最佳喜劇獎,好到無法讓翔的賤嘴閉上。

『啊就真的很好笑嘛!你這個無衰不碰的鳥人,哈哈哈~~』

X!真的很X!
因為翔睡過頭,所以搭上這班捷運。

因為翔睡過頭,所以車子還沒開超過劍潭站。

因為翔睡過頭,所以可以在驗票口丟錢給我。
因為翔睡過頭,所以結束這場鬧劇。

那我該感激他嗎?這樣算來他好像是導演喔?

靠!我.不.要!
中午的友誼賽打得並不辛苦,不是司法系肉腳,是我們變強了。

重要的是,翔又在一次證明只要芬在場下觀賽,他就會是MVP。

他很喜歡很喜歡芬,但談不談得上是「愛」,我個人無法給予評比。

沒有交往,怎麼能了解她內心的個性?

沒有交往,怎麼能知道在乎她的程度?

沒有交往,所以沒有答案。

以致於翔的戀愛學分一直修不過,沒辦法,教授不給修。
<你今天打球打得不錯呀,看得出來你又進步了,不過菸要少抽一點喔,加油囉!>

這簡訊看來如何?不錯吧!

不過我卻看得牙癢癢的,因為手機不是我的,簡訊自然也不會是我的。

可惡的翔,看他爽成那副德行,我真後悔倒了八輩子的楣提早投胎來認識他。

「好~~你最厲害了!你是籃下的扛耙子!好一個野獸派大前鋒,這樣讚美詞有沒有令

你感到無比的榮耀和光采啊?!」我咬牙切齒地嚼著話,恨不得能送他屁股一個鞋印。

『怎樣,不爽來釘孤枝啊!只要知道她在場下看比賽我就會衝勁十足!』

「你是勁量電池嗎?還衝勁十足咧!又把不到。」看他這樣,不潑點冷水不行,要不然

太過火熱的自信會讓我立即焚化而死。
現在想起來,當初看到翔的時候剛好是我們在比賽鬥牛的時候,我們隊剛好少一個人,

他又刁根菸坐在場邊,雖然長得倒挺像流氓的,不過我終究還是開口邀了他。

想不到還挺不賴的,只不過手腳不太協調,被我們嘲謔了一陣子,說是機器人在打球。
更扯的是當我聽到他說他是什麼系的時候,我真的無法相信那系的名字就好死不死地跟

我學生證上印的一模一樣。

附帶一提,我的第一根藍星就是他貢獻的。

會變成麻吉我想我們都始料未及,也許是因為面對感情的態度如初一轍,都很專情。

這樣的形容詞會很噁嗎?先說好,別打我。
一個昏昏欲睡的傍晚,我一手握著拼圖,一手被壓在陣亡的頭顱下。

突然一陣有如轟天雷響的鈴聲震醒了不醒人事的我。

「啊?連誼?你知道我是不參加那些連誼活動的,我恨透了那些玩弄三歲小孩的團康遊戲!」

「啊?剛好就缺一個人?好啦好啦,等我一下我盡快到。」

媽的咧,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久久被遺落在一旁的過期罐頭,等到中元普渡才發現有這

麼一個罐頭沒用過,拿來湊湊數也好。

好兄弟一定會打死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傢伙,一定會!
*如果錯過了把握幸福的機會,時間會允許我們重來嗎*
『喂!小子,你到底到了沒啊?!是敦化南路那條喔,知道吧?』

「我知道啦!就快到了嘛,急什麼,bye。」真他媽的囉唆耶,都說一定會遲到了還

一直催,小心我老子一個不爽馬上停車燒紙錢給好兄弟們!

好不容易抱持著至少要操壞50%引擎構造的必死決心衝刺到會合地點,想不到收到的

第一句話竟然會是...
『你太晚到了啦!所以機車鑰匙早就抽完了。』啊怎麼有陣風從我身邊吹過?

「等一下!那你的意思不就是說-我.沒.得.選.了?」

『本來就不是我們選她們啊,是她們選我們。』
「那那,那我該不會又他媽的衰到需要開吉普車去勇闖侏儸紀了,吧?!」

OH~我真的害怕,自從高一一次,高二兩次,總計三次的無比刺激下我再也沒有勇氣

去賞玩任何有關恐龍的展覽會了,尤其又在這段「衰神」特別照顧我的期間。




於是在這非常時期,我啟動了雷達掃描裝置,以秒速0.0001Km快速搜索所有在

集合點內的女性同胞,除了幾個略為「前菜」類的,剩下的大概都歸算是「濃湯」類的

,不過似乎沒有「主菜」類的。




「前菜」-你什麼時候聽過有人特地跑去餐廳點說「我要前菜」的嗎?

