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順著彎彎曲曲的臨海州際公路飛弛。湛藍的太平洋在我右手邊的一望無際。海水反照著太陽帶來碧波浪漾,遠處的遠洋大輪在那浩瀚無際的海洋裡像靜止的點逫,藍天裡的海鷗在優雅飛翔。「對不起,我們今天關門,請再光臨。」的小牌掛在蘭菱生夫婦的加油小店的門上。我按下門鎖密碼,推門。小店裡靜悄悄的乾淨整齊。我推開通往往後的起居間的門,「蘭先生?有人在嗎?」我半提高了聲線的問。還是靜悄悄的只有牆上的掛鐘那有規律的聲響,「ticktock,ticktock」後背的槍來到也隱藏在背後的右手裡,我站在門關前靜靜的把我的直覺無遠弗屆的 伸延,用我的眼跟眼角餘光每寸的審視著一切。NAGATIVE FINDING。我還是保持警覺的往前天離開淩涵櫻的睡房邁進。貼牆右靠,用持槍的手肘輕輕的推開門,槍前指,準星橫掃過房間,房間上方,臥床,臥床底,窗戶。床鋪整理整齊,被鋪沒有打斗的凌亂,床底空空的,窗戶緊閉,沒破壞的跡象,床頭櫃裡的東西原封沒有異動。我的信物,另一配槍,槍與彈夾合體的在枕頭下等待著我。收起槍,我雙手揉了揉雙眼的十指插進髮際裡往後梳。走出臥室,站在客廳中間我再次巡視著所有。「張警官,一切妥善。我們去去就回。我知道你會得到你要的。我也知道你會凱旋而回。蘭。」字條按在客廳中間的大理石案檯上擺滿水果的玻璃盆下。我慢慢的第一次看著客廳的擺設。向陽的窗前擺放著各種小盆花卉,每盆都欣欣向榮的綠葉茂盛。飾櫃裡是老軍人每到一處駐留所帶回家的記念品。漢城,大阪,漢堡,伊斯蘭堡...與戰友,被受與軍旗,跳傘前的瀟灑微笑,接受檢閱的高挺,和妻子的恩愛合照。官至上校軍階。我點了點頭。身後店的前門被打開,淩涵櫻的腳步聲接近著,還有另一雙的腳步聲混合其中。起居室的內門再次在我轉身的時候被推開。淩涵櫻一身衝浪水靠,秀髮濕濕的滴著水滴,一雙鳳目首先是吃驚的瞪著眼,櫻唇微張,接著所代替的是一聲嬌呼,然後向我奔來。我一把把她抱在懷裡,淩涵櫻嬌端著氣的封上我的雙唇。但我的眼角餘光還是看到那另外的腳步聲的來源,阿曼達!我抬頭要去看個真切,但淩涵櫻放我頸後的手把我的頭又拉了下去。大概過了百年了吧,「呼」淩涵櫻的唇終於把我釋放。「曼,就是這廝對吧!」淩涵櫻笑的銀鈴般的轉頭問站在門關前,笑意盈盈的阿曼達。WOW,多久沒見的阿曼達竟然出現眼前,以往的思憶幕幕排山倒海,刀山火浪的把我淹沒。「森。」同穿黑衝浪服的阿曼達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淩涵櫻脫開我的懷裡,往阿曼達的方向會合。淩涵櫻跟阿曼達肩並肩的綽立眼前。更勵害的是一同左轉,兩雙讓我差點窒息的美目緊盯著我,然後淩涵櫻用她的右手把阿曼達衝浪衣後的拉鏈拉下,右轉,阿曼達的左手拉下了淩涵櫻身後的拉鏈。兩人白皙的肌膚在黑色比基尼襯托下更是熱血逼人。更厲害的殺著隨之而至,兩女左右掌十指輕握,盈盈一個轉身,脊椎第三節上在撞擊下震動的圓形刺青,同樣出現在淩涵櫻脊椎第三節上。我那晚在阿曼達的房間裡因為光線沒細看,現在光線充足下我看得清楚的竟是一個S字母的圓型刺青。
「你確定她倆是攣生?」我好奇的問。
「她倆都有相同的刺青...」
「我們知道你還有很多的問題,森先生?喔,是夫君大人。」淩涵櫻跟阿曼達一左一右的靠了上來挽著我的左膀右臂。淩涵櫻帶笑的眼神示意著阿曼達,阿曼達慢慢的起立,拿杯在冰櫃裡倒了杯水,眼看著窗外無際的藍天太陽,說:「森,事要從那晚上說起。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的,我也知道你也喜歡我。我真的很希望你我能夠一起畢業,上同一間的大學,不是同一間也可以,就是可以比較近的,讓你我可以經常見見面,說說話,讓你聽我生氣,讓你寵著我,讓我任性一次又一次,也讓我撫平在你心裡你爸爸帶給你的痛苦,然後完成學業,我們組織個家庭。很簡單,對吧?一個女孩還可以要求什麼呢?但,你,卻把我硬生生的推開,一句解釋也欠奉。當我知道你要立志從警,我才明白。但那是後來的事情了。」我靜靜的聽著。「我感到你在利用我,我感到我被完全的出賣,赤裸裸的,沒有解釋,沒有預告的我被你踢出了我以爲會佔一份的你的世界。我在那天決定離開這,離開你。我知道那天清晨你又回來了,我把你留下的想了又想的不知道要打開還是原封不動的丟進垃圾桶。我害怕我打開了會心軟留下來,但我狠不下心。所以我把它丟進車尾箱的最裡頭然後去了南加。」阿曼達還是像上次在聚會中的留著留海,俏挺的鼻樑,帶堅毅的前額,深陷的眼窩裡的雙目像似遙看遠方,又像似在為我把她的 心情 娓娓道來。「我把自己的課程安排的滿滿的,從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我把我自己不是關在課堂裡就是圖書館裡,但在圖書館裡又令我想到那第一天跟你在圖館裡的相視。我 沒 路 可逃!我回學校宿舍就是睡覺。