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天空,變過太多種色彩,唯獨只有思念不更改。
一度喧鬧的步道,時間走過,一切漸漸靜謐,再度獨自登上樓台。想不到竟被鎖上了門,貼上了時間已過,抵擋不過曾經留在滿手的芬芳,鋪著酒紅的木圓桌上,我給了一樓櫃臺一通急訊。就這樣,透明玻璃門外,幽幽暈著空氣的金黃,被雨兒戲鬧,染在盞盞燈火的肩頭。是我的足無法向前,是我的眼只能望穿,無法穿過透明的物質,引我來到你們面前,看著瞧著,踱步在長廊間,前前後後,來來回回,著急等待,等著兩個沒有氣息的鐵箱子從一樓、二樓、三樓直到一分鐘後的六樓。又有誰曉得,迎面而來的是幾位通常會滿心期盼遇見的外國人,而不是那把開啟柔柔月光下美麗芬芳的花園鑰匙。就在那剎那心墜樓,來到櫃臺前,手早也提起詢問的姿態,向小姐問門何時會野放我的心?我早已等不及的將雙手去試探去抵抗深鎖的門,卻硬生生被反駁。一樣是雙手,她輕易地讓冰冷玻璃乖乖就範,而我… …。
在這裡,沒有轉動的風車,沒有被遺忘太久的古屋,只有被我迷戀上的香草。步伐在那一秒顯然因為某些外在因素,不自覺地停止。池塘的花影不存在了,也許是因為今夜的月光矇上了面紗!也許是我無法阻止在同一個源頭的聲音,跑入耳中再也流不出來的潺潺水音,清清淺淺的在塘鏡上留下波痕,要不是太有規律的哇哇、呱呱,讓我醉在這淡淡水聲中,我是醒不過來的,永遠。
隨手拉出一張不知名的鏽鐵白漆椅,在舉首就能提手摘月的位子,看著雨後的清風,就這樣不小心和長髮舞起華爾滋,又無意驚擾到斯里蘭卡來的檸檬小姐香茅,要不是淺淺微笑,否則清風大概得要和月亮說聲抱歉,加上幾度的深深一鞠躬,因為他讓雲太接近這美麗弦月,然後輕輕悄悄地離去,幸好沒有風的離開,否則我會被這雨後的夏夜苦行所累。透明起伏不定的桌子,宛然是歐式極簡的鐵椅,是不是在這恬淡中,我被浪漫慵懶的英國午后給附身,否則我怎會就這樣讓頭枕著手臂,讓手臂枕在桌上,我想一定是這樣,錯不了的。別再問我怎麼會睡在這裡,被月亮看著,被小森林裡的甜菊說我偷吃她,就這樣甜到受不了,熟睡如奧藍的夜,也不會被你叫醒在半夜三更,更不可能發現染著大地裙擺的是這片月光,更不可能察覺原來極靜的萌芽是這樣的音符。
夜太深,草太香,對你太惦念,我會再來找你,不過可能得跟夏季大三角一般,只是文學才是我們的鵲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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