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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31 11:25:39| 人氣15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巡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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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狩人

   我站在月曆前面,把2010年的1029日畫上一條線,因為從這一天起我的世界就如同摩西分開的紅海,再也回不到從前。那個三十二歲的平凡無奇的李亮塵,終於展開了新的命運,事情是這樣開始的……

「群畜,就是各國的走獸必臥在其中;鵜鶘和箭豬要宿在柱頂上。在窗戶內有鳴叫的聲音;門檻都必毀壞,香柏木已經露出。」西番雅書
「你沒感覺嗎?末日的焚風已經開始燃燒,回頭尋找真理的時刻不多了。」看不見光的老人,卻用看的見未來的怒氣在街頭大聲咆嘯。這是下午五點半,城市最繁忙的時刻,這樣一個打斷交通的活體路障,過去的我大概就是自認倒楣,暗幹一聲扭頭換條路走,只是今天心情不錯,覺得偶爾來一下日行一善也是件好事,捉著等待紅綠燈的機會,把老人帶離瘋狂的馬路,回到比較安全的人行道。攙扶時感覺有點怪異感,我也曾和老人相處過,爺爺、奶奶、外婆這些長輩沒有人像老人這麼輕,沒有接觸地球引力的輕盈感,讓我觸碰他的過程沒有真實感。
   
老人一語不發,彎皺癟起的嘴角表達出他的不滿,我悶哼一聲「我也懶得理你,是我轉了性才大發慈悲解救你。」忍住心中的不滿沒有脫口而出。只想帥氣的揮揮手繼續走我的陽關道,一點都不想繼續理會末日這玩意。我過得幸福美滿啥都不缺,頂多被老闆海刮時不滿一點,平凡如我也期待就這樣一直平凡下去。只是我協助過的老人似乎不想就此罷休,他拉住我的即將離去的胳臂,喃喃說「上帝賜福於你,巡狩人。」
   
瞬間車水馬龍的下班景象消失了,我還是站在中心只是包圍我的不是一輛一輛黑色、黃色的、銀白的四輪汽車,而是一頭一頭四隻腳的動物,我傻笑以為自己到了王牌天神第二集挪亞方舟的拍片現場,一種太久沒睡飽的幻覺,可是看著遠遠向我走過來的身影,纖細的人體加上長長有如天線的陰影,我咧!我沒好氣的想「來到眼前的東西,最好別開口說他是加百列。」那坨人來到我視線可及之處,嘿嘿是個沒性別的漂亮傢伙。衝著那股迷樣魔幻的氣息,我想他說他是甚麼我都願意相信。「你好,巡狩人我是天使加百列。」我看著那雙有著不存在透明感的白皙手指,尷尬的把自己兩隻和動物纏鬥過的爪子,在199買來的牛仔褲上胡亂的蹭了,才有臉伸出去握了一秒。哇哇!我敢說這是我三十年來摸過最好摸的東西,暖暖綿綿還有細細的香粉附在我伸回來的手。

「我看見坐寶座的右手中有書卷,裡外都寫著字,用七印封嚴了。」啟示錄
天使看出我的意亂情迷,唸出了祂要傳達給我的使命;就像動畫般逐漸淡去,我不知所措的茫然狂亂,被瘋狂暴亂的喇叭聲浪震醒,回看四周哪有甚麼奇異生物,倒是每個駕駛人的眼睛都瞪大很像鹿。
我摸摸鼻子向四周擁擠的人群致歉,牽著我不知道為何熄火的機車走上人行道。依我殘存的記憶,我似乎前三分鐘是該在這人行道上的,怎麼卻又回到了馬路中心?奇怪的事件串成電影的情段,我拿出隨身的記事本寫下不可思議的體驗,準備效法一下我最敬佩的奇幻大姊蘿琳,也來寫寫甚麼末世宣言,趁著在地球毀滅之前,趕快完成我的三大夢想:有妹、正妹、無敵美妹吧。
   