「濃湯」-就我而言,濃湯還算是會續碗的餐點之一,但如果你聽到有人因為喝太多湯
而嚥不下主菜你會不會想打他?

「主菜」-因為,嗯,所以...

OK?了解!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臟,我終究還是得面對事實,如果真的不幸罹難的話大不了托個

夢給翔,先嚇嚇他的魂,然後再破他的膽,然後再叫他多燒幾本PLAYBOY給我。

可是他好像不會理我喔,X!




『小子,那個女生就是你待會要載的人。』

我馬上拉下他的手,「不要比啦!等一下被誤會說我好像很好色的樣子。」
『你本來就很色。』




靠!有種你再說一次啊!不過我是有一丁丁丁點的小小小承認。

啊?好啦好啦,有一點承認這樣可以了吧?

好吧,我承認。

這樣總可以了吧?囉唆。




『抱歉喔,我很重的,辛苦你了。』咦?這就是今晚我小噗噗後座的女主人呀!

「說什麼抱歉,太客氣囉!妳哪裡重了?如果妳算重的話那我不就算貴乃花三世了?」

她看來的確不重,而且也完完全全擠不進侏儸紀團隊的先發陣容。
並且可賀的是:她還挺可愛的,小小巧巧的,笑起來還另外帶有刺眼的潛力,那是我的

雷達壞掉了嗎?

看來我得去檢查檢查我的隱形眼鏡了。




說到和陌生人聊天,我保證我祖公八代都挺我會害羞,如果加上對方又是個不折不扣的

異性那就更不用保證掛賠償。

可是如果我告訴你說自從我們戴上安全帽到機車熄火上大鎖後都沒停過對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騙肖?




不知道為什麼,跟她聊天的感覺像是和久未見面但卻相識已久的老朋友般地輕鬆,熟悉
中帶有新奇,緊張中帶有愉悅,總而言之,是快樂的。

不過有件事不說不打緊,一說就小幹了點,這必須提到點地理知識。




我住的地方位於天母,以大台北地區算來,處於中偏北方。

會合點的地方位於東區,以大台北地區算來,處於中樞位。

而我們Happy Night的去處,位於淡水,以大台北地區算來,是他媽的超遠

北方啊!

我匆匆忙忙地自天母奔向東區來,連小銀號都還來不及喘氣就得又重回原路飆到那遙遠

的北方國度,當我莊校為嗎?

忘了再次補充一點,小銀號是我最疼愛也是最衷心的「坐騎」。
往淡水的路途其實是寒冷到會令人發抖的,雖然小銀號上的那兩個人從來沒有停止過他

們的話匣子,亂鬧一把的,可是我好久沒那麼自在過了,放開心胸的自在。




「妳穿幾件?」比照兩人身上衣物的厚度,總感覺她還比我稍嫌單薄了點。

『嗯?你說我嗎?兩件啊!』靠..果然是過於單薄了點,我起碼也塞上了兩件長袖,

一件短袖,再外加一件大衣耶!

好吧,我承認,我很怕冷。

「那,妳不冷嗎?」

『是有點小冷。』她還真可愛咧,一派天真無邪的回答。
於是我將小銀號暫待在一台停在路邊講手機的老伯伯前面100公尺處,為什麼這麼做

?她也問了我。
很簡單啊!如果被追撞也是那個手機老伯伯會先被撞到啊!

TO:那位手機老伯伯,我對不起你,阿彌陀佛...




依我估計,從東區到淡水的距離,再加上十台有如械鬥暴走族的龐大車隊齊一出發的話

,不消一個小時大概無法安全抵達。

而我和她卻在出發後的第0.5個小時才發現:啊你(妳)的名字是?

原來兩個聒噪的人是不需要名字來作為溝通的橋樑。
也因為如此,我們又多聒噪了十分鐘。




中途的時間並沒有多遊玩些什麼地方,頂多將老街全景又再review一遍罷了。

也許是因為人多的關係,每到一個攤販前面就會有約莫20人左右的人潮堵塞,不知情

的人還以為是什麼被阿鴻介紹過的名店。




其中的過程我大都記不得了。

我只知道當我在吃熱狗的時候,我在看她。

我只知道當我在夾娃娃的時候,我在看她。

我只知道當我在要小便的時候,喂!沒禮貌!
好吧,我承認,我的視線很神奇地,離不開她。




*有人說幸福會從天而降,我卻開始懷疑幸福會不會擱淺海岸*
『你發什麼呆啊?走了啦,她們說要去吃阿給,來淡水沒吃阿給就不像來淡水啦!』霖

推了推我,示意要我快走。

霖算來也是我的好麻吉之一,不過等級還不到翔那樣走火入魔的境界,但卻是可以依賴

和談心的窩心摯友。

但這並不是此時該談論的重點啊!

