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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09 21:41:33| 人氣10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網路小說-愛情蹺蹺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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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酸美人Martica

我這輩子從沒這麼想對一個人動粗過,但我忍了下來,因為對方是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正壓坐在我身上,以一種相當曖昧的姿勢。


痛痛痛痛痛!


「靠!哪有人跳樓還臨時反悔的,要找死也不要找到我的頭上嘛!小姐,

妳快壓死我了,還不起來?!」我按奈著痛楚,呻吟說道。我猜此刻我的肋骨

不是已經斷了,就是瀕臨斷裂。
她作勢捶捶腰部,一手伏在我的胸膛上,用力往上一撐,站了起來。


哇靠,這三八女人還真狠,我暗咒著。這一挨力,我的肋骨又痛了起來。


「妳還真重。」我嘟噥著,跟著起身。


「誰叫你那麼笨,不會接好喔?!」她做了個鬼臉,轉頭便走。


孔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聖人就是聖人,能講出這種千古

名言,三千年都還不退流行。


「喂!是妳自己瞄不準,好不好?!蠢的那個人不是我吧。」我不甘示弱

地回嘴,一邊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開玩笑,我趙致正又不是她兒子,生來讓她亂罵用的。


「嘻嘻,女人笨的話,是一項優點,男人笨喔,那就是大大地糟糕啦!你

可要好好地加油喔!不然是沒有女人會想要嫁給你的。」她不以為忤地笑道。


天哪!竟然有這種女人?!受不了。


「奇怪!妳以為自己是誰?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斜眼覷她。


「我就是我啊,這種事還要問嗎?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她突然站定,

害我剎車不及,只好再往回走到她面前。


「什麼事?」我納悶地。
「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請不要跟著我,謝謝,不然我報警抓你。」

說完她又邁開步伐往前走。


「啊!」說得也是。


「果真是笨到打破金氏世界記錄了。」遠遠地,她拋下這句話。


這女人!虧她從二樓跳下來時,我還當她的墊背!


「喂!竟然對妳的救命恩人說這種話?真是世風日下。」我又追了上去。


「好啦!好啦!我收回我的話,你一點都不蠢,請滾了,謝謝。」她甚為

敷衍地。
「太沒誠意了。」我嚷嚷著。


「誠意誠意,誠意一斤值幾兩啊?」她依舊頭也不回飛快地走著。


她這副行色匆匆的德行,我簡直可以看到「逃之夭夭」四個大字貼在她的

背後。


她要逃離啥?我回頭看看,沒有人嘛!赫!難不成是……可是現在天色微

亮,應該不會吧!
仔細回想,今天一定不是我的幸運日。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起個大早出門慢跑--好吧,我得承認當我說慢跑,其實我指的

是快走,當我說快走時,其實我是在散步--總之,在我慢跑到路口的那座大樓前,就

聽到從某處傳來的一陣虛弱聲音,在喂喂喂地喂個不停。


我環視四周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笨蛋,在上面啦!」那個聲音又說話了。


我反射性地抬頭往上一看,一個物體--從那頭長髮看來,應該是個女孩子--正吊
在某戶人家的二樓陽台上,雙腳踢呀踢地,就是搆不到下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可惜她不是穿裙子,唉唉。啊,我怎麼把好色的一面告訴大家了呢?


總之,我性格中俠義、樂於助人的一面,在此刻發作,擊敗了我要慢跑的決心,

於是我對著那個身影喊道:「喂,妳需要幫忙嗎?」


「你小聲點,行不行?」她輕聲斥責地。


看她那麼努力地在兩臂之間調整頭的方向,就是為了對站在下面的我說這句話,

非常可笑的一個畫面,我很不紳士地笑了出來。
「你不是要幫我,怎麼光站在那邊笑?真是沒誠意!」她惱怒地,又回頭對我說。
「喔,妳跳下來,我接住妳。」我止住笑,張開雙臂,作勢要接住她。