晚上七點我又過著我一成不變的晚間生活,買同一家的酪梨牛奶(產季三十五淡季四十元)吃固定的東山鴨頭(二十元黑輪和十元米血),扭開已經紛紛擾擾的前任領袖弊案、花博菜價多少錢、大S變成大$新聞,看著看著只覺得世界離我好遠。我沒有美國時間晃花博、也不想淌政治的混水、一百一十五億身價的老公?我想這是我無法贏得美女好感的主因。三十分鐘後關上電視和我的電腦作伴。MSN上我一直隱藏、Facebook上我也是不加上好友名單,只是悄悄的偷窺別人暱稱的轉換、窺探這群曾共同打拼的朋友。有人在上面放了分手預告、結婚生子各種消息,然總是離不開起起伏伏的生涯點滴,卻總是朝著一些改變前進。有時小小檢討自己無限潛水的原因,結論就害怕擔心,當水球砸過來時我毫無新意的生活讓別人竊笑我的缺乏長進,關於年少時的意氣風發都變成想當年的陳舊回憶。一次兩次的缺席與無法聯繫,我一直相信我也變成老舊房子的苔痕就要被歲月磨蝕曾經生意傲然的驕傲翠綠。能夠再次激發戰鬥能力的強心劑,是發行電子報的強者的部落格,看到別人如此用力的活的精彩有趣,總是讓我稍稍想提起興致好好規劃一個經險刺激的挑戰。只是牆上的鐘又走到十一點,如果不準時卸甲休兵,明日六點我要帶著一顆裂開的大腦去公司。就會陷入另一個痛苦的輪迴,關於遠大的抱負和夢想,一個晚上又一個晚上和我擦身而去。
   
吃了安眠藥的夢境,被包圍在黏稠的果凍中搖擺。今夜卻又多了另外一股腥羶黏液,手觸摸到滑潤的軀體,沒有肩膀和手臂是長條暖動纏繞的異質感受。朦朧中的我被挑逗,積壓一季的成群小蝌蚪,似乎準備朝向哪個不知名的漩渦進攻,耳際也傳來撩撥心弦的低喃 「以賽亞說:誰派他治理地,安定全世界呢﹖你必不見那強暴的民,就是說話深奧,你不能明白,言語呢喃,你不能懂得的。」
剛才哪讓耳朵滴出油脂的軟膩美聲,被另外一股剛直的力量彈震出我的聽覺之外。我耽於曾有的觸感一點都不想醒過來,就算要面對是個甚麼人頭蛇身的妖怪也讓我沉迷一下下不行嗎?我的潛意識中的叨念,竟然在腦海中還被攔截,有一種組怪異的電阻干擾我的大腦思考程序,我在沒有睜開的過朦朧裡,我在我的身體裡用自己的口,講別人的指令。
  
「吐血」我的自覺被縮小在大腦的最深處,忍不住要怒氣大吼,「尊重一下好不好?」那股流動的陌生語言流,總算停住了。我轉念一想忽然憶起「怒犯天條」那部由班艾佛列克和麥克戴蒙聯手演出的電影中,也曾特別強調「上帝不說話的原因,是開口後天地都碎裂了。」我無奈在我自己的大腦中被囚禁,努力想搞懂我口中啪啦啪啦流動的語彙是何種言說,或換個角度來講會不會是上帝想跟我溝通呢?今天一天遇上一卡車的奇人異事,再加上一個上帝即時通,似乎也不奇怪吧。

我被自己講的夢話「似乎也不奇怪吧」吵醒,頭暴重。昨夜我似乎又再夢裡忙碌了一整晚,是怎樣?難道我也變成駱以軍筆下那個每天都去砍龍王頭的角色接掌在夢境中清除妖獸的職責?機車頭和眼窩的疼痛感讓我覺得我連血壓都超過101的高度了。只是七點了,這感謝上帝美好的一天又展開了,我還是吞兩個止痛藥乖乖準備打卡去。一到位趕緊去監工,這次包的工程很詭異,是一個服裝新秀的發表影片。原本時尚的物件有一些基本的創意元素;例如一定要「誇張、多元、新奇」大體上有這些改念的秀,就不會太離譜。可是這個服裝人似乎在高中階段有些大突破,他要求的影帶場景一定要在真實的高中,而且花下大錢在合約書裡指示「相關人員務必回學校一個月」。
「一個月」我當初接到這個指是的時候,差一點崩潰!我每日在公司朝八晚五還不夠,還要我去學校當「臥底」?這個負責人是周星馳的逃學威龍看太多了嗎?他不知道現在星爺已經和外星人做朋友了嗎?幹嘛不弄個飛碟中有課桌椅,ET來教地球人跳街舞,這個創意應該很棒吧。老闆聽著我的抱怨,無奈的說「出來混就別跟那四個孩子過不去啊;雖然給的款項不夠在瑞士開設私人戶頭,但是給你看一下最高預算」老闆邊說邊把電腦的螢幕旋轉過來,讓我看到哪個不可思議的數字。我吐出頭的長度足以碰到我的鼻尖;只好乖順的接下工作,就當是青春老少年的懷舊之旅吧。說不定有機會可以找到我心中的絕世正妹,那也就不枉我到學校臥底的代價了。
   