重點是:難道我偷看君被她給發現了嗎?!要不然我那偷來暗去的窺視絕招怎麼會被識

破呢?

不管了,見機行事吧!
想到阿給,我的腦海不得不浮出兩件事。

第一次吃到阿給的時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來淡水的時候。

那年正值我高二升高三的暑假,也就是學校黑板上會開始出現「倒數XXX天」字樣的

惡夢時期;為了不讓我那富有雄心壯志的青春歲月留下後悔莫及的痕跡,我和一群好友

報名參加了由各大學社團主辦的「大學巡禮夏令營」。




除了有3/4的時間是在遊覽車上睡覺打牌和聊八卦,以及像隻呆頭鵝般地由車窗向外

面那些不知名的大學「巡禮」外,大致說來都「還不錯」。

我心虛了嗎?是的,我心虛了。

真是天殺的可笑,花了將近6000大洋的我們竟然只得到放不滿一本相簿的照片和一
件洗了一次就會褪色的T恤。

這個夏令營讓我學到了什麼?學到如何瞞天過海賺學分嗎?

最好是啦!那為什麼我大一整年的學分數只能剛好過半?

很好笑嗎?去你的。




而另一件事情其實不要提起也許會比較好,因為我怕我的煙盒又會少一根煙。

是她,我的前女友。

還記得,每當她懶洋洋地陣亡在我的被窩喊餓時,只要我義不容辭地穿上風衣,再順勢

拿起機車鑰匙,輕聲地問一句:「妳想吃什麼呢?」

自然就會有句話如魔音傳腦般地從被窩裡蹦出:『我要阿給!』

雖然我已經無法知道她是故意想耍我還是真的那麼喜歡吃阿給,反正我從來沒一次真的
買到過,雖然我真的會為了她衝去淡水。

不過那也都算是往事了,一段不堪回憶的往事。




咳咳,阿給的故事說完了,請給點掌聲吧。

哇靠!誰打我巴掌?掌聲是這樣給的喔?給我記住。




又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擠入阿給店裡,只見在場的各位客倌先是一愣,然後再繼續挖他

們碗裡的一堆阿給。

很顯然地,參加連誼的女生各個都很會做「表面功夫」。

因為說要點阿給的,大部分都是男生。
因為說要點魚丸湯的,大部分都是男生。

因為說要點炒麵的,大部分都...

啥?只有我一個人舉手?有沒有搞錯啊?!連男生都那麼會做「表面功夫」喔?




就因為這樣,我跟她之間的話題又多了那幾分鐘。

對了,一直叫她啊她的都忘了介紹她的大名了,就叫她君吧。




你能想像看到「一大群」阿給那會是什麼感覺嗎?

嗯,我也不太能確切地形容,總之如果你不是老闆的話一定不會想看。

「1257」「2691」「3333」
這些數字不是電話號碼,也不是提款卡密碼,更不會是我爸的車牌號碼。

因為我夠機車,所以不但沒有引來白眼反而惹出一堆笑聲。

是的,我們玩起了「終極密碼」。

還好,至少這遊戲對我而言並未列入「團康黑名單」中,所以慶幸。

就這樣,帶有一點點尷尬,帶有一點點刺激,帶有一點點無趣,然後結束走人。




果然不出我和君的意料,不管是在老街的糧食採買,或是在河畔的散步聊天,都是男一

群女一坨的,難免有點意興闌珊。

「會不會很無聊?」我一邊從停車格內拉出機車一邊問著。
但此刻的我卻是咬牙切齒地問著。
為什麼?

當你站在一台機車旁,當你用鑰匙打開了機車大鎖,當你發動了引擎。

如果我問你說這台機車是不是你的,你會不會想直接把機車大鎖往我頭上砸下去?!

除非你承認你是偷車賊,並且冠冕堂皇地把車騎走那我就用機車大鎖把我自己給活活敲

死。

而我就差點把卡死小銀號的那對火熱親暱而不肯讓路的臭情侶給活活砸死!