「怎麼跳?」她狐疑地。


雙腳沒有施力點,的確無法跳。


「妳放手,掉下來。」我更正。


「喔。」


才聽到這聲回應,人就跟著掉下來了。


假設一樓高3公尺,她原先所在的地方距離我,大約有5公尺,那麼根據伽力略的

自由落體定律,在說完話不到 2秒的時間,她就抵達地面,重力加速度……呃,我的
數學和理化可能只比陳水扁的英文好一點,所以無法即時算出。


總而言之,我估計她衝撞我雙臂的末速度,時速起碼有50公里,在這麼大的撞擊

之下,著實不能怪我沒有接好。


「喂,你千萬不要再跟著我了。」我結結實實地撞上她,才回過神來。


「妳不要緊吧?」眼看她就要往後跌倒,我趕忙去拉她為求平衡而在空中亂舞的

雙手,卻只有抓住她左手的袖子。


「嘶」地一聲,正如同許多無聊笑鬧片中的劇情一般,一截空蕩蕩的袖子在我手

中迎風搖擺,而她則以「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與地面做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妳還好吧?」我萬般同情地,雖然心裡暗爽現世報來得真快,老天爺果然是長
眼睛的。


「你真是夠了喔,不要再接近我了!」她嫌惡地,作勢揮開我的手,自己站起身,

雙手拍拍屁股後,又在牛仔褲上拼命擦著,以拭去灰塵。


雖然天氣很好,我還是有被雷親的感覺,「真是狗咬呂洞賓……」


「你說什麼?」正在檢查手掌的她,抬起頭來瞪著我。


喃喃自語也會被聽到,看來今天我的運氣果然不大好。


「沒啊,我只是問妳的手還好吧。」我遮掩地,又換來她一頓白眼。


至少今天學到一個教訓,就是千萬不要得罪眼睛大的女人,否則被那種電眼以眼
至少今天學到一個教訓,就是千萬不要得罪眼睛大的女人,否則被那種電眼以眼

白部份一掃,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
2.


痛死人啦!


檢視著我可憐的手掌,因為剛剛與地面的摩擦而破皮,絲絲翻開扭曲的

細皮,滲出點點的血絲。


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天殺的男人!


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走路根本不看路,連我擋在他面前,都渾

然不覺,還硬生生地將我撞倒在地。
虧他還有臉說什麼自己是好心的呂洞賓!他敢說我還不好意思聽呢。


「你的手還好吧?」他問著。


正想告訴他,只要他離我遠一點我就會比已經升天的戴安娜王妃還要快

樂時,一截布吸引了我的目光。


相當面熟的布料,非常眼熟的形狀,照我判斷,那一截布原來似乎是一

隻袖子,無法確定的原因是,那個天殺的男人正在折疊那塊布。


「請問那是什麼?」我狐疑地看著他的手中物。


「呃……」他尷尬地笑著。
怪怪,一股寒意通常不是都由心底升起嗎?怎麼寒冷的感覺會從我的左

手直通心臟哩?


突然腦海裡依稀浮現出一幅景象:一截袖子在與襯衫本體做著拉鋸戰。

袖子叫嚷著要脫離襯衫,卻忘了離開襯衫的袖子將是一無是處;而襯衫卻不

願放手,只顧著拼命挽回,殊不知道即使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


兩者互相往反方向前進的結果,便是決裂。


是的,決裂,兩者相交之處,縫線拉扯著布料,緊繃,斷裂,分離,一

絲一絲的纖維在鋸齒狀分裂處,爭相冒出頭來,就如那向著陽光的太陽花般

,迎著清晨的微風亂顫。
似是而非的畫面,我甚至無法確定它是否真的發生過。
低頭看看我的左手,光溜溜。


我慘叫出聲,「啊--」


倏地一隻大手朝我的臉伸了過來。


那個天殺的、該死的男人竟然拿他的臭手摀住我的嘴!