站在校中看到一群青春的肉體,只不過全是帶把的(僅有藝術班有零星的女性)。我啃著三明治心中的無言,連旁邊搖著尾巴等我丟麵包給牠吃的黃色小土狗都不能體會。雖然如此我還是儘量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多認識一下下可愛年輕的老師囉!學校生活和十年前的記憶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說不上來跨進校園後總有空氣黏黏的感覺。這和從前我很愛一早到無人知曉的校園角落大吸一口清晨冷冽空氣的醒腦感大大不同。「問題出在哪裡?」蹲踞在牆角的我,對著啃光我三明治的小黃狗問,牠卻抱我的小腿,咧著大嘴的笑說「約伯他的食物在肚裡卻要化為酸,在他裡面成為虺蛇的惡毒。

」沒有頭緒的我聽見這話閃進耳裡,還來不及演一下MIB星際戰警威爾史密斯看見狗吐真言的家下表情。我的眼睛就像被打開的聚光燈,瞬間看清楚了黏濕空氣的來源,是來自四面八方不停黏附在青春肉體上的珍奇異獸們。親眼所見的景象,遠比親耳聽見更加震撼。我管不著說著人話的小狗,無法言語的望著天空中有如龍捲風不斷醞釀的怪物風暴,這種有如犬夜叉和奈洛決戰時下級妖怪聚集的場面,原來是反映部分真實,只是人類無法覺察而已。

    我莫名想起一句話「日頭一出,獸便躲避,臥在洞裡。」我忘了思考自己怎麼突然變成三眼神童,看盡比動物星球頻道來的更精采的奇幻生物。但心中產生問號?依照常裡,這些原本應該隱匿的靈體,是不該光天化日下膽大妄為。此刻這群叫不出名堂的汙濁靈體,竟然沒有律法的擅自以人體為宿主。而操控被寄生的人類,濃稠的罪之華成了龐大的蕈狀雲,擾亂平衡的毒素也就一點一滴腐蝕人心。人間越苦難,希望越不能撫慰人心;如何讓不懂快樂的人微笑呢?我跟隨著學生走進教室,看著我所謂的同學們,這根本就是走進伊藤潤二的恐怖漫畫吧!東側同學頂著一條大紅龍,七頭十角;七頭上戴著七個冠冕。西邊的頭上是一個馬頭但從口裡長出馬尾,其他還有一卡車超越我語言的亂七八糟怪物,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一直一直流口水。我小心翼翼不讓哪些恣意滴垂的唾液碰到我的身體,卻仍很仔細的觀察還沒有被寄生的人碰到這些液體時發生了哪些變化。
   
我看見皮膚化成堅固鱗甲一一相連,甚至空氣也不得透入其間,幾分鐘後在新的宿主上久冒出淡淡的臭氣,漸漸的又有另外一隻變種出現。我的發現沒有人可以和我共享,所有人都一如往常的等待老師上課下課,只是教室裡的空氣一直很稀薄,我甚至還拿出預備太嗨導致缺氧時用的氧氣瓶偷偷的吸了幾口。當大家好奇詢問時,我只能客氣的解釋這是我的怪僻,希望大家別介意。
  
到底我是誰,為什麼會碰到這些遭遇?我會是《美國眾神》中裡的那個主角嗎?一個被人類遺忘的眾神門找來的像人間討公道的打手?還是我的真實身分是電影《刺客聯盟》失落在台灣的神秘成員。兩天之中我遇到的事情超越我記憶體復在空間,我想趁著午休躲在頂樓讓太陽把我考焦,我或許在暈眩中久可以清楚看見未來的方向。

   「把你並江河中的魚都拋在曠野,你必倒在田間不被收斂不被掩埋,我已將你給地上野獸空中飛鳥做食物。」我覺得太神了,此刻的我不用戴藍芽就可以接收訊號,我的大腦似乎成了宇宙的轉運站,必須收回當初對於此次執行人的批評,因為我根本是人體長江七號吧!當我拍著自己具有全新接收功能的大腦,期待到底還有甚麼新變化之際,看著一個削瘦的人影漸漸走進,看多奇形怪物的我已經什好怕,到是四周的同學一個個肅然起敬以來喊著「主任好」後全部散開。

    我定睛一看,這主任怎麼如此面熟?哇咧!我只差沒衝上去抓緊他的衣領,一切的怪事全都是遇上他才出現,我想我有理由要他給個交代。我瞪著老頭「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何不快快現出你的原形?」沒甚麼除妖經驗的我,想想不然就學學蝴蝶小姐的禁咒師,來句單純的代表月亮懲罰你,老人就會脫去人形外衣化成腥臭液體呢喃著你給給給我記住,然後化成輕煙沒有了!

