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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4 21:12:50| 人氣27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網路小說-寒假(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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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mingbay

升上大二,開學之後,我好像紅玫瑰與白玫瑰裡的振保一樣,起了床之後改過
自新。他變成個好人,我變成個好學生。

努力用功其實也是變相的逃避,不過,可真是一種有益的逃避法喔。我規規矩
矩上課還引來已經同班一年還是不熟的同學們好奇的打聽。

「她怎麼最近常出現?」

得到的回答很八卦:「跟男朋友分手啦。」於是大家都滿意了。

有時在上課時,坐在階梯教室最後一排,會突然發起呆來。面前這些稚氣尚存
的同學們,面孔看起來居然有些陌生。老師在上面講著統計第一型錯誤第二型錯誤,
他們在下面傳紙條,討論班遊,班服,家聚時間地點,聯誼,等等。

我知道第四排那個男生,喜歡窗邊那個女生。每次有她在,下課休息時分那男
生的嗓門就會特別大,用耍寶引起她注意。而受到注意的女生也會有一股略略做作
的矜持,總是故意去找別的同學講話。她知道自己在被注意。

看著這些讓我覺得自己很老。我早在很久以前就經歷過這些了。

學校這麼大,兩萬多人呢,要消失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分手信也沒有想像
中難寫,我只花了一個晚上就寫好了。

很感謝你一路來的照顧與溫柔對待。可是,現在的我需要一點時間,單獨的、
安靜的,想一想。所以,我們暫時就這樣了吧。請不要再來找我。

就這樣幾句話有多難寫?會寫落落長的根本就不叫分手信,還留餘地希望對方
能來挽回的,也不叫分手信。我一面寫,一面就覺得自己正握住一把刀,銳利而冷
靜地,切開一切牽扯,一切懸念。

我不想要了。有雜質的,跟原先想像的不一樣的,我就不想要了。那時如此幼
稚的自己,很蠻橫的覺得,這一切都是欺騙。

年少時的純真是倔強,其實也是一種無知的蠻勇。

我以斷裂,徹底的斷裂,來宣示我的決心,宣示我的蛻變與成長。

要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原來成長不是可以宣示的,它不是可以明確辨認的,
沒有一個分界點可以讓人得知,喔原來我已經長大。是慢慢的慢慢的轉變過程,到
某一天突然回頭,發現以前的自己如是年輕,這才會恍然,原來不知不覺中,我已
經走過來了。我已經不再年輕。

亮鈞很快的知道我不是在鬧脾氣,而是認真的。我不想跟他講話,不想看見他。
與其說是生他的氣,不如說是對一切崩潰的表象,與我所認定的背叛,感到非常厭
倦。我厭倦到什麼程度呢,厭倦到連談都不想談,我就是不想再跟這群人有什麼牽
扯了。

我的價值觀不斷碰壁。正直、誠實、單純、堅持到底、說一不二等等特質已經
不再管用,也沒有人欣賞這些了吧。趙哥騙小芬、小芬騙自己、亮鈞以及其他人都
一起騙我。連正穎也在內。他知道一切,他一直都知道得比我多,卻從來什麼都不
說。我連這一點都恨在裡面。

因為我迫不及待的要長大,我不要再繼續被當作小孩子看待。要變成大人,真
正的大人,面對背叛與混亂,可以談笑風生,不為所動,可以用很成熟的方式來處
理心中亂七八糟讓我沮喪的情緒。
亮鈞看完信的反應是開始送花來給我,一個禮拜一次,通常附著信。我不肯下
去拿,都是室友下去幫我抱上來的。

「我說真的,立雯,妳放棄這麼好的男人,以後一定會後悔。」慧上來之後,
一面幫我整理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滿天星,都會一面喃喃地說。

我正躺在床上看我的「告青年」,很挫折的完全看不懂,所以根本沒在聽室友
講話,也沒打算回答。明天社團讀書小組要討論,我到現在半個字的筆記都還寫不
出來。第一次看到這本書還以為作者叫「金特泡魯克」。老實說我完全不知道幹嘛
我們要討論這個。我看我乾脆說完全不知道幹嘛被抓去參加這種恐怖的讀書小組好
了。老大學長他們硬說我有潛力對農業政策啊農民福利等等提出見解,要訓練我成
為一個救國救民的中流砥柱……這批因為選舉莫名其妙熟起來的朋友,現在變成我
最常接觸的人。而讓我們相識的重要關係人吳正穎,則是忙得連影子都看不到。

「立雯妳有沒有在聽我講?」慧敲敲我的床沿。「他這是第幾束花了?妳到底
生他什麼氣可以氣這麼久?」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跟他分手了。」我翻個身,悶悶的回答。

