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心跳:
妳有聽到心跳的聲音嗎?
黃小艾是在一個十二月的暖冬,走在無人的街上。雖然說是暖冬,可是戶外的溫度可一點都不親切。儘管燦爛的陽光灑落。可是黃小艾厚重的大衣,還是抵擋不了迎面吹來,冷冽的寒風。
她想:這個世界總是這樣。就算是看來陽光燦爛的天氣,但現實世界卻是冷颼颼...
而這彷彿黃小艾現在的心情。
小艾和她的男友吵架了。一開始是為了買眼影的花費鬥嘴。後來講到了上個月的房租該由誰付,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都三十歲了。我還要這麼狼狽,困在這些小事情裡面嗎?
小艾問自己。
而後,她彷彿能預見未來。看到四十歲的自己,為了小孩的教育經費爭吵。他堅持要把錢拿去換車。可是小艾想,小孩的教育經費,絕不能挪用...
感情走到這樣。說不上愛不愛了。只有戰爭而已。
然後在炮火隆隆聲中。年幼的孩子,露出驚懼的臉孔。而小艾在這張熟悉的臉孔中,看見自己小時,父母為錢爭執,最後離異的結局。
最近,小艾總能看到未來的事情,一幕幕在自己眼前展開。畫面清晰的宛如自己身歷其境。擔當起了女主角在搏命演出...
其中。有一個故事自己還跨越億萬光年,介入嫦娥和吳剛的感情,當起了第三者。
噗!小艾想到就好笑。嫦娥不是跟后羿配對嗎?真是個歷史大亂鬥的夢啊...
不過在夢裡,她還是找回了,現實世界失去的悸動。彌補了交往兩年零八個月後失去的感覺。
她已經聽不見心跳的聲音了。只是離家出走兩小時後,還是要無可奈何走回窄小的出租公寓。
然後他會短暫投降。她會又一次妥協。等待下一次的戰爭再次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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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出軌:
「快跑的未必能贏,力戰的未必得勝,智慧的未必得糧食,明哲的未必得資財,靈巧的未必得喜悅。所臨到眾人的是在乎當時的機會。」
《傳道書 9:11》
風,一直吹。十二月的聖誕節前,有一種難已明白的寒冷。雖然,我已不介意自己的心是否感傷。但多少有些遺憾。過去,我總是抱著信賴別人的態度,而不在乎是否被欺瞞。但幾次看著妻子在背後竊竊私語,手機往往響過陌生男子的號碼。我開始懷疑。我聘僱了徵信社,尋找起問題的解答。
徵信社的費用並不便宜,很快的,我僅存的積蓄不夠支付,線索於是到這,就斷了線。不死心的我,接續剩下的工作。我希望能找到答案。徵信社在收走最後一筆款項的時候,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多少年來,很少見到委託人追根究底,還能有什麼好結局的。我苦笑了一聲,自嘲的說到:「結果愈壞,我愈喜歡。」
我想,其他人並不明白。我對我妻子的愛,是超乎想像的。如果,她有其他喜歡的人,我寧願她自由。
但我的身體對這樣的回答似乎並不滿意。正如我所料想,過了一夜,我的妻子和陌生男子走出賓館。我的雙手並不抖。但或許因為清晨微冷,我的牙關忍不住打顫。我想起多年前,在花東岩岸,清涼的早晨,我也曾冷的如此發抖。那時我的妻子,就像如今彼此間的距離般,拉開一道朦朧的視野,朦朧中我見到我愛的是什麼。聽見了愛的心跳聲,也聽見了愛在眼前心碎。
我無法抑制自己身體的激動,宛如脫韁的野馬。迅如奔雷的我,就彷彿天上的流星,劃過清晨的街。奪框的眼淚,還來不及流下,在疾駛的煞車聲中,我再也無力抬頭。
只見人潮愈聚愈多,她和那個男人也在人潮中抬首張望。而模糊之中,我竟連那個男子的相貌,都無法看清。
03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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