我一掌拍開他的手,順道抹了抹嘴,瞪著他:「你想要做什麼?!」


「大清早地,不要亂叫,我怕妳被告妨礙安寧。」他邊皺著眉頭,邊誠

懇萬分地解釋,臉上盡是不贊同的表情。 「謝謝你喔!」我沒好氣地,「不過請容許我以尖叫發洩我的怒氣。啊--」


這回我叫得更大聲了,不過我很識相地在他還沒二度攻擊我時就停止製

造噪音這項重大工程了。


他尷尬地放下舉在半空中的手,陪笑著:「一大早,妳還這麼有精神,

聲音宏亮,真是不錯。」


「麻煩把我的袖子還我,謝謝。」我不搭理他,只伸出我的左手。


他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將綁在腰際的薄外套解了下來,連同袖子交給我

:「實在很對不住,弄壞了妳的襯衫,這件外套可說是全新的,請妳笑納。」
我不客氣地接過來,不是我挑剔,但那件摸起來像PVC材質的外套,還真

是醜陋,顏色近乎路上隨處可見的藍色雨衣,也不知是在哪一家路比達買的。


Emporio Armani。


好吧!鼎鼎大名的亞曼尼大師也會有眼睛被蛤仔肉遮蔽的一天。


設計師不死,只是創作力凋零。這麼說來,凡賽斯死得早卻也是死得真好

啊,免得要面臨創作力枯竭的那一天


眼前這個男人叨叨絮絮地,功力簡直可媲美卜學亮了,我則是左耳進右耳

出,對他的碎碎念充耳不聞。
這個怪人,長得人模人樣的,可是沒事淨在這邊跟我瞎扯,真是讓我怒從

中來,難道他沒有別的事好做了嗎?
說完,沒等他回話,我便落跑了。


跑了一陣子,我才停下腳步,回頭觀望一番,那傢伙沒跟來,很好,很上

道。


推開麥當勞的大門,我決定點份早餐,在此消磨一整個早上。


他的口氣雖然不佳,不過我想任誰在那種情況下,都會情不自禁地嘮叨幾

聲吧,我自知好歹他也算救了我一命,不該對他如此差勁,但是就是無法控制

自己突然上湧的脾氣。
因為在我從樓上掉下來壓垮他的那一瞬間,他罵了一句話,踩到我地雷:

「哪有人跳樓還臨時反悔的,要找死也不要找到我的頭上嘛!」


我想任誰在那種情況下,都會情不自禁地詛咒吧,但是我著實無法忍耐。


曾經有個溫柔的大姊姊住在我隔壁。


數年來,我沒有搬家,她家也沒有搬。然而會說曾經,是因為逝者已矣。


小時候她總是特別照顧我,讓當時幼小的我感到很快樂。


她就像是我親姊姊那樣天經地義地疼我,大概也會在我出嫁的時候為我流

下感到幸福且欣慰的眼淚。
隨著我年紀漸增,我漸漸長高長大長知識,逐漸能平視她的眼睛,那雙散

發著單純澄澈的光彩,沒有遠憂亦無近慮的世界。


媽媽說,姊姊是喜憨兒,有輕微的智障,光長年紀不長腦袋。


不過,我還是最喜歡大姊姊,她總是那樣溫柔地,嘴角總是淺淺地笑著,

光看她的微笑便能讓人感覺溫暖。
然而,小學六年級的某一天,我回家時,巷口擠滿了穿著藍黑色制服的警

員、全身雪白抬著擔架的護理人員、層層圍視的人群,與那壓住鼎沸人聲、裂

人心肺的哭叫聲。


天使走了,她展開雙翅飛走了。她涕淚縱橫的母親喃喃道。
她該受的苦受完了,該要的債也要光了,回去,是福氣,總比到時兩老離

世,她一人獨留在人間受苦要來得好上百倍。她強自忍住哀傷的父親安慰著老

伴,夕陽耀眼卻不刺人的光芒映著他鬢角的白絲盈然閃爍,彷彿一夕之間老了

十歲。


我隨便抓了一個圍觀的群眾問,才知道,她從三樓跳了下來。


是自殺嘛?我不相信,我寧可假設她是為了要嘗試自由地在空中飛翔,才

不幸身亡的。


我彷彿看見一絲絲冷冬獨有因熱氣而形成的白霧,煙煙裊裊地盤繞著她的

雙親,繼而迴旋向上。
她不能飛翔嗎?但是,她的確飛走了,一屢幽魂。


難過歸難過,日子還是得繼續。


人終是薄情的動物。一坯土,一束馨香,一個遠離的人在我們的記憶中所

佔據的位置,久了,就會被其他事物所取代。春去秋來,我也逐漸淡忘,直到

今天,因為我要從陽台逃家,才又再次想起她。


相異的原因,類似的行為,大大不同的結果。


我並不想飛翔,而是要逃離。因為遠離這裡,正是我的目標。
3.