「妳跟楊亮鈞分手了?」對面床上也躺著看書(不過人家是在看課本)的學姊
很驚訝的插嘴:「真的假的?怎麼會?」

「分手還可以說著玩的?我又不是小慧,七擒七縱她們小志學長。」慧跟學長
一路走來風雨飄搖,已經鬧分手鬧到像陳寶蓮鬧警察局一樣有點歹戲拖棚了。我可
不一樣,我說分就分,哼哼!看過老闆切豆腐沒有?要切就要像那樣切啦。

「天啊!」一向很穩定的學姊這時忍不住大叫。「妳們兩個在幹什麼?連分手
都挑一樣時間的唷?」

「妳是第幾次了?這次撐了幾天?」我又翻個身,笑嘻嘻的看著小慧,她也正
站在我書桌旁,抬頭盯著床上的我。

我覺得她的眼神很冷。下巴尖尖的心型臉蛋上,完全沒有一絲笑意,看起來非
常肅殺。然後她冷不防地轉身,一句話都沒說的,就這樣走出房間。

「小慧怎麼了?」我很驚訝,看著對面床上的學姊。「我講錯什麼話嗎?」

學姊只是搖搖頭。

還來不及講什麼,有人敲了敲根本就沒關的房門。我跟學姊同時反射性的喊:
「請進啊!門沒關!」

要是我有先探頭看一下是誰的話,我一定會把自己舌頭吞下去。不過我沒有,
所以很踴躍的歡迎了來人。

是宴玲。

她俏生生的站在門口,抱著一大束香檳玫瑰。頭髮留長了,彎彎的眼睛彎彎的
嘴角,還是那個細緻而秀麗的宴玲。那束花抱在她懷裡真是相配,堪稱人比花嬌。
要是在我手上,那就是花比人更嬌了。

「立雯,妳睡了嗎?」宴玲走了進來幫我把花放在桌上,微笑跟寢室其他人打
個招呼,然後抬頭對呆呆坐在床上的我說:「好久不見了,我受亮鈞之託來送花。
他說妳不接他電話也不肯見他,女生宿舍他又進不來,然後我剛好想跟妳談談……」

「要談什麼?」我傻傻的反問,腦袋裡像被灌進水泥一樣。
「很多東西想跟妳談。」宴玲還是那樣細聲細氣的,她環顧一下寢室:「不過
不知道在這裡談會不會吵到妳室友?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我實在很想交代學姊,如果宿舍關門前我還沒回來,記得告訴我媽,女兒不孝,
生養之恩來生再報了。不過我只是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了一下學姊,然後乖乖的下
床套上球鞋就這樣跟著宴玲出門。

我們其實也沒走遠,只是坐在物理系館旁邊的大樹下。宴玲在我身邊,還是很
習慣性的挽住我的手臂,輕輕搖了搖。「立雯,妳在生亮鈞的氣?」

我不想回答。只是隨便發出一點咕嚕聲。

「亮鈞這個人,看起來很成熟,其實有點情緒化。」宴玲嘆口氣。連嘆氣都這
麼動人,真是禍水。「好的時候很好,扭起來的時候也很扭。妳如果只是存心氣他,
已經可以考慮停手了,要不然,要讓他決定放棄之後,他會很絕情的。」

這是經驗談嗎?我差點脫口而出。

「宴玲,我不知道妳為什麼……是亮鈞請妳來找我的嗎?」我看著一對對情侶
在我面前走過,知道時間已經漸漸晚了。我可不想等一下被校警用廣播器對著喊:
「兩位時間已經很晚了請離開吧!」

「他只請我來送花,我看他那麼難過的樣子,就決定要幫他的忙。而且,我想
跟妳談談也很久了,正好趁這個機會。」路燈下,宴玲細長的鳳眼很認真的看住我:
「妳一直都在躲我們,對不對?是因為亮鈞嗎?還是修誠的關係?」

「不是,是因為嘉儀。」我決定實話實說。「我是嘉儀的好朋友,我沒辦法看
著她的男朋友……跟別人……」

宴玲輕輕笑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而甜美,我想我如果是男的,也會忍不住愛
上她吧。這麼女性,這麼柔。她笑著說:「傻立雯,我已經跟嘉儀講過很多次,我
跟趙哥只是很單純的好朋友。男女之間不能有純友誼嗎?妳應該也懂的,妳的男生
朋友不是也有很多?但是男朋友一定只有一個,不是嗎?」

「可是……」我皺著眉。「妳是這樣想,誰知道趙哥怎麼想?也許他……還有
那些照片跟信,杯子……」

「別人怎麼想,我能控制嗎?」宴玲淡淡地說。「我有我的方式對待朋友。趙
哥也願意接受。我看不出什麼問題。如果嘉儀不能諒解,那是她的度量不夠呢,還
是他們之間的愛情不夠?」

