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上班的小裕,從一進餐廳到站崗迎賓,都讓人感覺他沉默的出奇!和他一組的同伴素惠在旁邊觀察他,並不時與櫃檯的小月互相交換眼神,彷彿在等待時機似地,向小裕實行她們商量好的計畫.
小燕子在二樓,也同樣一臉的沉默,這種情形反倒變成兩個人在同個時間有著相同的默契一樣了!今天無論是謝子或領班,不管誰叫小燕子,都得喚上好幾聲,她才會回神過來應答,她確實分心在想著善意的謊言之事...,她自己並未依亞姨的提醒來做,反而是使力想把小裕排於理想計畫之外,她,或許一步步地走向了一條不甚清楚的路線去了,卻還渾然未知...
小裕把毛巾拿到二樓來放,雖然看到了小燕子的人,也僅是望了一眼,沒說上一句話就下去了,謝子及領班看到這種稀有的現象覺得納悶.
領班:喂,隆隆!你知道小裕怎麼回事嗎?!看起來怪怪的
隆隆:我也感覺怪,不過,不知道原因.
領班:你們不是哥兒們嗎?他的事應該不至於瞞著你才對啊!
隆隆:是呀!是呀!他多數的事我都瞭,唯獨小燕子的例外!
領班:我就是想問你他跟小燕子之間是怎麼了?今天都一致怪怪的,感覺氣氛超低耶!
謝子:對啊!剛剛小裕連話都沒跟小燕子說,這難道不奇怪嗎?跟平常的他太不像了!
隆隆:那我也沒輒囉!你們去問小月好了,她搞不好知道現在是啥狀況.
領班:我去問.
謝子:表姊,拜託妳千萬問得技巧一點,免得沒事變有事!
領班:不要扯我後腿!
......下班了
小裕連招呼都沒向大家打,就逕自去牽機車,快速地騎走了,制服也沒換下.
換完衣服的小燕子來到主任的辦公室,她已與主任約好這個時間來見她.
主任:小燕子,請坐!
小燕子:謝謝!
主任:在這裡工作還習慣嗎?跟妳以前坐辦公桌的工作差很遠對不?!以妳的資歷,實在不應該來我們這裡的才對!
小燕子:靠自己的勞力賺錢沒什麼好計較的,不同的工作有它不同的樂趣,職業上的貴賤高低之分,不是衡量踏實感的標準.
主任笑笑說:光憑妳說的這些話,就明白妳是個如何的人,難怪小裕對妳比對其他的人要不同.
小燕子聽到小裕的名字,頓時若有所思,她開口對主任說:我現在要談的事,正是跟小裕有關.
主任:哦?什麼?
小燕子:主任,我想請求妳,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和小裕排在同一組或同一樓工作.
主任:這我不明白,妳能說說理由嗎?
小燕子:我不希望大家把我跟他當成一對男女朋友在看待,日子久了,會被誤以為真的,這並非好事,所以我想,若是減少我們兩個人工作上的互動機會...或許是個方法為了避免.而且...餐廳這邊,我預計待到9月就辭職,9月以後我會離開,然後北上.
主任:小燕子,有些私事原則上我們作主管的人,能不過問就盡量不過問,但妳所提的事情裏,首先,是讓我幫忙劃開妳跟小裕在工作上的距離;再者,妳想使大家以所看到距離來打消他們看待妳跟小裕的眼光;而最後一件,就是關於妳9月要離職的事.
小燕子:嗯!
主任:小裕不好嗎?就我所認識的他,是個還算不錯的人,性情溫良單純,也適時懂得以幽默娛樂他人.
小燕子:這非關他好不好的問題,而是...而是我沒有心思和任何人談感情,因為,我已經有了一個比這還重要的事要做.
主任:這跟9月離職北上有關?
小燕子:嗯,是的,我打算加入一個團體,一輩子投身公益事業的努力,還打算就此過著獨身的生活.
主任聽了,一陣詫異,認為小燕子說的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議的事,因為,從來就沒聽說過對於一位有志公益事業的人,她必須獨身的道理這個說詞...
主任:小燕子,妳怎會有這種念頭呢?我並不是反對妳從事公益事業的志向,但令我不解的是妳說妳要獨身這件事,在我的眼中,妳是個正常的好女孩,一般說來,追求幸福的婚姻是正當的人生過程,妳何必偏偏反其行呢?!
小燕子:主任,妳現在不理解我的想法沒關係,反正我自己明白這一時是解釋不清楚的,不過至少...妳知道我的意願,以及我又為何要請求妳讓我跟小裕之間保持距離的原因在哪裡.
主任:小燕子,這太可惜了呀!追求幸福跟志向兩者可以讓它並存啊!
小燕子:主任,謝謝妳對我的關心,我還是希望妳答應我剛才請求的事,就算為了我也為了小裕好嗎?
...主任知道小燕子態度是底定了,祇好無奈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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