再摸摸自己再次拉傷的左腿,真後悔當初沒把機車大鎖給拋出去。




『別生氣了嘛!走吧,她們說要去漁人碼頭喔!』她俏皮地笑了笑,喔~別勾引我了。
於是我的大衣又回到了她的身上,看起來竟然像是件連身裙。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想永遠都不要停車。

這樣的距離比較近,感覺比較甜蜜,不過缺點是我看不見她。

因為她在我背後!

我好像,又冷了。




*如果彼此之間沒有了距離,那幸福在哪裡*
淡水老街到漁人碼頭的距離其實一點也不遠,但我的心情卻像和大家隔閡了幾千萬里遠

的萬里長城一般。

雖然明知道後座的女主人是一位可愛迷人的小傢伙,但我的心裡卻矛盾地希望時光能倒

流回從前。

倒流回到那個曾經屬於我和她的浪漫從前。

那個會讓我不爭氣而流淚的她。

但,現在的我並無法和從前的我交換角色。

所以,我只能默默地裝作若無其事,將痛苦掩飾在苦笑裡。
「老實說,我覺得大家好像都玩不太起來的樣子,不只悶悶的而且也零零散散的,如果

說有人可以帶個頭把大家聚在一起玩個小遊戲也許會比較好吧?」

『可是你不是說你很討厭玩團康遊戲嗎?』

「是啊,可是我沒說我不喜歡看人家玩吧!看人家被耍的樣子也是一種享受啊!」

『啊?』

我果然很賤,這種把快樂建築在別人身上的事竟然是我的最愛,果然很賤。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已經到了漁人碼頭的停車場,沒什麼人,但風卻很大。

『對了,我剛看你好像都不講話,要嘛就走在最後面,要嘛就擠在人群中悶不吭聲的,

耍什麼自閉啊你?』君才剛摘下安全帽就轉頭問我,看來我的自閉起了些化學反應。
「我剛不是跟妳說過了嗎?我不太會跟陌生人說話,而且剛才妳看到的時候我可能都剛

好沒說話吧!」

『是嗎?可是我也算是陌生人,為什麼你卻有那麼多話可以跟我聊咧?』她露出了滿腹

疑問的表情,然後悄悄地逼近著我。




隨著她腳步一步步地逼近我的腳步也跟著一步步地後退著,我的心中充滿了矛盾。

「我能夠回她什麼呢?這其實也是我想問我自己的事情啊!」我在心裡大喊著,回音傳

了一聲又一聲。

好一個天殺的矛盾再加一個天殺的尷尬。
在從老街到碼頭這短短不到十分鐘的車程裡我腦中不斷地出現思緒迷宮。

究竟今晚的我,是處於被君煞到的靦腆情愫?還是和前女友的扣弦深戀?

我真的迷了路,在這粼粼波光的淡水河裡。




「哇!今晚的漁人碼頭是我自有印象以來最美的一次。」我對著眼前所見景物驚呼著。

真的,很美。

新搭建成的跨河大橋以它特殊的造型與耀眼的霓光抓住了在場所有人的驚嘆。

當我遠遠觀望著這尊藝術品的第一念頭,竟然是想先跑到橋上看看﹔有幾對男女正準備

著要告白?

我想,在這樣的浪漫氣氛下不告個白就好比到左岸河畔不點杯咖啡喝是一樣的浪費。
所以呢?

我是不是該考慮學學光良「第一次」那首歌的MTV來對著君喊喊:我喜歡妳!

如果我敢,那我就是白痴。

為什麼?

如果有人第一天連誼就告白的,那我應該會把他直接從橋上給丟下去吧。

更遑論那個被丟的人就是我自己。




不知不覺地,我又走在人群中的第二十位置了。

一來,我愛裝憂鬱,誰叫我不久前剛分了手。

二來,我覺得無聊,要不是君在我早就走了。
不知道是錯覺的關係還是我愛自作多情的智障個性的關照下,我總覺得君似乎不時地回

頭偷看我走在哪裡,就算她在聊天也是一樣。

老實說,還蠻暗爽的。

但事實上,我承認這樣的想法跟個蠢蛋沒什麼兩樣。
大家邊走邊聊地踏上了跨河大橋的橋身,原來從橋上往橋下看更是一件令人賞心悅目的

情景。

雖然夜晚的河面是一片黑漆媽烏的灰暗,但卻有種莫名吸引人的魅力存在。

也難怪漁人碼頭永遠是幽會好去處的十大排行榜常客。

看著君身著「連身裙」手舞足蹈地大談八卦的模樣,我感覺回到了高中時期。
那種純真無暇的初戀清澀,不帶有任何繁雜的感情糾紛。

如果每份戀愛都能簡簡單單地而不干涉太多外者不是很好嗎?