「不對。」我堅持。「難道精神外遇就不算外遇?難道言語虐待就不算虐待?
你們只是用友情當作障眼法在欺騙其他人吧。嘉儀是趙哥女朋友,她應該有表達不
滿的權利。我覺得至少妳應該尊重她。」

宴玲只是看著我,不說話。

「不是嗎?女朋友追來就是要珍惜的,如果要這樣玩手段,不如分手。」

「趙哥要跟嘉儀分手已經很久了,是嘉儀不肯,一遍遍哭著求趙哥不要離開她
的。妳知道嗎?」宴玲還是那樣淡淡的說著,好像事不關己一般。「我喜不喜歡趙
哥有什麼用、有什麼差別?妳覺得趙哥是個爛人,可是他還是為了嘉儀,很多事情
放不開,做不出來。」

「我不懂你們的玩法是什麼,標準在哪裡。我只知道,我一天到晚看到妳跟趙
哥在一起,我看到嘉儀不停不停的在傷心。」我站起來,已經不想再聽。「而現在
我真的不想再管了。隨便你們要怎樣吧。」

「立雯,妳到什麼時候才會知道,眼睛看到的,不見得是一切?」宴玲輕輕嘆
著氣。她也跟著站起來。「我們都喜歡妳,都關心妳,不要這樣鬧脾氣好不好?我
們都會很難過的。前天開營隊第一次工作會議,還特別講到妳。大家都懷念去年……」

去年。已經一年了嗎?

聽她柔柔的講著,我的鼻子居然冒起酸意。是啊,寒假的營隊又該開始籌備了,
去年知道可以上山幫忙的時候,我的雀躍跟興奮,現在都在哪裡?誰偷走了嗎?還
是被藏到哪個我不知道的角落?

「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你們……」

在眼淚掉出來之前,我只是匆匆丟下一句,很快的,頭也不回地,跑進宿舍。

當天氣漸漸變冷,期中考結束,而亮鈞的花也不再出現時,我已經,至少我是
這樣覺得,已經成功地脫離了那一個混亂的圈圈。

現在我在另一個圈圈裡。這個圈圈叫「強國委員會」。基本成員就是上學期學
生會長選舉的失敗者老大學長,喊出人人耳熟能詳的口號「強國必先強種,強種必
先強身」,召集一些以後有更長遠的路要走所以現在別想休息的同伴們,每週兩次
到體育館打羽球運動健身。然後健身完就去大吃一頓,我完全看不出重點在哪裡。

朋友可不可以退貨呢?不喜歡的就還掉,喜歡的再留下來?我喜歡現在這些完
全言不及義、只是打屁或是打球、要不然就討論加入WTO對我國農民的影響以及精緻
農業的必要性這類話題的朋友們。聚過玩過擺完龍門陣就解散,生活完全沒有重疊,
乾乾淨淨。我喜歡這樣。

不過,會不會有一天,我回頭又發現一切都是假的?偶爾坐在體育館的地板邊
上,看著面前球場上學長們打著球吼叫著笑著,會有這樣的恐慌掠過心頭。

這種時候我就會用力甩頭,把這種可怖的恐慌甩掉,然後抓過我的YY球拍很
帥的上場拉開嗓門吼:「誰有膽跟我對決!賭一頓銀座!」

「誰理妳!」

凡事不掛心。不是沒有掛心的事情,而是我選擇不去管,不去看,不去聽。宴
玲現在跟誰?我不關心。正穎亮鈞在忙什麼?我不關心。趙哥跟嘉儀?好吧我承認
我有點關心,不過反正美女婷會照顧嘉儀,我可以少關心一點。

不過一直隱隱的有點預感,我們之間的糾纏不會這樣就結束,我的大學生涯不
會這樣平靜的過完四年。

果然。

我記得那是禮拜二,因為遷就校隊練球,我們強國委員會六點多就散了。我一
路走回來還在考慮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後來決定先洗澡,所以就回寢室放東西拿
衣服。

一打開衣櫃,我就呆掉了。

我的衣櫃像是被龍捲風捲過,所有衣服通通堆成一座垃圾山一樣的擠在一起。
隨便拿起一件,我很不可置信地瞪著那條在昨天以前還可以穿去上課的牛仔褲,現
在簡直可以當一簾幽夢裡面紫菱房門掛的那條簾子。

被剪成一條一條的牛仔褲,你看過嗎?我沒有,這是這輩子第一次,所以我看
了很久。

再翻下去還是差不多,衣服通通被利器剪得破破的。連內衣都不能倖免。

第一個反應是宿舍裡有變態。我的手腳發冷,心突突地越跳越急,好像做壞事
的是我自己。我木然關上衣櫃門,轉身就想出去。

「立雯,妳在幹嘛?」聽到聲響的學姊從書桌前回頭叫我:「妳吃飯了沒?我
要下去餐廳妳要不要一起去?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好吧,學姊還在那應該沒問題。我走進去。「學姊,妳……下午都在?」