「阿正,你在準備了嗎?」老媽的聲音由遠而近,在我的房門口立定,令

快要好夢正酣的我瞬時驚醒。


「正要準備,正要準備。」我敷衍地,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老媽一推開門進來,看到我還穿著運動服,渾身汗臭味,不禁發飆,整張

臉皺成一團,嫌惡的表情,活似聞到積了四、五天的垃圾所散發出的惡臭。


哇勒!真是搞不清楚狀況,我可是她兒子,又不是什麼臭榴連。
好想提醒她,皺紋已經夠多了,沒有必要再努力增加了,那可不是什麼可

以拿來賣錢的好東西。
「去去去,快去洗澡,你這孩子,真是不聽話,等一下被你爸看到,可別

又發火了,到時把你吊起來毒打一頓,就有你好受的了。」老媽邊摀著口鼻,

邊攆我去沐浴淨身。


「媽!我都已經27歲了,爸才不會打我哩!」我好笑地看著媽。


「這時候就會說『已經』27歲啦!之前不是還直嚷著『才』27歲嗎?」老

媽寵溺地搖搖頭。


「況且,他要把我吊起來打,可得先抓到我我們父子倆,一切有商有量地
,沒那麼嚴重啦。」我吊兒郎噹地斜倚在浴室門口。


「唉,翅膀長硬啦。你就是吃定我們兩個老了,管不動你了。」老媽裝模

作樣地嘆著氣。


聽到老媽這樣一講,我忍不住抗議道:「媽啊,大家母子一場,妳講話可

得憑良心啊!我對你們可說是言聽計從耶。」抗議完後,不免象徵性地安慰兩

句:「況且你們是老當益壯。」


「好啦!快去洗澡啦!別淨跟我在這邊耍嘴皮子。」媽用力推著我進浴室

,「你待會兒要穿的西裝呢?」


「在行李箱裡。」我趕在門被關上前回答。
媽又嘮嘮叨叨地囉唆了半天,諸如怎麼把西裝塞在箱子裡也不拿出來吊著

,都快皺成蘿蔔菜乾,年紀一大把了還不會打理自己之類的話,才離開我的房

間。


我站在蓮蓬頭下面,任由水注沖刷著我的身體,洗去一身的汗水與黏膩。


有那麼點脫胎換骨的感覺。


自從在國外唸完碩士回來,我便一直待在台北發展。


在廣告公司的工作,雖然接觸的人多且廣,但是緊湊忙碌的生活步調,讓

我一下班就只想放鬆休息,再沒精力去找個女人培養感情。老實說,伺候女朋
友可不是我當前的目標。


想到杜蘭,我就頭痛。真不知該如何定義我跟她目前的關係。之前還是男

女朋友時,對我依賴成性的她,就為了我經常只顧工作不顧她,不知跟我吵了

多少回。小吵怡性情,大吵傷感情,曾經的海誓山盟,最後吵成了千瘡百孔。


她會提出分手,我其實並不驚訝,也不會很難過。我不知道是我這種不難

過不驚訝的心態比較可悲,還是我被甩了的這個事實比較悲慘。


老實說,硬要用那已經褪色而只剩下對彼此的承諾且以愛為名的手銬,牢

牢銬住兩個可能已經不相愛的人,讓他們無法自由行動,這種妨礙人身自由的

事,可是違法的。
因此理性地同意與她分手,對兩人來說,應該是最好的解決方案。總不能

砍掉其中一人的手來換取兩人的自由,那太不人道了,再說,到底誰要犧牲變

成殘廢,也是充滿不確定性的變數。


不過,分手歸分手,最近她又回頭來找我,心意不堅的我,防衛體系已經

開始出現裂縫,心生動搖了。


不能否認我無法對杜蘭堅決說不的原因是因為她亮麗的外表。她有著姣好

的外貌,玲瓏有緻的身材。這種連魔鬼都會嫉妒的女人,肯低聲下氣道歉、深

情款款地對我,著實令我招架不住。男人是感官的動物,這真的不能怪我。

台長: 溫柔野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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