但事實往往是不盡人心的。

是嗎?




就這樣。

我一下趴在大橋扶手上對著漆黑無光的河面發呆。

又一下兩眼不停地四處張望而偷瞄君的活潑背影。

真的,好悶啊~~

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我捱到了重新發動引擎的時間,終於可以回到兩人時間了。
『諾~你的大衣必須還給你了。』啊?現在是什麼情形?

「妳穿沒關係啊,我不會冷。」為了表現我勇猛的男子氣概,這句話一定要說的。

『不是我不想穿,而是回程決定要換人載,很不巧地我又被別人給抽走了,所以只好先

向你說聲goodbye囉!』她微了微笑,然後擦身而過了小銀號。

靠!是哪個夭壽死小子竟敢動我的人?看我不先把你打扁再分屍然後剁成幾千塊餵給鯊

魚吃才怪!

本來想說就算有突發狀況看在是學長的份上好歹也讓我黑個箱作業一下的,沒想到連通

知都直接省略跳過,真是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啊~~
話沒說完,突然感到背後竟然有一陣比我還高三千七百九十六級的「殺氣風」來襲。

是誰?!

說時遲那時快,我奮力地將脖子的扭力瞬間增強至足以置人於死地的勁道驀然回首。

哈~原來霖的命運也淪落不到哪裡去嘛!

想說他原來載的那個還算是大家公認可以歸為「主菜」類的餐點,沒想到回程就必須眼

睜睜地看著學弟一刀一叉地慢慢品嚐享受掉了。

可憐喔~可憐到了極點喔!




嗯?那這麼說來我這麼虧他是在洩憤囉?!

對,沒錯,我是在洩憤,我恨透了學弟!

還我小君君啦!
你這小子給我記住,我要找你的主修教授去。

叫他通通給你當掉重修!




連誼的故事就這麼結束了嗎?

就表面定義來說,的確是結束了。

但對我而言呢?




好吧,偷偷地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在連誼完的隔天晚上,我講了一通不算短的,電話。

當我拿起話筒的時候,時鐘的時針指著12,分針則指著3。
我只知道當我累到不行快休克昏迷送馬偕的時候,時針是指著4。

分針呢?是指著10的。

所以呢?

我講了快五個小時的電話。

結果呢?

我爽了快五個小時的時辰。

那對方?

嗯,你果然聰明。




是君。
*沒有體驗過失去的痛苦,怎麼能夠了解到幸福的甘甜*
連續五個多鐘頭的聊天時間算不算長?

就兩個剛認識一天又多一點點的半熟陌生人來說,夠長了吧?

這麼說來的話,什麼形容詞比較貼切呢?

套一句翔常虧我的話:「長舌」。
從天文到地理。

從學業到情感。

從公眾到私人。

從我知到她知。
沒錯,我們什麼都聊,就只差沒將彼此的生辰八字給拿出來卦個象看看。

而且在我後來的腦海印象裡。

當我說晚安的時候,應該是說早安的時候。

當我掛上電話的時候,已經半癱瘓地陣亡在快瘸掉的爛椅子上。

所以呢?

我好累,好累好累。

自從剛上大一為了追一個學姊而徹夜長談後,就再也沒這麼「誇張」和人聊過電話了。

而且,那次我被拒絕了。




『靠!有沒有搞錯?你們兩個從12點多聊到凌晨5點多?你們不是才剛認識沒多久嗎
?會不會太扯啊!根本就是兩個長舌的。』我就知道他會虧我這句。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我們會聊那麼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電話這東西之於我就

好比可口可樂之於美國人一樣:魅力無法擋。」我晃了晃手上紅色罐裝的可口可樂。

「況且一枚銅板也敲不了聲響啊!她那麼健談遇到我當然就話題無限猛爆囉!算是遇到

對手囉,哈~」我乾笑了幾聲,不過聽起來還是抵不過那一夜未眠的無力感。




台北的天氣真的說變就變。

沒錯,我已經抱怨過了。

今天早上的太陽明明就大的像什麼似的,火熱到淡水河裡的蝦子都可以直接水煮成蝦湯

了;下午咧?只見在籃框上的天空一下子烏雲密佈,隨後就來場颳風下雨的,真他媽的

煩人。
偏偏我和翔以及群的手感正熱的發燙,如果就此罷休又對自己的進攻慾望說不過去。

籃球不行撞球總可以了吧!