「沒啊。我第七節下課以後才回來的。」學姊很奇怪的看著我。「妳表情怪怪
的,怎麼了?」

「我的衣櫃……」我張著嘴,卻講不出話。

結果學姊跟我把寢室裡所有衣櫃都打開來看一眼,發現只有我的被破壞成兇案
現場一般混亂,其他人的都安安靜靜完全沒有異狀。

「下午寢室都沒人,門應該有鎖啊?」學姊嚇得臉色都發白。「這到底是……」

我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如惡夢一般的場景,因為太震驚所以不知道怎麼反應。

「要去買衣服了。」據說這是我對著自己混亂衣櫃講的唯一一句話。

事情發生之後的那幾天晚上都睡得很糟,老覺得根本沒睡沈,神經繃得緊緊的,
完全不敢放心入睡。腦中繞來繞去的都是同一個疑問。到底是怎樣的恨意,要這樣
發洩?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週末學姊陪我去買衣服的時候,略皺著眉,很苦惱的樣子,一面翻衣服一面對
我說:「立雯,妳……跟小慧……是不是……有吵架?」

我聽了心中就是一涼。原來學姊也在跟我懷疑同一件事。

我一直不敢說出口我的懷疑,怕說了就變成真的了。可是,除了慧以外,還有
誰能進我們上了鎖的寢室呢?我們房間除了學姊和慧,另外兩個室友都是所謂的黑
戶,根本很少回來住,我跟她們也都不熟,斷然沒有理由會對我的衣櫃下手。

而且慧已經陰陽怪氣很久了。尤其是最近。若是為了跟小志學長分手而要發洩
情緒,為什麼只挑我的衣櫃?這是我所不懂的。

我也不敢開口問慧。事發以來,慧在房間裡幾乎什麼話都不講,也沒有電話來
找,整個人就安安靜靜的窩在自己書桌前不知道在寫些什麼。偶爾跟她目光相對,
她總是很認真的盯著我看,一言不發,讓我被盯得心裡發毛,只好落荒而逃。

「學姊,妳也覺得……把我衣服剪破的……是……」

學姊低著頭,短短的髮披到頰上遮去她的表情,不過聲音裡聽得出來煩惱與不
解。「小慧這一陣子真的很怪。我待在寢室的時間比妳長也比妳多,我看得出來。
她前天下午在妳書桌前翻妳的東西。我進門她都沒注意。我也不敢叫她。」

我越聽越覺得害怕。那種感覺彷彿是寢室裡藏了一顆定時炸彈,你不知道何時
會爆發,爆發的力道有多大,將會有怎樣的斷垣殘壁等著你去發現。

「學姊,妳覺得小慧,為什麼會這樣子針對我?」我清清喉嚨,很不舒服。

「所以我才問妳跟她最近有沒有吵架啊?」學姊抬頭看著我。我一直覺得這學
姊雖然大我一屆,但很多時候她的單純比起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的思考比我更
單線更直接,面對她乾淨而正直的眼神,我實在沒辦法解釋我的懷疑。那些懷疑,
單單存在而已還沒有證實,就讓我覺得自己很爛。怎麼這樣不相信慧?我們還是朝
夕相處、曾經很開心的一起唸書一起熬夜聊天的室友!

隨便買了幾套特價運動服之類的救急,加上學姊借我的衣服,大概可以撐到回
家吧。我們在週末下午公館洶湧的人潮裡穿過小巷往學校大門方向走。從地下道一
上來,校門口鬧烘烘的又是一大堆要集合要解散的人群。從欄杆裡看進去,傅園裡
還有新人在拍婚紗照。學姊是那種很容易被新鮮事物吸引的人,她興沖沖的拉我一
把:「立雯妳看,無肩帶的婚紗耶!新娘蠻美的!」

「學姊妳……」

結果我們兩個就站在欄杆外面看人家拍照看了半天。我想也是在拖時間吧,我
們都沒有很想馬上回到最近氣氛很僵很詭異的寢室裡去。學姊一直想看新娘禮服下
面到底穿的是高跟鞋還是平底鞋,所以我跟她很用力的湊在欄杆上觀察,直到有人
走近我們身邊,我都沒注意。

「幹嘛,逛動物園啊?」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轉頭發現是正穎。他大概是剛
結束什麼活動,一面跟不遠處幾個同伴做個手勢要他們先走,一面繼續取笑我:「我
從來不知道女生看女生也會看到流口水的。」

「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我白他一眼。

台長: 溫柔野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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