    我癡癡的傻笑,被主任一個暴栗敲在我的頭上,「巡狩人你看到真實的世界,還沒有想起你的重責大任嗎?」「鬼才知道我要扛甚麼重責大任,我不過就是一個打雜的,為什麼要派我拯救世界,沒看我有前中年期的鮪魚肚嗎?沒看我無神的黑眼圈嗎?我又不是穿緊身衣的蜘蛛人又沒把內褲戴在頭頂假裝蝙蝠,為什麼?為什麼?是我?」我的吶喊淹沒在突如其來的午後雷陣雨中,主任早就不見人影。場景成了缺錢的國語片主角總要老梗的在暴雨中奔走,只是我要前往的地方沒有公主只剩未知的幽魅在等待吞噬我的魂魄。

    等待第八節的下課鐘聲響起,我終於結束了第一天的假學生日。背著虛空的書包,百般無聊的回到我一個人的殼。按亮電燈站在七坪大的空蕩房間,看著隨手扔擲的果皮垃圾,家裡越來越有山頂洞人的氣氛了。電腦上浮動的數字顯示才七點,我沒有很餓不想洗澡沒有人可聊天,在自己的空間突然覺得好空!「在你們中間,誰願為首,就必做眾人的僕人。」這團字條被我亂推的書籍擠出,似乎是我八百年前,抄下的《僕人式領導》一書的重點吧。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所以然,一直站著發呆也不是辦法,隨手抄起一本最好拿的漫畫《航海王》第七集來殺死時間。

    我跟魯夫一直很熟,草帽海賊船閉著眼睛都可以說出他們的輪廓,但今天印入眼臉的每張臉嘴巴都在任意的狂動,我似乎又走入英倫魔法師設局的奇遇。魯夫一下說英文又轉換成日文還有泰文,速度如同我們再轉換播放電影時的語言選擇,最後既然冒出了捲舌明顯的國語發音。「巡狩人你願意加入我們嗎?」我一驚丟了漫畫,狠狠的揍了自己一下。檢察一下手沒有如同橡膠般伸長而且臉很痛,我相信我還存在於地球,深吸一口氣重新檢起漫畫,魯夫還是老樣子沒有把手伸出來要我加入……「哇!原來你想要直接的接觸邀請呀!」說國語的魯夫從另外一本的封面把臉和手都浮出畫框,「那這樣有禮貌嗎!起加入吧。」我退到我房間的門口,眼看一房間的收集的玩具都陸續發出各自的邀請?監獄兔的海報報出轟隆隆的吵雜聲、熊寶高校的那隻黃熊眉毛挑呀挑、領了好人卡被退回的無嘴貓要旁邊的軍曹幫他畫上嘴巴,拼命蠕動下巴好加入這一場喧鬧。我眼前的公仔都瘋了,連花了十元抓到的七仔也咬著我的褲腳。

    我吞著口水、努力想要吸一點空氣進入我乾燥快爆的肺裡,這是玩具總動員的片廠嗎?藍幕在哪裡?這是整人遊戲嗎?「他怎麼還不知道啊?」所有的玩具似乎聽見我不斷的碎碎念,全部轉頭向我同聲大聲我「巡狩人加入我們吧!」