總不會今天撞球館因為下大雨而導致天花板漏水吧?




群跟翔兩人平常都坐捷運上學,所以都有悠遊卡。

而我們三個人只有我有機車代步,但總不可能三貼到西門町直接跟警察伯伯報平安。




『那你就自己騎去啊!』他們兩個人大聲地斥責我的笨推理。

「不要,我偏不要!」我像個小孩子一樣大力地甩甩頭。

『為什麼?!』又是兩大聲問句。
「因為我想看妹。」我用兩根食指互相戳了戳,繼續那像小孩子一樣的幼稚動作。

『靠!白痴。』兩個人竟然異口同聲地罵我白痴?還送我中指一根?!喔不,是兩根。

所以呢?

我只好乖乖地花了25元買了到西門町的車票,再乖乖地花了25元買回到學校最近的

捷運站,總計花了50大洋來平衡掉自己那「純淨的慾望」。




哇!果然...

沒有半個女孩子?我那心不甘情不願的50大洋竟然換來了純淨無暇的「曠男車廂」?

這這這,有沒有搞錯啊?

天殺的,我們三個還真是會選車廂坐,老實說,這樣的機會除非要在超離峰時段才有可
能吧!更何況連最末班車都還會有些剛加完班的OL女郎。

我看著剛在捷運站前拿到的麵包特價傳單,邪惡的心中突然蹦出了一個念頭。




我將傳單上的麵包及其標價一個一個地割下,然後摺成有如小拇指一節大的小正方形。

翔和群看到我又在淨做些無聊透頂的事,也沒多管我,直到我將這些小正方形拿到他們

的眼前。




『幹嘛?』他們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們來玩大冒險啊!首先,這些小正方形裡頭是每個不同麵包的圖片以及標價,我們

一個人選三個,誰加起來的麵包總額最大誰就是此次大冒險的鬼!」我撥了撥,先選了
三個。

『你無聊喔!沒事玩什麼遊戲啊,幼稚!』

「玩不玩?一句話,沒膽不敢玩喔!」我隨即搬出了男人最忌諱的法寶好嗆回他們。

對於男生,似乎只要提到「有膽沒膽」這些個敏感字眼就會激起男兒鬥志。

也許不是全部人都有用,但每次只要聽到有人嗆這句話,我們三個就會開始「起肖」。

事實證明,我手中瞬間少了六張紙塊。

所以,的確是有用的。




然後咧?
有兩個人的笑聲瞬間由60分貝增至160分貝,還有一個人的叫聲從60分貝爆跳到

600分貝,這樣說是不是太誇張了?
可是真的很誇張。

因為傳單是我拿的。

因為方塊是我摺的。

因為主意是我出的。

因為遊戲是我訂的。

X!鬼也是我當的。

真的好笑嗎?

X!好像真的很好笑。




「好啦!一人做事一人擔,玩就玩嘛!我剛說什麼遊戲內容啦!」我一時還無法相信今
年的我從年初衰到現在。

『唷,生氣了喔?誰叫你衰啊!」翔站起了身,搭在我的肩說:「你剛說由另外兩個人

指定一個女生,而鬼要去跟那個女生說:喂!我的臉有點癢癢的,哩嘎蛙八及咧(台語

)。』




為什麼我會他媽的想到這個怪點子?

誰叫我好死不死地突然想到某某銀行的那個廣告:哩嘎蛙八及咧。

『好啦,朋友也不是做假的,我們看一下別的車廂有沒有辣妹來給你八及咧~喔。』

這兩個王八蛋,邊找還邊笑,說什麼夠義氣,我看是陰謀還差不多,他們一定會找個老

阿嬤來的,天啊~光想到要對著不認識的女孩子說這種話還不如一槍斃了我算了。
『好了,我們找到了,真的是辣妹不要懷疑啦!就在下兩個車廂靠右邊前面數過去第五

個拉環那個黑削肩衣服的正妹。』

「等一下!你們還數拉環喔?你們吃飽太閒是不是啊!如果她突然換拉環或下車那我不

就完了?」其實我後悔了,好怕。

『不會啦!我們會幫你看著的,趕快去好不好,孬了喔?』還嗆我?氣死我了!