我爸媽找我只能看運氣。我咬著牙一天一天的啃完一本又一本的課本。我要把你在我的世界裡抹去。但是,我越是這我越是遭透,我每晚都哭,我好想念你我以前的 時光。我的課業開始下滑...」我輕輕的來到阿曼達的身旁與她並肩的臨立窗前,「我..」阿曼達欲言又止。「其實呢,阿曼的課業沒有下滑,如果有,就是我不好的啦。記得第一次阿曼給我的印象就是每天都呆在圖館裡不到被圖館人員提醒關門都不動的書釘。她的書包看上去又大又重,我那時也是新生,我卻是不到最後關頭不去圖館的懶人。每次去趕功課就會看到曼在啃課本。後來我們竟然同拿了一門課,我們開始熟絡。但每次看到阿曼悶悶不樂的我就想,功課嘛,故然是要做的,但既然能進了南加大,也應該學學南加大的課外文化吧。所以我就慢慢的邀請曼加入一些我跟我朋友的聚會,我們一起搞周末瘋狂,一起逛街,一起帶著墨鏡在沙灘上看風景。我才發現阿曼原來是個派對搞手。一次我去她宿舍,她房間裡掛著一張她穿毛衣,坐在高凳上斜著頭,雙手撐著凳子的素描畫。那簡直就像照片的真實。我說曼原來你是個藝術文青,阿曼輕輕帶過的只是笑了笑。你知道,我是隻好奇貓,我想可能就是這畫的原因令阿曼悶悶不樂。畫沒有處名,但我可以看的出來畫那畫的是下了感情的在下筆。後來每次我有意無意之間提到那畫,阿曼就是那制式反應。我都看得傷心,我就邀請阿曼到我家住,起碼我們有個伴。慢慢的阿曼把那畫的故事一點一點的被我套了出來。看著阿曼傷心的樣子,我跟阿曼說,反正我也膩了南加的擠擁和污染,畢業後你我就回去找那個負心人算帳。阿曼當時聽了笑了,開心的笑了,是我認識她來第一次看她笑,是那種可以看到喉頭深處的開懷大笑。阿曼比我先一年畢業回來做事。當我畢業後我找到她這裡的敲門,我跟她的歡呼聲我還記得。我問她,好了,現在是要把那陳世美揪出來淩遲的了。阿曼只是笑,她說她已沒跟你連絡多年了,沒再有你的信息,算了吧。我就說,這鎮不大,他應該是當上警察的了,我就把警察每個看一遍就手到拿來。阿曼聽完笑的抱著我還在笑,她問我,你看過那陳世美沒?我聽完後傻傻的也笑了個不停。以後的就是蝦子的遭遇囉。」
我低頭看了看阿曼達,阿曼達靠在我胸旁的已分不清楚是哭還是笑的在擦淚。「謝謝你,曼。」我說。「森啊森,很高興櫻能夠為我報仇。當我最低迷的時候,是櫻給我開解,聽我的故事,給我搞怪好讓我走出陰霾,當她真來到這我就想,你跟她會不會有個美滿的幸福。但我要你們自己去把握,勉強的果子不會甜。所以我只是製造了唯一的一次機會。」
「七月四號的國慶日。」我開始覺得其中還有更多的人在牽連其中。
這次連淩涵櫻也吃驚的看著阿曼達。阿曼達微微一笑,把我和淩涵櫻抱在左右,抬頭看著我說:「森,好好的愛櫻。」然後繼續著:「櫻,如果他敢欺負你,我們就是你的堅強後盾。」
「我們?」我不明所以的順著阿曼達的手指看往窗外,「什麼?」黑壓壓的帶頭的是明毅詩人,昕大哥,其石山人,逆游而上兄,鉛陵避大師還有她的師傅,陳跡老師。當然還有更多,但淚水把視線模糊的了的我已被架著迎了出去。
「森,像上次一樣,親我...」
Imagine by John Lennon
Imagine there's no heaven
It's easy if you try
No hell below us
Above us only sky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for today (ah ah ah)
Imagine there's no countries
It isn't hard to do
Nothing to kill or die for
And no religion, too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life in peace
You may say that I'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
I hope some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be as one
Imagine no possessions
I wonder if you can
No need for greed or hunger
A brotherhood of man
Imagine all the people
Sharing all the world
You may say that I'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
I hope some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live as 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