   加入你們?」,我看著一屋子群魔亂舞,想起「哈利波特問鄧不多利「如果我和佛地魔一樣說蛇語,我又是甚麼?」白鬍子校長說「選擇。」」想想我虛度的生命,我想放手一搏做個選擇「我加入了。」房間的騷亂被四個字凍住,褲腳邊的七仔還張大著嘴、軍曹拿了筆畫了一個點在成為無嘴貓兩上的痣,監獄兔有一根鐵棒微浮突於海報上,黃色熊寶垂了眉毛,魯夫的鼓脹的身體停止了滾動,白色衣服的美麗人物穿過這些七零八落的觀禮者輕巧的飄落在我面前「未來我們就要一起戰鬥了。」看著雙夢幻的眼睛,細緻如雲的皮膚,沒上唇膏就軟嫩的小嘴唇,我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有這麼正的妹當夥伴,早說我就加入了。幹嘛派老頭來倒胃口。」我傻笑著想先摸一下,卻發現手指的觸感是一種枯乾樹皮的刮人感受,認真一看,白色的衣服竟然只是衛生紙纏成的披風,飄然赴約只因為有個小毛頭扛著另一個人,但最想讓我砍掉重練的是「美女其實是阿婆!」老太太不理我的震撼和驚嚇,自小毛頭肩膀下來順手扶起我下垂的下巴,我摸了我咬合困難的下顎,「你幹嘛裝美女騙我!」「好傢伙,教團果然沒有看錯,巡狩人本來就要找這種八風吹不動,一色打過江的角色。未來只要不犯姦淫,一定是個人才。」怪婆婆嘻皮笑臉的打量我,露出欣賞的神色。「我不管我比他厲害,我要當領袖。」有臨時演員天份的小毛頭,總算發話搶戲了。和我打量這個可以扛人移動自如的人體搬運機,驚訝的一撮「你是女的嗎?」小毛頭沒躲我的一指偵測器,反而挺了挺胸膛「我是女的又怎樣?」「哇!」換我尷尬怪叫,我生平第一次用手指觸到女生的胸部,老天這可是處男的手指耶。小毛頭得意的笑「有色無膽。」老太婆清了清喉嚨「巡狩人講正事吧!」

     我聳聳肩,推開散落在椅子上的一大疊漫畫,勉強比個歡迎的動作,假裝歡迎這一老一少上座。心想:「有甚麼好談,要我這樣的半吊子整救世界,很本就是向鬼拿藥單,純粹鬼扯。」不過我又念頭一轉,反正此時此刻,我也是無聊的要死,如果可以有點甚麼不一樣,好像也沒也甚麼壞處吧!

老太婆和小毛頭,用四隻大眼睛紀錄我的念頭轉動,就在我想像力給予肯定這個行動的同時,很明顯的看他們鬆了一口氣。

你真心誠意的願意真的太好了,那我們也可以直接進行,不需要再拐彎抹角了。那個奪走我處男手指的平胸小鬼,開心的手舞足蹈接近我;我驚慌的用雙手抱住胸,「答應加入應該不需要以身相許吧!我還是可以有我自己的宅男女神吧!」老太婆用拐杖把我們兩個分開,「直接的意思,我們不需要再透過你的公司轉介工作給你,直接讓你在基地工作就好了。」甚麼?原來我早被盯上,我驚訝的問:「之前的大秀,哪一場是你們的工作範圍?」老太太拿出了記事簿,「用飛機當舞台的那一次。」我回憶著那一場特別的秀,只有噩夢兩個字足以表達。

   那次日本pp公司以法國空中巴士A380為場地,展現那一年秋冬系列精品服飾特殊的金屬珠光質感。整場活動模特兒的表演自飛機外觀一直延伸到艙內獨特的四條乘客通道。原本接到這個活動,覺得很開心。因為A380可說是現今最大的載客班級,雖然最大飛機的殊榮仍屬於在2012電影中負責完成使命必達認任務,把主角送到西藏去搭方舟的烏克蘭安托諾夫製的An-225夢想式運輸機。但是A380擁有的新穎設備,如可以淋浴的空間和可以真實血拼的空中商店,已經讓這場秀有了空前的話題。而如此開心的工作,為何既然在我的記憶中只留下痛苦呢?除了一般性的模特兒穿錯衣服、燈光不夠展現服飾的質感、妝容有小缺點等常見的突發狀況之外。我想起來那一天的空氣中,也和這次在學校中的感受相同,空氣之中也醞釀著一種氣氛,我就是憑藉著第六感的直覺,會有大事發生。