「誰說我孬了?去就去!」也不知道哪裡突然來的勇氣,我竟然已經站在他們所指定的

那個「目標」旁邊了。




說來說去,我還是孬了,而且是徹地的孬了。

因為我連看她都不敢看,要我怎麼開口嘛!
而且還是要跟她說:「哩嘎蛙八及咧」?

天殺的智障啦!




突然我的手機鈴聲大作,害我跟這位「目標」都嚇了一跳,這算是初次見面的禮物嗎?

『快啦!下一站快到了耶,你再不說等下撞球錢你墊喔!』媽的,死臭翔只會在一邊納

涼等著看好戲而已。

「誰叫你籤運那麼差。」我心中的惡魔拿著叉子邊戳我邊邪笑著,機車啊!

拼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反正沒在怕的。

先對心裡做好完全的心戰喊話後,深深地吸了生平第六次的捷運空氣後。
「小姐,請問,」

『嗯?』

「啊!怎麼會?」
*當一個人衰到不可能再衰的地步時,不知道幸福會不會也在偷笑*
『唷~又遇到你啦。』

等一下!我現在是不是正在鏡頭內?是不是哪個整人節目看上了我?

為什麼我覺得心裡一陣又一陣的冷顫直衝腦杓?




「妳,記得我是誰?」

我承認,我的語氣,是有點顫抖的,為什麼會這樣?

『我記得啊,你不是住我家隔壁每天幫我媽倒垃圾的那個小強嘛!』

什麼?!我什麼時候生出了一個那麼有蟑螂性格的小名叫做「小強」來著了?
「我?並不是好嗎?我承認我們是見過面,但我並不知道妳家住在哪裡,而且我也從不

幫陌生人倒垃圾。」我竟然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跟「鬼」對話了起來?

「況且,我也並不叫做那什麼鳥名小強的。」

『那你到底是?』她撥了撥那在我印象中似乎會翩翩起舞的長髮。

「我是那借妳菸還被妳嫌淡的,一個衰路人。」

沒錯!又是她!又是那個會讓我手足無措的,「美女」。




我突然想到,我曾經和翔聊了一整晚有關「緣分」的問答題。

我們並不是在準備超級大富翁的考前預習。

那我們無不無聊?
照正常人的理論算來,我們應該算是無聊,再外加一個神經。




我們從手機平常會叫的時候聊到公雞平常會叫的時候。

我們從7-11的國民便當買到全家的39元定便當。

我們從咬字清楚的口角爭執變成口齒不清的軟語呢喃。

我不得不承認那天也許我們是吃飽閒閒沒事做,落成這副德行就算了,連結論也沒推演

出來。

我們殘餘的印象告訴我們,這世界上的緣分大致只分為兩種:「福緣」和「孽緣」。

這麼說來,我現在正在進行的人生故事,算不算是孽緣?

算!一定算!天殺的算!
『喔~我想起來了,難怪我看你面熟面熟的,你還是穿著跟上次一樣的墨綠色風衣嘛!

而且,右邊口袋依然鼓鼓的,還是淡煙?』

我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是淡煙沒錯,我不抽濃煙的。」

奇怪?我跟她聊這幹嘛?我應該是有事情要跟她說吧?

啊!我想起來了,我還在玩大冒險,遊戲還沒有結束。




『喂!你在跟她哈拉什麼啊?她是你馬子喔!快要她八你一下啊!快到西門站了耶!』

媽的,又是那個死臭翔的來電,看我等下怎麼修理你。
如果說,她是一個我從未謀面過的人就算了,偏偏又是個不用發脾氣就會嚇破我膽的野

蠻女人,要我怎麼跟她開口說那種鳥話?

說時遲那時快,老天終於眷顧了我一次。




『我要下站囉,以後有機會的話再多跟你聊聊吧。』她放開了手中的拉環走向門口。

啊?什麼?下次?我連說都還沒說就要走了?好歹也讓我知道個名字吧!

『對了,別那麼怕我,我不會吃人的,有空到天母棒球場旁的咖啡廳坐坐,我在那打工

,走了bye~』她突然轉過身貼著我的臉說,老實講,有種淡淡的香氣從她的翩翩長

髮髮裡溢了出來。

但,此刻的我卻無法陶醉在那有如艷遇般的迷人香氣,只能感受到那從我身上不斷源源
散發出的,喪氣。




就這樣,這是我跟她的第二次偶遇。

這樣算不算「邂逅」?

