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彷彿是那種會認識很久的朋友:
妳給我一種,我們會認識很久的感覺...
很多年後,左左敏還會想起那個在牙醫打工的下午。門可羅雀的候診間,寂寥的蟬鳴唧唧作響。整個下午她都很想睡覺。然後牙醫師忽然走到了櫃檯,遞上一杯咖啡,對左左敏說:醒醒喔...要振作一點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背後蘊藏了通關密碼。左左敏在一瞬間,醒了過來,露出了尷尬的微笑。
而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微笑。
牙醫對她說,妳總是像某個人,尤其笑起來的時候。彷彿...嗯!妳知道的。
然後牙醫轉過頭去避開了左左敏的目光。
左左敏的臉上浮現了疑惑的表情。如果是在漫畫書裡,通常這時候,左左敏的頭上應該會有一隻烏鴉飛過頭頂。
幸好左左敏不是第一天來了。牙醫師偶而會有這種跳躍似的話語,她反倒不以為意。
可是牙醫師接下來說的話,左左敏就有點傷腦筋了。
牙醫師說他的電腦密碼又忘了。
「左左敏啊!給我四個熟悉的數字吧...我忘了密碼的時候妳可要提醒我呀...」
「密碼啊?可是我的記憶也很差唷!過了三十歲,我的失憶常常發作喔...」左左敏說。
這時候牙醫師抬起頭來說:「不然就用妳的生日好了。唱生日快樂歌的時候,妳總會記起來吧...」
「生日啊!五月二十六日囉...」
「喔!原來左左敏的生日是五月二十六日啊...到時候我們再送左左敏生日禮物好了。」
「呿!」左左敏吐了吐舌頭,一臉笑容燦爛。而這時候,午後的陽光沿著透明的落地窗,側過了左左敏的臉龐,金黃色的映照了整個候診間...
其實左左敏的生日。應徵履歷都有。可是牙醫想親口聽她說。而這就彷彿兩個會認識很久的朋友,總有個機緣開始的故事開端。或許多年後,只要到了左左敏的生日,牙醫師都可以因此想起,關於這一個寂靜無人的午後,屬於兩個人間的回憶。
牙醫師心想:「我總有一個感覺,我們彷彿是那種會認識很久的朋友...所以即使我是那種冷冰冰的人。可是我總想要給妳個不一樣的開場白。寫在所有屬於故事開端的情節裡...」
110430
(2) 付了帳你也不一定帶得走:
愛上一個東西很容易,付了帳就走。愛上一個人就沒那麼容易,付了帳你也不一定帶得走,更何況你也不一定付的起。
~佚名~
下午五點十七分。天空無雨,溫度適中。
7-11門可羅雀,不若午時。
一如往常,我挑習慣的那幾樣,順手丟出幾個銅板。
微波的食物還在加熱,潔淨的玻璃擦拭的清晰明亮。
忽然你說,終於等到了這首歌。
你說你回憶起了自己的童年。
想起過去老愛和小妹互推先進浴室。
只為了能看完那半小時的節目。
我不若你有那麼多回憶。
可是我卻有著和你一樣的過去。
那首多年前的一首歌曲。
巧妙的在多年後,將我們聯繫於陌生的從前。
一同分享屬於那時的節目內容。
並不經意的憶起彼此過去的點點滴滴。
我想自己從未感傷。
只是漸漸愛上人們話說從前的那股氛圍。
似乎生活不在只是習慣的那些點滴。
冥冥中,還有共同的過去可供細數。
03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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