   回想我只有在小時候進過教堂主日學,喊過阿門;可是那天趕場到機場時,在等某個紅綠燈時有傳教士拿了耶穌愛我的傳單給我。等到飛機秀開場時,當我覺得有一股讓人無法呼吸的壓力撞擊胸口時,靈光一閃,拿出路上傳道者發的文宣,伸出右手照著念出傳單上的經文「我要向神發聲呼求;我向神發聲,他必留心聽我。」我大喊之後竟然那重重的壓力就莫名消逝了。全體的工作人員,都有鬆了一口氣的神情,我也感到開心,當我和別人互相點頭表達心中的舒暢,卻發現每個人都用看見七月半阿飄出巡的眼光看我。我不解的的走到最近的反射鏡,忍不住大叫:「這是誰啊!」我哪小小自豪的細緻肌膚,枯皺如陳皮梅;有神的雙眼,是颱風來臨前的橘紅。之後再清醒已是在白牆白床白護士的醫院。我睜開眼睛後,第一件事是求給我一面鏡子;我摸著自己熟悉的臉部線條,心想好險那天那一幕應該只是某種心神不寧下的幻覺產物。

我盯老婆婆「妳是說那天讓人無法呼吸的空氣,其實也是我今天在學校中看到的那些怪物搞出來的?」笑咪咪的老婆婆「果真天賦異秉,一點就通。未來也持續的好好表現吧。」我懷疑的打量,那麼現在我要去那裏上班,才會有績效?「婆婆才誇你棒,你就抖起來?」「沒有吃過人的孩子,或者還有?救救孩子。」小毛頭很跳的念起魯迅的名言,沒禮貌的戳我肩膀:「上班地點就是你今天的臥底地—-學校。笨蛋」。老太婆則拿出我的新身分,流浪教師李亮晨專長歷史,興趣耍寶惡搞,真實身分巡狩人。

 

    在藝術班教室的左側靠近走廊的第一排到數第三個同學,當我正在口沫橫飛講宗教改革之際,她伸出她白的跟衛生紙一樣的手,拉起鋁門窗旁的遮陽百葉窗的拉繩,然後然後她的某個部分就跟著那條被窗戶卡住一半在外一半在內的細繩,飄向下午燦爛適合玩耍的陽光午後草地。我看著她這樣離開教室,沒有舉手說要上廁所,頓時感覺為人師表的尊嚴被嚴重踐踏。翻著著點名板,想要確認她的名字,專注的在看看她做的位子,又怎麼了?人明明還在位子上。可是我真切的相信「我沒有眼花。」我技巧的翻閱點名單的動作,並沒有中斷我流暢的講課,因此同學們並不知道我原本打算質問那位同學的意圖。然而我心中的問號卻讓我困惑,好在老梗的鐘聲還是適時的解救了我。我若無其事的晃蕩到那位同學身邊「妳剛才有擅自離開教室吧!」抬起頭準備回答我問題的臉上,出乎意外的是一種終於有個夠上道的表情。我心下一驚,該不會其實她們整班都是妖怪,專門來測驗我夠不夠力的嗎?

「安啦!沒有那麼多妖怪、邪物浪蕩人間,雖然基本上是有一定比例,但不會搞的整班都是。這樣妖怪無趣,人類的生活也沒有樂子。」十七歲的純真臉孔,說話的語調是一千七百歲的老練。我沉住氣問「是全部的同學都看的到,妳拉起一根百葉窗簾線就能隔空、凌空從三樓到一樓的草地曬太陽嗎?」

「嚴格說來,可以看到的這樣浪漫仙女下凡的你是人類的第五個。」女孩很認真的扳著手指數算。「這麼說來我還不錯嗎?」得到美女的誇讚當然越具體越能激發我的潛能鬥志,就在我準備露出原始本性

的此刻(少說也要要個電話,問問明白事情始末的知情人士指導我一下吧!最少這是目前看起來,我比較想和她多溝通的人物。)昨天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小毛頭從走廊外走進來,「算你有兩下子。」講完後就把我當空氣,和那個美少女手牽手的走了。我看著她們的背影走遠,只能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等下有空堂,正好能好好休息安握一下我的傷心。「李老師有空聊一下嗎?」果然過去只不可過去的,昨天的老婆婆也換了衣服站在我的身邊。沒有羅莉系的神奇女孩為我指點迷津,由智慧長者來說明現階段的方向也是好的。我乖巧的跟隨她走進學校的梅花池。

    原本想就是坐在梅花池聊一下吧,我卻發覺我們走入梅花池裡面了。這個裡面不是我看學生們甘願冒著危險跳梅花池的水池裡面的水中,是走入梅花池的三度空間之中,我和婆婆像坐在一個大落地窗的咖啡店,只是四周的青春學子不停的穿越我們,卻沒有人感受到異狀。

 

  

 

 

台長: 阿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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