老實說,我並不想把和她的相遇歸類為有如戀愛情節般的「邂逅」。

什麼?為什麼不算?

去你的,你聽過哪一個人的悸動是發自於內心的恐懼感嗎?

如果有的話我隨便你!
『這樣就完了喔?!』他們兩人各自架著一邊的肩膀質問著我。
「要不然你們還想怎樣啦!傳單是我拿的,方塊是我摺的,主意是我出的,遊戲是我訂

的,鬼也是我當的,連撞球錢也是我付的,難道非得要我脫褲子繞街遊行你們才爽?」

真他媽的倒楣,本來想說心情已經夠不好了,看看玩個大冒險能不能把我的快樂建築在

別人的痛苦上。

結果咧?

我竟然衰到把他們的遊樂園蓋在自己的頭頂上,中外野史上,我算是蠢呆第一人了!




一場球賽撞下來,我還曾經大幅度地戰成21:2:4的優勢局面。

不用說,人衰就是衰,只是小上個廁所回來手感竟然全失,完全被他們壓制住。

沒贏到球,當然也沒飲料可以拿來解解渴,真是天殺的可惡透頂!

我好想立刻衝回家抱住爸爸說:爸,賣哥啊咧怕溫媽媽(台語)!
喔,不!說錯了,是:爸,賣哥啊咧跨挖雖啊(台語)!




離開撞球館的路上,我的心裡一直惦記著什麼事情,可就是想不到。

我最最最討厭這種感覺了,腦漿像是被醬糊黏住一樣,記憶完全被堵塞在一個洞內,明

明就在那卻又挖不出來,越想心會越癢,然後開始會有喘不過氣來的傾向。




「靠!我想起來了!」我對著翔大叫了出來。

『你是熊熊要起駕喔!叫那麼大聲怕沒人知道你要做法是吧?』

「你的嘴巴就不會稍微吐出一點好聽的話來嗎?」我捶了他一拳,「我是要問說剛剛的

檯費你們誰先幫我墊了?」我拿出了皮包數了數裡頭那幾張微薄的薪餉。
『不是我啊!後來打完我就跟你一起去上廁所了,應該是群先墊了吧。』

偏偏群先坐了公車回學校,只好call個電話跟他知會一聲。




「什麼?!」我忍不住訝異叫了出來,「你也跟著我們一起去上了廁所?那那,我們三

個人就一起走出了廁所然後進了電梯,然後再一起踏出了撞球館?」我吞了吞口水,「

都是一起,對吧?」

哇靠!那也就是說:我們打了一場免費的霸王球?




因為我們都想要小便。

因為我們都走進電梯。
因為我們都忘了付錢。

所以,我們海了一次撞球錢。

喔不!是我很鳥地黑回了一次lucky。

我想,那老闆的臉一定很「屎」,屎到會變青綠色的,太噁了。




To那間被我「帶屎」的西門町撞球館老闆:

真的很對不起,我保證我們三個人三個月內不會再踏進你的撞球館了。

因為我們覺得三個月後你就會忘記我們沒付檯費的這回事。

這樣是不是挺賤的?

還好吧,我們只是忘了有良心這檔事。
『真愛密碼...』翔在我的背後無厘頭式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瞄了瞄四周,沒看到什麼「真愛密碼」的字樣招牌的,他從哪看來的啊?

「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啊?什麼真愛密碼?」

『沒什麼,我剛看到一家珠寶店的廣告看板突然想起了去年的七夕情人節。』

「什麼?我聽不太清楚!」因為戴上全罩安全帽加上風聲太大的關係使得我不得不用吼

的方式來回答。

為了不想讓兩個年紀輕輕卻大有可為的年輕人「仆街」在中山北路上,我只好將小銀號

停在路旁。
「你想到了什麼事嗎?」我點了點嘴上的菸,順便塞了一根給他。

『你要聽嗎?』他吐了團煙霧過來,燻得我滿臉漾起皺紋。

「聽!怎麼不聽,要不我問你幹嘛?我又不是準備要開罰單的警察伯伯。」

『這跟警察伯伯有什麼關係?』

「有!怎麼沒關係,你有看過哪個警察伯伯很認真地聽你哭訴你闖紅燈的原因嗎?」

『好像沒有。』

「那就對啦!因為我不是警察伯伯所以我是很認真地要聽你哭訴啊!」

『靠!哭什麼訴啦!智障。』




我承認,這種對話挺智障的。

所以咧?
我第一次準備認真地聽翔來講古了。

台長: 溫柔野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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